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4/5页)
窦警长支吾地说:“也许是因为什么突发事件……”
陈佳影说:“那就要说到第二个问题,房间。401房间一直空置,石原在一个空置的封闭环境与凶手进行交互,显然是不想对凶手以外的人暴露踪迹,那么他跟凶手之间初始状态又是怎样的呢?偶然遭遇吗?比如发现凶手潜入401做隐秘之事,若仅此他根本不会现身,除非凶手在做危及全楼的事,但从401房间情况来看,并没有类似迹象。”
日下步点点头。陈佳影继续说:“那么就是必然性汇聚,为的什么?相约着谈判吗?如果谈政治献金的事儿,那凶手就是对方阵营的叛徒,石原干吗要抓他?他又吃错什么药了变凶手?”
窦警长说:“或有可能凶手发现到我们的潜藏,试图向他探风。”
陈佳影说:“于是几句不合大打出手?”
窦警长说:“不可以吗?”
陈佳影说:“那就说明石原的死是与政治献金无关的独立案件。”
日下步说:“陈佳影,你现在的论述带有过多的主观性。”
野间接话说:“讨论而已,您无须太过敏感。”
此时,刘金花斜靠在401房间门口,不远处,轮椅里的王大顶正握着保女洁员的双手深情款款地说着什么。一会儿,王大顶带着刘金花进了401房间。王大顶眯着眼睛朝四周看着,随后抬头往前看去,只见连廊端头,隔着一房间距离是另一个房间的外阳台。
王大顶眼睛发亮说:“嘿,好家伙!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他走到书桌边握着电话听了一下,“原来内线电话没被切断啊!”说着,他拨了一个内线号码。
指挥部里,讨论陷入僵局,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日下步走到桌边抓起电话说:“你是谁?”
王大顶说:“招安人士王大顶,正义务为您勘察命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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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黛玲从房间里匆匆走了出来说:“所有房间的电话都打不出去了。”
陈敏章说:“这是掐断我们对外联系,看来日本人要玩儿狠的。”
话音未落,整层灯光“哗”一下全都灭了。
401房间里,陈佳影等人聚在一起讨论案情。
王大顶说:“现场被发现的当时,凶手应该正在屋里。误会我摸她屁股的那位女保洁员,非常仔细地向我回忆了她发现石原被害时的情景。”王大顶带着大家缓缓往书房里走,“女保洁员听到里头有动静就喊了话,结果反倒没声儿了,于是掏钥匙开门,紧接着就见石原躺在血泊里,吓得掉头就跑。所以很明显,她跑走时,凶手还藏在屋里,凶手是个老手,他很清楚普通人受惊吓后的本能反应只会是逃跑。”
王大顶领着大家走到阳台,指着连廊说:“我本想琢磨凶手藏在了哪儿,也许能发现到一些痕迹什么的,可随后我就注意到了这个连廊,于是忽然冒出很多联想,于是就有了发现。这里与对面阳台之间的窗,你们看,窗台以及下方横梁都有积灰被蹭去而且痕迹很新,这是刚被攀爬过的痕迹,或从对面过来,或者过去。一定是凶手,正常人不会这么干。那就有意思了,对面阳台里是403房间的卧室,那个导演因为屁股挨枪难以行走,一直趴在里头,直到袭击窦警长时被便衣击伤,他不可能没有见过凶手!”
日下步若有所悟说:“我们现在去刑讯室!”
说着,他冲出401房间,其他人都跟了出去。他们进入刑讯室,只见龚导演瞪着无神的双眼,痛苦地呻吟着。日下步说:“他情况怎样?”
随队医士摇了摇头说:“子弹击伤脏器,若及时抢救,也许还有希望,但我来得有点儿晚了。”
窦警长扑到龚导演身边说:“你告诉我,快!谁攀爬过你的阳台,你看没看见?快告诉我。”
随队医士说:“窦警长,他现在已经没有意识了。”
窦警长看着龚导演,神色松弛了下来。
陈佳影转对随队医士说:“您确定已经没救了吗?”
随队医士摇摇头说:“现在的呼吸只是一种机理性反应。”
“砰!”王大顶懊丧地砸了一拳轮椅扶手说,“妈了个蛋!”
“凶手是谁,总可以水落石出,我有的是耐心。”日下步转身对便衣A,“浅见还在那些家伙手里,趁这个导演还有呼吸,用来交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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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警长在空场中央放下一把椅子,紧跟在后的便衣A、D抬着龚导演放到椅子上,并摆放坐姿。摆弄完龚导演后,白秋成面朝东楼举起喊话筒喊道:“三楼的人听着——三楼的人听着——现在的局面,双方应该通过谈判,寻求化解,大家都要拿出诚意来!谈判的基础,首先就是双方把俘获、挟持的人员,交还给对方,以此,寻求相互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