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此巧合(第2/3页)
看权钝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王传子担心地问:“你真的没有事哦?不要硬装英雄好汉哈!”
权钝试着动了下身子骨,还真疼,眼泪都被疼出来了,说:“你有药酒没有?”
王传子说:“药酒倒是有,就怕给你擦的时候,你娃娃受不了。”
权钝咬牙说道:“快去拿来噻,我大不了嘴巴头咬根棒子骨嘛。”
王传子见权钝这个时候还忘不了说俏皮话,抱怨道:“你娃娃这么油腔滑调的,二天咋得了!”边说边拄着棍子进屋子里去拿药酒去了。
这会儿,权钝果然看见那棵石榴树下拴着一只黑猫。黑猫跟他白日梦里的那只黑猫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
黑猫正蹲在石榴树的根部,用一双蓝莹莹的眼睛安静地看着权钝。
权钝顿时就震了,难道自己做的那场白日梦真的是对现实场景的一种折射,或者,那场白日梦里面充满了现实的隐喻?
他突然有了一种要去街上寻找大师兄的冲动。
王传子拿出的一瓶自制药酒黑漆漆的,显得有点儿脏。他让权钝匍匐在青石几上,然后撩起权钝的衣服,权钝说哪儿疼他就朝哪儿倒药酒,然后就用手在那儿使劲儿地搓使劲儿地揉,疼得权钝嗷嗷直叫唤,就跟杀猪似的。
权钝让王传子手上的力气小点儿,可是王传子却说力道小了药酒揉不进去,必须得使力气。权钝就像砧板上的肉一般,只有任凭王传子处置了,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嗷嗷嗷地惨叫。
当王传子终于把权钝身上的痛点用药酒揉了个遍,才有点儿气喘地歇息下来。
权钝继续匍匐在青石几上,只有呻吟的份儿了。
王传子喘了一阵,朝仍旧在呻吟的权钝说道:“别装了,我手上有分寸的,人家没有伤到你的骨头,只是皮肉伤。”
权钝却哀号道:“是真的痛啊!”
王传子说:“痛也活该,谁叫你去乱管闲事的?”
权钝有些无语了。他原本是想把真相和盘托出的,想想又算了。即便对王传子说出真相,王传子也给他报不了仇解不了恨。自认倒霉了。
这时权钝却想起从王传子的嘴里打听大师兄的消息,说:“干爹,你上街赶场的时候,还见到过原先的那个大师兄没有?”
“哪个大师兄?”
“哎呀!就是专门刨垃圾桶里渣滓的那个大师兄啊!”
王传子说道:“你说的是那个神经病讨口子啊?”
“就是他。”
“当然还在。对了,今天上午我好像还看到他在我们这周围晃的嘛。”
权钝一听,心里使劲儿地摇晃了一下,匍匐在青石几上的身子一下直了起来,诧异地朝王传子问道:“你说啥子喃?上午还在这周围晃过?”
王传子却说:“我只是晃到一眼,多半是他。你咋个突然想起问起他来了喃?莫名其妙。”
权钝的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了,自顾自地说道:“会不会有这么巧哦?”
王传子没有整明白权钝说话的意思,问道:“啥子事情会不会又这么巧哦?”
权钝没有理会王传子,而是又看看石榴树下的那只黑猫,黑猫也正看着权钝。
权钝又问:“你这只猫真的是在猫贩子手上买的啊?”
“当真是在猫贩子手上买的。你还不信嗦?说起来巧得很,猫贩子说他还是刚从一个老头手上收到的。猫贩子平时都只有小猫卖,今天真的是太有缘了,我一去就有大猫卖,而我刚好又只想买一只大猫,买回来就晓得逮耗子,哪点儿不对喃?”
权钝听王传子这么说,他的脑子越来越转不过弯来了,喃喃地说道:“难道我做的不是白日梦?”
王传子看着愣在那儿发呆并且自说自话的权钝,说:“你娃娃咋子了?神戳戳的一直看到我买的猫咋子喃?”
权钝依旧自说自话地嘟噜儿道:“咋会偏偏买的是黑猫喃?”
王传子接嘴说道:“你管它白猫黑猫,逮得到耗子的就是好猫噻!”但见权钝仍旧在发呆,警觉地问道:“你娃娃咋个就像是在说鬼话一样喃?权老二,你咋子了?中邪了嗦?”
权钝回过神,见王传子正盯着他,说:“我多半是中邪了。”
王传子被权钝的话搞得云里雾里有点儿找不着北了,担心地问道:“老二,他们没有打到你的脑壳嘛?”
权钝听王传子这么问他,知道自己说的话把王传子给吓着了,笑道:“干爹,你说的啥子哦?你以为我遭打成脑震荡瓜娃子了嗦?”
王传子仍旧不放心地说:“那你一直在那儿说些听都听不懂的话咋子喃?神戳戳的嗦?”
权钝说:“我今天白天补瞌睡的时候,做梦就梦到那个大师兄和这只黑猫了。你说巧不巧嘛?”
“你睡瞌睡沟子(屁股)没有盖严差不多?摆些玄龙门阵来醒我的瞌睡嗦?”王传子朝权钝不满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