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7/14页)
白秋成说:“我刚才一直在琢磨,你安排放人、跟人,然后杀人,完全依循大佐的指示,可你就没想过吗?万一大佐是对的,那老犹太那么重要的人物,除了跑,没人营救吗?”
窦警长与他对视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撒腿向楼门奔去。
窦警长和随后跟上的白秋成奔到台阶边,却见警察B、C跑出门来。
窦警长说:“你俩怎么出来了?”
警察B说:“您怎么还在这儿?”
白秋成说:“老犹太离开了?”
警察C说:“你们没见他吗?”
窦警长一惊,急忙跑进病房,看到空荡荡的病床,转身奔了出去。这时,白秋成走到应急通道,打开了门喊:“窦警长,这门没锁。”
“什么?”窦警长向白秋成奔去,“怎么回事儿?我亲手锁的。”
白秋成对便衣说:“联络院外便衣,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可疑情况。”
便衣应声跑开,白秋成转对窦警长说:“窦仕骁,你彻底现形了!”
窦警长说:“你说什么?”
白秋成大吼:“给我拿下!”
警察B、C当即扑上去,将窦警长抵到墙根,钳制住胳膊。
窦警长挣扎说:“你们疯啦!给我放开!”
话音未落,白秋成的手枪已抵到了窦警长嘴前。
白秋成对警察B、C说:“给我押走!”
在临时指挥部的日下步接到电话,挂下话机后,咬牙切齿地说:“窦仕骁!果然是窦仕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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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讯室,宪兵给王大顶打开了手铐。
与此同时,在土地庙里,大当家正用铲子给陆黛玲尸体撒石灰。这时,老犹太扑进庙门,后面跟着刘金花、煤球与老左。
大当家放下铲子,迎了上去说:“谢尔盖!”
“大当家——”老犹太加快脚步扑进大当家怀里,哭了起来,“谢谢你救我!呜呜呜……”
大当家轻拍着他的后背说:“现在没事了,别怕!”
老左悄然往外走去,刘金花与煤球跟了出去。
老左笑了笑说:“陈佳影要发起总攻了,把窦仕骁变成共产党,让蛇吞进自己的尾巴,如此妖孽的策划,也只有她敢付诸实施。”
刘金花撇撇嘴说:“还不是仗着我家王大顶。”
老左说:“当然,还有你、大当家、煤球,很多人,我们从来都不孤独。”
刘金花说:“可我还是有点儿担心,栽窦仕骁毕竟就是个诡诈,一时得手容易,但能撑多久,真不好说。他们栽完窦仕骁,转身就能走吗?”
老左说:“陈佳影做攻略非常整体,天时地利人和都会斡旋。当她通过那封电报确定集体的力量已在紧密配合时,她就知道柯林斯巴的脱险,效果会是爆炸式的,辐射到和平饭店,野间和日下步将应接不暇,所以她要在这个当口发起总攻,以快打快、乱中取胜。”
“而且她知道有很多人变成了朋友。”这时,老犹太边说着,边与大当家走了出来,“困在和平饭店的那些人帮了我,也会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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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时指挥部,众人围坐在一起。
野间惊愕地说:“什么?苏联领馆发表公开声明?”
巴布洛夫说:“是的,布洛维奇同志刚接到电话。”
诺尔曼说:“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从来、也永远不会对犹太人及其财产怀有伤害性企图,但我们必须提防可能来自饭店内某些势力的抹黑和中伤。说政治献金一事是某方势力抹黑,已经算很克制了。”
乔治白对野间说:“苏联领馆先声夺人,美国当然会有所对。”
那警监一脸无奈说:“发表声明之前,就不能跟日方商量一下吗?”
瑞恩说:“对不起,我们也是声明发表之后才被告知的,封闭在饭店里,信息终归会有些滞后。”
野间恼火地说:“可你们有什么必要在声明里敬告日本国不要效仿,这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政治献金的谣言有其真实一面。”
乔治白看了眼美国女士说:“苏联人暗示政治献金事件是故意抹黑他们的谣言,美方未予揭露就算不错了吧。”
该隐说:“德方认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是美苏势力以羞辱德国为目的联手导演的一场骗局,而日‘满’方也因其对德国的暧昧态度而被利用为操手,对此我们已向关东局提出强烈抗议!”
那警监惊恐地说:“这又何必嘛!”
野间接话说:“算了,那警监,输了,就是这个结果,就得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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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讯室,日下步、白秋成等人站在一旁,看着陈佳影审讯窦警长。陈佳影说:“谁是共党?你便是!从头到尾你都在用你警长的身份混淆视听,文编辑逃脱后,你想把我和王大顶错判成共党了事。”
窦警长咆哮说:“你颠倒黑白,我知道你早有预谋!你利用我的忠诚引诱我出去,借我之手灭口李佐,从那时起,你就打好栽我的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