珍宝失窃案之金彩龙凤瓶(第3/5页)

“好了!先不要查找原因,当务之急是如何抓到那个凶手!”马峰局长说。

“没有其他线索,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凶手的照片印发下去,动员全市警力查找此人。”何钊说。

然而,凶手的照片印发下去以后,却一直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一连几天,他们查遍了几个派出所常居人口和暂住人口的户籍档案,走访了市内的大小旅馆,都未能查找到此人。

“看来,我们得去滨海走一趟了。”何钊说。

“对!去滨海,给江小山的那个电话就是从滨海打来的。”赵忆兰赞同说。

当天下午,他们就登上了开往滨海市的列车。

滨海市公安局对他们的工作非常支持,专门抽派郝军警官协助他们办案。

在滨海市的户籍档案里,同样没有查找到此人。

一连几天,郝军陪伴他们走访了许多酒吧,终于找到了一名认识照片里凶手的侍者。侍者说此人名叫柳三多,是一个行踪无定的神秘人物。没有人知道他家在何处,但知道他有一个名叫杜春霞的情妇,是红玫瑰歌舞厅的舞后。

从酒吧出来以后,郝军颇感为难地说:“这个杜春霞的父亲是一名在押犯,她本人对警察抱有敌对情绪。我曾与她打过一次交道,了解一名疑犯的情况,结果是一问三不知,毫无收获……”

“那你就不要出面了,让我去单独会一会这个杜春霞。”何钊说。

当天夜晚,何钊就身着西装,化装成一名富商,独自一人去闯歌舞厅。

那是一个二流的歌舞厅,厅堂不是很大,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一名歌手正在台上演唱。围绕着舞台,摆放了20多张桌子。与舞台上强烈的灯光相反,厅里灯光昏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人影。

一名侍者走过来,将何钊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把他安排在那里的一个空位子上,说:“先生,喝点什么?”

“一杯加冰啤酒。”何钊说。

等了好几个节目之后,杜春霞才上场表演。她穿着一条由许多闪亮的绣花布条做成的短裙,上身是一件敞肩露背、裸露出腹部的薄纱衣,额上贴着一颗宝石,两耳垂挂着一对硕大的耳环。在强烈的灯光映照下,一身闪闪发亮,像一名印度舞女。

与她一同上台的,还有一个打着赤脚、腰间围着同样布条做成短裙的、敲打手鼓的小伙子。

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小伙子的手鼓忽然敲响了起来。杜春霞也随着鼓点开始扭动身子,挪动脚步,盘旋起舞。

那鼓声时轻时重,时而舒缓,时而急骤,带着古老而又原始的气息。她的身躯也随着那鼓点而飘移、摇曳、俯仰婀娜。她的腰肢柔似无骨,修长的两腿似绸带一般飘摇,圆浑的手臂、纤纤的十指,又似天上的行云、地上的流水,变化出千种姿态、万种风情……

何钊震惊了。他情不自禁地被杜春霞的舞姿,被舞蹈中那种带着原始气息、狂野粗放的美所深深吸引。他没有想到在这种低级的歌舞厅里,竟能够看到如此精湛的表演,更没有想到一名窃贼的情妇,竟会有如此高超的舞技。这个杜春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待杜春霞表演完,谢幕下台以后,何钊召来侍者,递给他一张“四人头”,说:“我想见杜春霞。”

侍者将钞票放回桌上说:“杜小姐不接客。”

何钊又连续加了两张。

侍者这才收起钞票说:“请随我来!”

侍者带领何钊走进后台。

杜春霞正疲惫地躺在一张藤椅上闭目养神,显然,刚才的那一场表演,已消耗了她过多的精力。

侍者附耳对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她睁眼看了何钊一下,说:“你要什么?”

“请别误会!我实在是被小姐优美的舞姿所吸引,想一近芳容,表达我的仰慕之情。”何钊说。

她又打量了何钊一会儿,忽然莞尔一笑,递给他一个地址说:“我还有一场演出,是最后的压轴戏。演出完后,你来找我。”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

何钊无奈,只得返回前厅,耐着性子看那一场接一场庸俗的表演。直到演出完毕,他才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按照地址前去找她。

那是在开发区一座高级公寓里的一套住房。何钊在门外等了很久,才见她来开门。她穿着一件敞露着胸口的睡衣,湿润的秀发上还沾着点点水珠,看样子刚洗沐完毕。那湿润的秀发衬着她的脸,尤显得娇艳欲滴;而那薄如蝉翼的睡衣,又将她那高耸的乳房、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地展现出来,使人望之怦然心动。

她将何钊让进房里,分别为他和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说:“你是干什么的?”那慵惓的姿态,更增添了几分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