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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违法赌博。”

“说什么呢。”诹访部哼了一声,“又不是真打麻将。只不过是出个麻将的问题而已。答案没有随机性,只要好好看就能答得出。解答了题目,就能拿到报酬,就是这么简单。”

“不行。”

“为什么不行?不需要口供了吗?”

连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答应这么危险的条件。

“不相信自己?不过从小哥你的口气来看,倒是对自己信心满满的样子嘛。”

诹访部再一次朝冲野晃了晃食指。

“另外,最上检察官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可是轻而易举答对了的。”

又开始挑拨离间。冲野心中腾起了胜负心,冷静的判断力开始动摇。

“我没关系的。”

沙穗忽然在一旁开了口。

“欸?”冲野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盯着沙穗看。

“检察官,我无所谓的,你答应他吧。”她一脸认真地说。

“说什么呢!别说傻话。”

诹访部在一边开心地笑了:“还是小姐姐有胆识,要让你做检察官才好。”

“那一天怎么跟你共处,是我说了算吧?”沙穗跟诹访部确认。

“放心,我不会绑架你的。就用两个人都能接受的方式度过美好的一天,跟普通男女一样。”诹访部把手放到沙穗的桌子上,用腻歪的语气继续说,“有想去的地方我会带你去,想看看不一样的世界,我也可以带你见识见识。”

“检察官,答应他吧。”听了诹访部的话,沙穗并没有改变心意。平时文静老实的样子,却出人意料地非常大胆。

“如果不答应他,这个人估计是不会说的。”沙穗又重复了一遍。

“喂喂,你看小姐姐都讲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同意吗?”诹访部在一旁起哄。

“……是什么样的问题?”

冲野保留了些余地,还没有下定决心,却被诹访部理解为接受了赌注。

“好好看着。”

诹访部脸上露出笑意,手指在面前的桌子上游走。

知道赌注已经开始了,冲野只能下定决心。既然打了这个赌,就必须赢。他把杂念从脑子里驱散出去。

“现在开始盲打麻将。”

“你说什么?”

完全不明白盲打的意思,冲野不由得插了句嘴,诹访部用手制止了他。

“当然,我会尽量做得容易理解。今天的问题就是猜猜盲打的是什么牌。”

诹访部在空无一物的桌子上用手比画出四个长方形。

“要保持想象力和注意力。可以按照牌的种类分成不同的颜色。比如万字是红色、筒子是蓝色、索子是绿色、字牌是黑色。这个是万字的一组,从一万到九万,每四个排成一列。”

好像桌上真的放了装着麻将牌的盒子,诹访部一个一个地说明,这是筒子,这是索子,这是字牌。

“字牌从左到右按顺序是东南西北白发中。把八张不需要的牌拿掉,总共是一百三十六张牌。好了,把它们翻过来从盒子里拿出来。”

诹访部装作依次把四个盒子拿起来,扣在桌子上。

然后开始洗牌。

万字的红色、筒子的蓝色、索子的绿色、字牌的黑色,配合着诹访部手部的动作,冲野脑中变换着各种形状。

“看好了啊。能不能猜中可关系着你工作的成败。”

虽然动作很慢,诹访部的手却一直没有停下。

一直这样盯着看,感觉脑汁都被搅起来了。脑子里拼命追逐的四色大理石纹路,慢慢崩溃了。

“就洗到这里吧。”

诹访部停住了手。冲野对自己脑中浮现的四色花纹能信任到什么程度,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好戏从现在开始。马上开始码牌,一次拿两张牌。”

诹访部重复做了几次伸手把牌拿到面前的动作。

“呀,太长了……算了,就这样吧,好,码起来。”诹访部这样说着,把排成两段的其中一排码到了另一排的上面。

“呵,小姐姐你这儿的牌太少。你手小,只码了这么一点儿啊。好,我这里有七堆,放到你那里,这样就正好了。”

诹访部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面前右侧的一部分牌移到右手边沙穗的面前。

如此一来,已是完全摸不清楚状况了。

“我是庄家,掷骰子了!是十,就是从小姐姐你这儿开始。”

诹访部假装掷出骰子,从沙穗面前拿了牌。

一共是一百三十六张牌,正好每人三十四张牌,也就是每人十七堆。

沙穗面前原本是十堆,有七堆是诹访部拿来的,也就是说诹访部最初拿到手里的四张配牌,就是诹访部自己码起来的最右侧的四张。

明白盲打的意思了。

不过也只知道了这个而已。

“给你,给我。”

诹访部装作把牌配给其他人,把自己的牌也摸到面前,三次之后,从自己面前的牌堆里摸来了十二张牌,最后两张牌来自左手边,也就是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