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别敲墙(第4/4页)
后来接着第二天早晨,当我离开房间时,我遇见了房东,正走进来。
‘早上好,达摩皮尔先生,’她说,‘你已听到消息吗?’
我回答我没听到任何新闻。作为习惯,我不关心听到什么,习惯逃避有关她的评论。
‘有关隔壁的生病的年青女士的事,’她唠叨着,‘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病了一个星期。现在——’
我差不多跳向她。‘现在,’我喊叫起来,‘现在怎样?’
‘她死了。’
那不是整个故事。在我弄明白之后,一个星期陷入狂热呓语之中,接着在恍惚之中一直彻底不眠,那一次招呼之后——她就再没有显现过——她的床已经移到房子的另一边。这显现的一切想来是她的呓语的奇异情缘的幻想,但已经没有了。这纯朴的已经逝去的灵魂,希望通过这种方式重新建立起被死亡打断的联系——在纯洁的奇异之间的一根金线,而基础却是盲目的,这中断是残忍的忠贞的一种自我约束。
我可以补偿什么?能用弥撒祷告今晚现在到另一个世界获得灵魂的安息——精神被看不见的风儿吹拂——风暴来了,带着消息和凶兆的黑暗来了,是回忆的暗示?是那间屋的墙的预兆?
这是第三次超自然的拜访。第一次出现我是太多疑了,没有去用自然的方式验证这件特殊的事;第二次出现,它连续重复几次之后,我回应了几个信号,但是没有结果。今夜的再现终于实现了——帕赖佩利乌斯亡魂问卜师的“三次叩问”的预言,再不用多说了。
在达摩皮尔讲完了他的故事后,我想不出任何适当的话去安慰他。也不能去问一个讨厌的鲁莽的问题。我站起来尝试表达一下我同情的感觉。他打了一个手势默默地表示谢谢,带着他的懊悔和怜惜,独自一人进入那个未知的世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