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诡计 二律背反的诅咒(第26/39页)

“等等……你把我搞晕了!”在御手洗面前,我似乎每次都很迟钝。

御手洗不顾虑我的迟疑,继续说道:

“第四组矛盾就是‘背后一刀的矛盾’:

“那一刀,经初步鉴定是致命伤。那么这一刀究竟为什么会在背后呢?如果尸体是黎人的,也即凶手在刺刀的时候面对的是黎人,那么凶手似乎没有可能把刀刺入黎人的背后,因为黎人一直坐在轮椅之上;或者说凶手是把黎人掀翻在地,而后刺了他一刀?那不对!因为从出刀的部位来看是从下往上刺出,如果黎人是仰躺在地,那么凶手居然是斜着刺入的咯?没有必要做出这么古怪的动作嘛!直接从上往下插进去好了!但如果凶手是被迫黎人转过身来,并且刺入一刀的话,那就更加说不通了,因为凶手没有必要一定要在其背后结束黎人的生命!完全没有必要,可以刺黎人的当胸或者腹部这样的部位呀?那么换个前提,假设尸体不是黎人的,那又如何呢?也就是说凶手当时是对着某人的背,接着从下往上刺入了某人的背后,最后将某人装扮成黎人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装扮成黎人的样子呢?而且我们也找不到除黎人之外失踪的人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尸体如果不是黎人的,而尸体胸前的划痕确实是被黎人所拥有的圆规所划伤的话,那么就一定是凶手出了那背后的致命一刀后,再用圆规划伤了死者的胸口!哈哈,凶手没有必要这样做,无论如何不可能这么做的!因为要确认是否死亡,大可以用刀子再捅个几刀,没必要用圆规嘛!什么?你问为什么不可以使圆规的划痕在那致命一刀的前面?嗯,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死者就会有防备了,不可能轻易的被凶手从后方刺杀了。所以可以这么说,如果尸体是黎人的,那么致命一刀不可能出现在背后;如果尸体不是黎人的,那么就不会出现圆规的划痕。”

这下,我完全糊涂了!

御手洗浊继续道:

“第五组矛盾就是‘菊冈京真实身份的矛盾’:

“关于菊冈京的真实身份,我们有两个推测:第一个即菊冈京就是矶川京,因为矶川京失踪之后菊冈京就出现了,并且二者在服装上类似,最关键的是菊冈京和矶川京一样都伤了自己的左腿。那么菊冈京究竟是不是矶川京呢?如果菊冈京就是矶川京的话,那么矶川京为何要改头换面,自称为‘菊冈京’呢?完全没有必要,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吗?如果是这个目的的话,可以完全不用必须出现在‘白兔酒店’!所以矶川京没有必要把自己打扮成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菊冈京’!而第二个推测就是菊冈京是被某个人假扮的,这个人故意要让别人以为‘菊冈京’就是‘矶川京’!这个推测合不合理呢?很遗憾,还是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第一,为什么要装作矶川京的样子呢?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假扮矶川京的人就是杀害黎人的人,而他要把嫌疑加到矶川京的身上,所以假扮了矶川京,而自己又无法完全的办成矶川京,所以才自称为‘菊冈京’以及穿戴得和矶川京类似,并且装作他的左脚是瘸的!很好,这样的话也就是承认菊冈京的出现是和黎人的被杀有关联的,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如果凶手要将嫌疑加到矶川京的身上,为什么从来不在黎人的周围出现呢?而非要每天晚上去‘白兔酒店’?这不是毫无意义的举动吗?诚然,我们现在是对这个‘菊冈京’有一些怀疑,可是这种怀疑和黎人的被杀可说是没有切实的关联!再者,自从黎人被杀之后——嗯,假定尸体是黎人的——这个菊冈京就再也不出现了。什么?你说只是昨天晚上没出现吗?不!鲇川大人!这个被制造出来的酷似矶川京的男人,呵呵,我觉得是不会再出现了!所以再去追查什么‘菊冈京’的下落也是毫无用处的。所以,可以这么说,如果菊冈京是矶川京,为什么菊冈京不再出现了呢;如果菊冈京是被其他人所假扮用来使我们的怀疑加到矶川京身上,也即菊冈京的出现和杀人事件有关的话,为什么菊冈京不出现在黎人的周围而是专门出现在‘白兔酒店’呢?这便是第五组二律背反了。”

御手洗浊说得唾沫飞溅,而我只感觉御手洗君在一直不停重复念叨着“鸡生蛋,蛋生鸡,鸡生蛋,蛋生鸡,鸡生蛋,蛋生鸡,鸡生蛋,蛋生鸡……”。

我已经被他搞得晕头转向了。

“但是……真的有合理的解释吗?这五组二律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