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蛊(第16/17页)

门外的人还是不吭声。

爷爷拉开门闩,门外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爷爷感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你是……”爷爷问道。由于聊天时间太长,爷爷困意很浓,即使感觉到一阵寒气,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那人不回答爷爷的话,径直走了进来。他也不说话,直往爷爷的睡房闯。

爷爷笑了笑,继续问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那个人影比较矮,但是手好像比较长,腿又好像比较短。

爷爷摇摇头,跟着那个人影走进睡房。

走进睡房,爷爷看见那个人影站在房子的正中央,一动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音。爷爷并不搭理它,直接走回到床上,轻轻躺下,拉了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然后有节奏地发出了香甜的鼾声。

在我就读的高中有个奇怪的物理老师,他告诉我们说,今生就是前世的延续,如一个物体只要移动了,便会受到惯性的作用。每一个人,都是被前世追赶着的物体。如能量守恒定律,我们每一个人都像能量一样,不可能凭空产生,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按照他这种推导,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前因后果。

佛教认为,灵性是不灭的,故有前世、今世和来世。一切众生因无明故,在六道四生中轮回。我们的躯体不过就像我们居住的房屋一样,生死不过是一个舍此取彼的过程。而这个物理老师有着他的一套解释,说是我们人就像是一个存储能量的装置,其情形就如佛教中说的我们的躯体是我们居住的房屋。而前世与今生之间的投胎,恰恰是能量转换的过程。也像一段磁带被洗去了原来的记忆,转而录制了另一段声音。

但是,即使是录制之后的磁带,也有可能残留着以前的磁性,附带发出“前世”的“哧哧”的噪声。

我非常相信这位老师的话,特别是在栗刚才和姚小娟的事情发生之后。

在爷爷跟我讲起他送走栗刚才和姚小娟的那个晚上之后,我迫不及待地询问爷爷道:“那晚来到你房间里的人影又是怎么回事?它是一个长得奇怪的人,还是来找你的其他东西?抑或是来找栗刚才或者姚小娟的?”

我是这样想的,那个人影既然不说话,那么很可能就是来找刚刚在这个房子里待过的人了。

49.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个我上大学之后的故事。

前文中已经提及,我的家乡在岳阳,大学在辽宁。所以每次放寒假从学校归来,或者从家乡离去,都无可避免地要经过北京。我有时在北京换车,然后直接到学校所在的小城市;有时在沈阳换车。

在北京换车的话,我一般在表哥的宿舍借住几天。表哥长得英俊帅气,在北京的一家三星级湘菜饭店上班。

因为表哥对我的爷爷在乡下的一些事情早有耳闻,所以他才向我说他遇到的真真实实的怪事。事情是这样的……

来北京工作后的第三年,表哥升职为经理。于是,他搬离几个人合住的员工宿舍,租了一个离酒店比较近的一居室的房子,住在十二层。

房子的对面是一个白色的教堂,宁静而安详。表哥本身对鬼神的事情将信将疑,但是住在教堂附近,他认为环境比较干净,自己也可以心神安定。

如此住了半个多月,表哥觉得这里挺舒适,很是享受。

转变发生在某月的农历十五,一个月圆之夜。

那天晚上,表哥陪一个客户喝酒喝到11点。回租房的路上,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发现月亮圆得如家乡的碗口。他说,当时虽然有了几分醉意,但是抬头看见月亮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惊讶:今夜的月亮怎么这么圆?

不过他很快自嘲地笑了笑,每月的农历十五,月亮都会变得比平时圆很多,这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今天晚上怎么突然少见多怪了呢?

表哥说,他的预感特别强。刚来北京工作的时候,他负责饭店的大堂管理。有一次,他看见一个客人的饭桌上放着一个美丽的青瓷水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水壶这么放着肯定要摔碎!”

他想上前对客人说一说,但是他没有。因为那个青瓷水壶跟其他服务员放水壶的位置没有任何区别,他没有理由去提醒那位客人。

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心里有些发慌。他仔细看了看那个水壶,可是却找不出不对劲儿的地方来。

客人正跟桌边的其他人闲聊,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表哥自我安慰了几句,当是自己过于敏感。可是,正当他说服了自己不要去看,转身离去的时候,“哐当”一声!表哥听见了瓷器摔碎的声音。他急忙转过头来,看见同样目瞪口呆的客人正望着地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