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双子(第2/5页)

我一听就惊了,心想自己哪那么倒霉啊,不久前才刚刚送走了裂头女阴人,怎么这时候又来了,一来还来两个。黄婆婆告诉我,从样子上看,那应当是两个小孩子,虽说是小孩子,但是却长了牙齿而且牙齿还是尖利的那种。两个小鬼长得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一个阴人的两个分身还是两个阴人。她还告诉我,当时没敢多看,两个小孩也对着她呲牙咧嘴面目凶狠,好像不让她靠近一样,她没有办法就没能继续看下去。我问黄婆婆,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马上打电话给我?黄婆婆说,因为她看到的那两个小孩只是守在我的元神边上,并没有去攻击或是破坏,她担心如果因为自己的怀疑而误判的话,一来会让我分心,二来会因此伤害无辜。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很理解当时她的做法。黄婆婆和我之间一直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感在,她似乎是拿我当她的孩子,因为她自己没有孩子。而我也拿她当作一个一生敬重的前辈长者,且不论她究竟在这么多年以来,帮助过我多少,单单是她对我的那份关怀,我就非常感激。

黄婆婆跟我说,让我放心把彩姐送过去,她在那会保证彩姐的安全。然后关于我的元神身边的那两个小孩子,她也告诉我她会找机会继续帮我看的。挂上电话以后,我把这事跟彩姐说了。虽然彩姐很不愿意,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在这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告诉她,就几天时间,我不会有事的。于是彩姐再三叮嘱我每天必须给她打电话报平安,午饭以后,司徒才送她先去司徒家里拿自己的东西,然后再去了黄婆婆家里。

彩姐走后,我却有种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我是个求生欲望很强的人,即便是掌握了大部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自己处境十分危险,但是对于魏成刚口中所说的要我的命,我还是表示怀疑的。付强告诉我,现在的魏成刚,肯定知道了自己叛逃的事情,而且以他如此精明的一个生意人,他也一定不止只找了付强这么一个师傅,他的身后应当还有一群监控操办这件事的玄门人士,只不过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和存在罢了。付强还告诉我,他现在觉得最有可能的一个人,就是当初把我的事情告诉给付强,以及在茶楼被我和胡宗仁海扁的那个夏师傅。付强说,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飞扬跋扈的,自持自己在刹无道德高望重,辈分也高,而且做事情不择手段,这么多年一来,川渝云贵鄂地区很多莫名其妙的案子都是他和他的同伙干下的,付强虽然对此心中还是比较不爽,但是自己却没什么理由来加以遏制。因为付强自己本身也算不上是个正人君子。付强说,当初自己在设立七星阵的时候,给自己留了一线,并没有把七星阵的全部所指如实告诉魏成刚,因为自己本身在受到要挟的情况下办事,以付强的为人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只不过没有想到魏成刚会对一个婴儿下手,1月15号的那场日食,按照魏成刚和起初付强的逻辑,不但是我的死期,还是那个婴儿被嗜血的日子。

胡宗仁看我因为彩姐的离开有些许失落,于是在我们等司徒回来的期间他一直在想办法调节屋子里的气氛,付强则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坐在阳台上默默思考,并要我们不要打扰他。胡宗仁笑着对我说,现在彩姐走了,今天起晚饭就成问题了。因为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彩姐在买菜做饭,她是生面孔,外面没多少人认识她。所以她这一走,吃饭倒也真成了个问题,胡宗仁笑嘻嘻的说,不过还好,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外卖的东西,饿不死人的。付韵妮在一旁冷笑一声说,你们难道自己动手做饭不行吗?胡宗仁对付韵妮说,你真应该学学人家彩姐的样子,贤惠懂事,里里外外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哪像你啊,成天疯疯癫癫又泼辣,跟山上跑下来的猴子一样。付韵妮狠狠一巴掌拍在胡宗仁的背心上说,你光知道嘴巴说,做饭这种事我又不是做不来,你要是不想吃外卖大不了我来做饭就行了撒!胡宗仁说那好啊,从今天开始做饭的事情就包给你了。付韵妮转头对我说,今天晚上吃什么,趁司徒师傅没回来,我先到下面市场去买菜。胡宗仁抢着说,弄个冰棍炒腊肉吧!

付韵妮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原来胡宗仁依旧在没正经的跟她胡闹。于是又是一阵日妈道娘的乱骂乱打,胡宗仁虽然嘴巴上唉哟唉哟的叫唤,但我感觉他心里爽得很。于是我对他们俩说,你们俩现在到底什么关系啊,竟然公然在我面前打情骂俏。胡宗仁一笑,然后看着付韵妮。付韵妮则被我这么突然的一问,好像没有准备好该怎么回答。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谁都没有特别说出来,包括付强在内。付强应该是最了解自己女儿的人,明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不输男孩子的性格,却眼看着她跟一个莽大汉成天用婆娘拳打打闹闹,嬉笑怒骂,他都没说什么,我们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此刻他们的亲热让我稍微有些不爽,就问了出来。付韵妮脸上有种微微害羞的样子,我发誓自打我认识她一来,那一刻的表情是最像个女人的。然后我告诉付韵妮,这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这傻兄弟人不差,就是稍微二了一点。你要明白,革命战友的爱情分外浪漫啊。付韵妮问我,这句话是谁说的?胡宗仁在旁边冒出三个字:余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