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1/15页)
王大顶说:“你看,咱不要看过程,要讲结果,至少结果是可喜的嘛。”
刘金花说:“咱走的不两条道儿吗?你乘陈佳影不在的时候跟我说的,我可当真。”
王大顶说:“但陈佳影推进了,我们才能有斩获嘛,跟着她走,寻找机会,只要攥到一条够分量的情报捏在手里,咱就算有了筹码,对吧?有了筹码,陈佳影与日下步我勒索谁不行啊?”
刘金花说:“你狮子大开口,她都没当真,否则早不带你玩儿了。”
王大顶说:“你看你都能把问题的关键归纳出来,咋还做不到淡定呢?你说窦仕骁累得跟狗似的,不就想挣笔奖金还高利贷吗?咱优哉游哉顺着陈佳影的路线搜集情报还发财,不得气死他呀?”
这时,窦警长突然走近他们一脸讥讽地对王大顶说:“您对陈女士的感情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窦警长看了刘金花一眼,“这种男人,换我是你,早往汤里下毒了。”
窦警长鄙夷地笑了笑,走了。
王大顶转回身对刘金花说:“走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了。”
“真是无耻!”巴布洛夫小声骂了一句。
王大顶扭头看到苏联夫妇,故作惊愕地闭了嘴。王大顶回身看看两边没人,说:“目前的格局你们都清楚了吧?陈佳影控制了全场,当然也包括我,乘私下接触的机会,有难处告诉我,未必我不能私下通融。”
巴布洛夫冷冷地说:“你不辞辛苦表演中国式贪婪,无非想套我们的话,但你的表演太拙劣了,首先你们臆想的情节不存在,即便存在,公权力还无所适从呢,你又算什么东西?让我相信能在你手里买到通融?”
王大顶说:“你可不要小看我。”
巴布洛夫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抖开,举到他面前说:“这点儿小费算我体恤你卖力气,你的表演没找对时机。”
巴布洛夫将钱塞进王大顶的上衣口袋,与诺尔曼扬长而去。
陈佳影、王大顶及刘金花回到316房间。
陈佳影说:“爱死你俩了。”
刘金花悻悻地说:“借我演戏我认,好歹也算掺和了,但你不能戏没开演就被人揭穿啊?”
王大顶说:“我演得那么浮夸,能不被揭穿吗?”
刘金花蒙了说:“啥意思啊?”
陈佳影说:“只要对方有状态,我们就会有收获,因为人的心情是有延续性的,不管经过怎样的掩饰。巴布洛夫以为自己把情绪调控得很好,但潜意识里那种宣泄的欲望,让他在羞辱你的词句里无法遏止地暴露出了以下信息:有人在条件具备后,讹诈了他。”
王大顶说:“应该是陈氏兄弟。说明政治献金交易已无退路,陈氏兄弟乘机向他们提出了私人条件。”
陈佳影说:“那么问题来了,南京方委托陈氏兄弟操作这笔政治献金交易,那么正常情况应该是陈氏兄弟事先向委托方开具条件,用以权衡是否接受委托,而到节骨眼上提要求,这种手段很不正当。政权之间的交易,被委托人却这么下三烂,不可思议了吧?”
陈佳影、王大顶同时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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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庙里,大当家心事重重地对唐凌说:“我真就暴露我哥在外有同伙了?那我哥不就危险了?”
唐凌淡淡地说:“一切要在了解王大顶和陈佳影情况后,再做定夺。”
大当家说:“那赶紧了解呀。”
唐凌说:“少安毋躁吧,王大顶让你们听我号令,就说明饭店里他们还有足够的周旋余地。”
大当家说:“就因为有你那个陈佳影?”
唐凌说:“行为痕迹分析对陈佳影来说,已不仅仅只是一门全世界仅有二十多人掌握的学科,在长期的斗争中,她把这门学科变做了一种武器,让人因为恐惧、逆反或者迷信,做出种种她所预料的行为,从而进入她所预设的轨迹,最终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大当家说:“是吧?你确定哈?”
唐凌说:“不确定,因为她大脑当前的伤愈程度,我还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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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时指挥部,日下步从墙上贴了四排的照片中挑出三张,转身看着会议桌边的野间和石原说:“间谍手表里的这些照片涵括采矿、粮产、金融、公共设施等等,好像是在为经济观察采样。这似乎与乔治白和瑞恩的官面身份相符。但我发现这三张照片,里面的人物是画面表达主体,不是采样场所的陪衬,这跟其他照片都不一样。”
石原说:“是,这三张照片才是重点,其他的都是为它们在打掩护。”
野间说:“三张照片中的人,除了中间那张,另两人我都知道,左是亚伯拉罕,犹太商会的副总裁;右是比雅阁,也是犹太人,经营钻石。”
日下步说:“为什么他们会成为材料中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