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2页)
待他小歇了小半个时辰,才觉得浑身轻松轻松不少,可若是阿不能对他笑一笑那桓允觉得自己身心定会更加舒畅。
“阿不,当初段老头将这药交予我时,便嘱咐了必定要按照时辰严格用药,否则不仅会使病情加重,还于寿数无益。”
叶微雨狐疑地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桓允眼睛一错不错,毫无半分心虚,她道,“你就会诓我。”
“真真儿冤枉,阿不,”桓允痛心疾首道,“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你竟疑心我,让我着实伤心!”
他这般唱作俱佳,叶微雨只冷眼看着,“既是无碍了,咱们便去瞧瞧傅公子那里进展如何。”
“那俩家伙将牛借回来便是了,咱们巴巴的跟去有甚意思?”
“倘若我们四人一同前去,也还算名正言顺,可他二人借回工具后我们坐享其成就有违道义,平白短人一截。”
“呵,傅明砚那满身铜臭的小子还能说道你不成?我便是不许他使用犁具耕地,他也无可奈何。”
“你怎的从始至终都想的是如何利用凌驾规则之上的身份胡作非为?”
“原本就该如此。”
他俩你来我往一人一句的斗着嘴,倒也不觉这小路难走了。
......
那农妇皮肤黝黑,身材肥硕壮实,往柴门一站,堵得傅明砚和沈兰庭二人半分法子也无。
傅明砚仍是在循循善诱,“婶娘若是认为小子方才给的租金不合适,还请婶娘出个价。”
“少年郎,并非老妇不愿将老牛和犁具借予你,”妇人为难道,“只因往前老妇吃过良善的亏,我家那口子就嘱咐他若不在,旁人的一应要求都得回绝。”
沈兰庭悄声支招,“要不我去将殿下请过来?那时她总该同意了吧?”
“不可。”傅明砚摇头,“且不说我们是狐假虎威,更是仗势欺人,胜之不武。”
他凝眸略微思忖片刻,接着对妇人道,“婶娘,若是不信小子,”他讲贴身的玉佩拿出来,双手呈于妇人面前,“此为京城樊楼少东家的信物,小子暂且将之抵押在婶娘处,婶娘认为如何?”
其实傅明砚心道,如此重要之物作为抵押,总该会应下了吧?
那妇人一介农妇,哪里识得识不得玉佩的好坏,只一听“樊楼”二字,眼睛一亮,遂笑逐颜开道,“你是樊楼的少东家?”
“正是,婶娘从何得知?”
“老妇不识,只因当年我家那口子在樊楼做过木匠的活计,因操作不慎伤了手,还是老东家贴补了药钱,才使得我家里不至于雪上加霜。”
“原来如此。”
忽而又听那妇人关心的问,“听闻前段时日樊楼扯上了人命官司,可有什么关系没有?”
傅明砚摇头,“影响肯定是有的,只这案子还悬而未决,可朝廷公正,相信必会还樊楼一个清白。”
沈兰庭虽说在旁并未搭话,可两人之间的对话都听得仔细,待听得傅明砚这句时,脸上的神色变得莫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