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4/4页)
白秋成说:“野间课长、大佐,警长他一直在渴望证明自己——”
窦警长抢话说:“没错,我要证明我是对的!但用不着你替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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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泳馆内,窦警长带着众人向唐凌的尸体慢慢走来。
窦警长走近尸体说:“唐凌,宪警方一直在抓他,后来发现他还有团队。他救走了站前广场被我们击伤的可疑男子,他和他的团队自称是反共的力行社,可他们围挟宪警,抢走女共党肖苰的尸体。随后又突袭饭店,试图声东击西带走那些家伙,不,应该是专门要带走陈佳影和王大顶,够矛盾吧?可惜他死了,所以,这些矛盾由陈小姐来替他解吧。”
陈佳影说:“让我看看他。”
窦警长说:“好,看吧,死状有些惨,希望你能克制住情绪。”
陈佳影面无表情地蹲到唐凌尸体边,将白布慢慢打开,见尸体遍布的弹孔,心头不禁微微一颤。
窦警长转看王大顶说:“这个团队还死了些人,我一一检查尸体,发现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特征,就是小腿肌肉特别发达,这是长期行走山路的人常有的特征,而力行社招募的多为极端学生、帮会人士,少有涉及视野封闭的山民。这个属性可疑的团队其真实出处很耐人寻味。”
王大顶说:“窦警长,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别那么多铺垫。”
窦警长突然大声说:“是唐凌纠集了黑瞎子岭的土匪想要捞人!”
刘金花惊愕地说:“说啥?”
窦警长转对刘金花说:“还有个受伤的俘虏说起你时口称嫂子!”
“我……”刘金花刚秃噜出口,便见王大顶眉头一皱,当即住嘴。
窦警长说:“你什么?招了吧,回来后你们私底下都怎么商量的?”
刘金花说:“我……我都蒙了,你私下告诉我你是共产党,咋又忽然这嘴脸了呢?”
日下步匪夷所思地说:“什么?”
刘金花说:“下午他偷进我房间,告诉我他是共党,要我配合她。”
窦警长对日下步说:“我当时想诈她,但没成功。”
刘金花说:“所以啊,别再玩儿这手了行不?你有本事就把那俘虏带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这时,陈佳影沉声说:“都别闹了!过来看。”
众人循声转身,只见唐凌后背文着“民族、民权、民生”的字样。
白秋成说:“民族、民权、民生,三民主义?”
日下步、野间、那警监不由得面面相觑。
陈佳影轻轻放平唐凌的躯体,面无表情,脑海里都闪现与唐凌在一起的情景:
唐凌从上往下解着衬衫扣子,轻声说:“帮我把衬衫脱下来。”
她帮他褪下衬衫,见唐凌后背文着“民族、民权、民生”的字样。她惊愕地说:“你什么时候文的?”
唐凌转过身说:“你申请替换陈佳影那个女魔,我就成了你的守护者。从现在起,我的一切都是为你所准备。”
想到这里,陈佳影面无表情地给唐凌的尸体盖上白布。
那警监对日下步说:“力行社成立初期,一些成员会把孙文的训诫文在身上,以示效忠。”
窦警长指向唐凌的尸体说:“可他救走了广场那名持枪男子!”
王大顶说:“枪上写了共产党仨字儿吗?”
窦警长说:“那肖苰的尸体又怎么——”
陈佳影打断说:“共党人头对他们很值钱。”转对野间,“记得34-628号档案吗?经证实1933年初开始,他们一些地方组织若无反共业绩,就拿不到经费了。”野间点点头。
陈佳影转对日下步说:“陆黛玲说她身负汪系集团的使命对吗?她一定还说政治献金在她掌握之前就是个骗局对吗?”
“告诉我,”日下步说,“杀害石原的人,究竟是不是陆黛玲?”
“我不知道谁杀的石原,但我必须让她在脱离我控制时,背这个黑锅。”陈佳影对日下步说,“为的就是我刚才问你的两个问题。”
地下室刑讯房里,傻狍子躺在钢丝床上,胸肩部大面积烧伤。随队医士将一个空药剂瓶放进托盘说:“他现在的生命体征太脆弱,这么大量的强心剂,反而会加快他的器官衰竭。”
白秋成说:“能恢复五分钟清醒意识就够,让他说几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