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瓜子(第2/2页)
我问小彭,鬼呢?鬼在哪呢?他说哥哥你先别急,这件事情我得慢慢跟你说,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件事确实是该你管的事情。于是他接着跟我说,从那天以后,大概过了一个多礼拜开始,客厅里的吊灯,包括两间卧室里的吊灯,都开始逐个地、一个挨着一个的变得不亮,直到次卧室的三个灯泡全部不亮,客厅的灯泡也只剩下一个还亮着的时候,他就有点心烦意乱了,于是他就去购买了新的灯泡,他告诉我不是节能灯泡,而是那种最普通的25瓦白炽灯。但是回家后一开开关,却有发现全部灯没有一个坏掉。当时他很纳闷,但是也没特别在意这件事,买来的灯泡也就暂时放在一边没有换。就这么又过了一段日子,小彭也找到了工作,但是每天他回家后开灯,逐渐发现了这个灯的一个规律,一开的时候,先是只有一个亮着,然后其他的几个在完全不触碰开关的情况下,总是随机的忽闪忽闪几下,然后菜亮起来。原本他还心想会不会是先前修空调的时候,那几个工人说的电路老话,导致灯的接触不良?但是客厅的灯是直接打孔到吊顶里,然后伸出来的线路接通的,要维修的话,就得拆掉天花板的吊顶,但是他自己工作渐渐开始有点繁忙,也就没怎么管它,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下班本来就已经是夜里了,回家一打开灯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巨响,客厅的那个八爪吊灯,突然掉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当时他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给吓到了,于是他慌忙打开了饭厅的灯,看到客厅的地面上一片狼藉,于是当时小彭就非常气愤,心想原来的那个房主简直太不是东西了,在看房的时候不把这些问题告诉自己,幸好今天是没人在家,要是有人在的话,这不锈钢结构的玻璃吊灯掉下来,那不是要砸死人吗?当时他在饭厅坐着冷静了一会,然后把断裂在地上的灯架拿起来看,发现断裂的地方其实是固定灯座的螺丝钉,而线则是因为吊灯下坠的力量而直接从灯座里扯断的。他用电筒看了看天花板,座子上的只剩下了螺丝孔,那根从吊顶里伸出来的电线,还悬在半空中。
小彭说,当时他叹了一口气,就默默把一片狼藉的地上打扫了一下,第二天他就给公司请假,自己跑去灯饰城,买了一副比较轻的吸顶灯回来,然后从市场上找了个电工,帮忙给装上。在装的过程中,电工师傅告诉他,因为吊灯和吸顶灯的结构不同,吊灯的着力点就是那一个灯座,而吸顶灯却是在四个交上,所以如果要换成吸顶灯的话,那么要在四个角相应的位子上打螺丝孔才行。而在打其中一个孔的时候,师傅却告诉他,好像是钻到什么东西了,一直不停地朝着外面冒一些白色的粉末,小彭跟师傅说,没事你放心钻好了,那上面有龙骨木方,你钻孔在上面更牢固。等到一切装好以后师傅离开了,小彭则在家里把地上的粉末扫起来倒掉。
我有点不耐烦了,我正打算开口问他怎么还没说到鬼的时候,他抢先对我摆了一个“不”的手势,然后对我说,就是那天晚上开始,他刚刚一睡下,就听见脑袋顶上,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小彭说道这里的时候还是显得有点紧张,他说,他直到现在也都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的那种哭声,感觉不全然是在自己的头顶传来的,而更像是从墙里面传出来的。哪个女人的哭声是有点可悲的那种,他跟我形容说,就是一个收到了很大委屈的女人,本来可以张着嘴放声大哭,但是哪个女人的哭声却像是闭着嘴巴,那种闷声的“嗯....呜....”的声音,有点害怕也很压抑的那种。我说,你怎么确定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他说那个小区由于是老小区,很多人发财了都去了别的地方买房子,而这里的老房子除了卖给像他这样的二手房收购者以外,还租赁给很多来城里务工的民工。因为没有电梯,小区也不够新,所以租金还是挺便宜的。但是墙壁是那种早期的砖混结构的,而不是钢混的,所以隔音效果相对较差,于是小彭当时听到了以后,就以为是隔壁或者是楼上那家夫妻吵架了,女人在哭罢了。我问小彭说,你睡在床上怎么会听见墙壁里的声音呢,他说他的床头是靠墙的,所以能够听得比较清楚。但是这种哭声几乎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都在同一个时间准时出现,持续时间大约半个小时,于是小彭就把床头换了个方向,靠着另外一面墙,而那面墙的背后,就是自己家的次卧室。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是听不到那种哭声了才对,但是还是听得到,而且还更加清晰。
我问小彭,你当时难道都没觉得这件事有点不正常吗?你当时就应该找师傅来看了才对呀。小彭说,自己当时整天忙着工作,连天花板上藏了尸体这样的事情都没怎么去再想了,作为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新鲜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很难引起他的特别注意。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2006年的8月底,小彭的表妹也考上了重庆的大学,学校在南山顶上,于是家里人就跟小彭说,女孩子住校本来没什么,但是周末还在山上就有点无聊了,就跟小彭说,周末就让表妹住到自己家的次卧室里来,就当是下山放放风。小彭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来是自己从小也很喜欢这个表妹,二来也是两个人在一起比一个人过周末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