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儿不为武官,何遽尔?(第2/2页)

想到这,翟彧深呼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扣在了这个“口”字上,略一用力,只听一阵机括响动,这个“口”字整个便被翟彧旋转了180度,翻转了过来!

“怎么了?”鲁伯鸣听到机括的响动吓了一跳。

“轰隆!”翟彧眼前的石碑猛地沉了下去,露出了一个乌黑的洞口,向上冒着冷冷的腥气,翟彧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下去,多亏被身后的红豆抓住了腰带,才有惊无险!

“这是怎么……”

“轰!轰!轰!”一阵滚石下落的声音在四人的耳边响起,鲁胥一俯身,将耳朵趴在了地上。

“下面有机括在转动!”

就在鲁胥趴在地上的瞬间,鲁伯鸣猛地伸出了手,一蓬细碎的土灰落在了他的掌心!四周的砖石开始剧烈的晃动!头顶的石墙开始缓缓的向下压来!

四个人跪着趴在墓道里,下降的石墙很快就顶到了他们的背上。

墓道狭窄,又是跪姿,鲁伯鸣根本无法回身,只能仰面躺在地上,运劲向身后的石闸蹬去!

“翟兄!后面无路了!”

翟彧一咬牙,大声喊道:

“跟上我,跳!”

翟彧一咬牙,提起了蹈刃,一个猛子扎进了坑中!红豆紧随其后,也跳了进去!

鲁伯鸣推了一把鲁胥,两个人爬在地上,匍匐着扒到了坑边,鲁胥大头朝下的扎了下去,鲁伯鸣趁机抓住了鲁胥的脚踝,借着鲁胥下坠的力道,将自己抽出了墓道。就在鲁伯鸣下去的一瞬间,只听“轰隆”一声,墓道瞬间上下咬合!

鲁伯鸣的耳边只觉阵阵风吼声传来,四周无凭,脚下无根,正待下坠之际,一股大力传来,猛地扯住了他的腰身,向后一拉,鲁伯鸣一个踉跄,向后一仰,坐在了地上!

幽幽的冷光亮起,翟彧的灯笼从旁边伸了过来,照了照鲁伯鸣的脚下,鲁伯鸣低头一看,霎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鲁伯鸣所处之地,乃是一段半掌宽窄的石阶,石阶贴着光滑的石壁开凿,螺旋向下,整个地势犹如水桶一般浑圆,石阶的尽头乃是一汪水蓝的潭水,发着幽幽的冷光,时不时的泛起些许涟漪!

在潭水的正中建有一座石台,石台上铸有一尊石像——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老僧,宽袍大袖,右手捻佛珠,左手高举,托举着一方石匣。刻满经文的袈裟底下,两副袍袖迎风鼓胀,无数断臂残肢、磨牙吮血的恶鬼从他的袍袖中钻出!

从鲁伯鸣所立之处到潭水,足有五层楼高下,盘旋的石阶缓缓通到水边!在那水边本有一座石桥,却不知被谁毁了去,只剩下半截桥桩……

“这……这是在哪里?”鲁胥惊惧的问道。

“小鲁哥,你看那里!”红豆一抬手,指向了头顶斜上方处!

鲁胥抬头一看,只见那里被人铁画银钩的刻上了两个篆字——龙渊!下面还有数行小字:

“弘道二年,妖后势大,国公败于润州。弘道六年,琅琊王起事,遭贼酋张光辅围困,事败,与众宗嗣及薛驸马等,悉遭屠戮!吾等暗通渤海之国,修冢囚龙,存龙宫之水图,重藏此敌国之富,以待唐祠中兴之主也!”

“李治的年号只到弘道元年,他本人便撒手人寰了!这写字的人,仍然按李治的年号记事,可知他确是忠于李家的唐臣!只是这囚龙、龙宫、水图、敌国之富又是怎么回事呢?”鲁胥皱着眉头说道。

“世兄,咱们现在在哪里?”鲁伯鸣张口问道。

翟彧闻言也不答话,只是伸出手,向上指了一指。

众人见状,都仰起了脑袋,直直的向上看去!只见头顶之上,一片碧色的水光荡漾,明亮入镜,赫然是一片湖水!远处的群山白雪倒影其中,纤毫毕现!

“难道是……天池!我们在天池的水底!”鲁伯鸣猛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