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帝国主义干涉中国内政(第26/26页)
一九五八年美国国务卿杜勒斯访台时发表联合公报称:「中华民国政府认为恢复大陆人民之自由乃其神圣使命⋯⋯而达成此一使命之主要途径为实行孙中山先生之三民主义,而非凭藉武力」,即逼蒋公开宣布放弃反攻大陆。此后,一九六二年大陆饥荒蔓延,赤地千里,饿殍遍地;一九六八年文革浩劫使共军沦为「语录兵」毫无战力;一九八九年大陆暴发民主运动,北京二百万民众上街示威,中共动用正规军屠杀民众,亿万民众切盼变天,但因美方约束,中华民国政府失去了三次最佳的反攻机会,这便是武器装备燃油全部仰仗美国所结出的苦果。
以上十八种类型的偶发事件,前十四种属于主观因素,须归咎于国府人谋不臧、疏于防谍等失误,否则每一宗事件都是可以预先防堵的;次三类是客观因素--敌人的残忍、奸诈、狠恶以及幸运(包括天时、地利);最后一类是列强干涉中国内政,共产国际武装入侵中国以及美国国务院白皮书对中国民心士气的致命打击,倘若我们制度健全、应对得体,也不是不可避免的。正是由于那么多偶然事件的积累,量变导致质变,才颠覆了亚洲第一个民主政体。结论是:历史的偶然性导致了世界的改变。
中国历史上的封建王朝,无不梦想传承千秋万代,但焚书坑儒的秦朝只存在了十五年,暴戾恣睢的蒙元只持续了九十年;然而伤天害理、灭绝人性的中共为何能维持其暴政半个多世纪呢?
一则由于中共对反抗势力赶尽杀绝,其严密的社会组织与草菅人命的司法制度能把任何星星之火扼杀在摇篮之中;二则是中国大陆的广袤市场吸引了全球唯利是图的商贾,如今跨国公司、国际财团、港商、台商已同中共特权阶层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共同压榨、欺凌苦难的中国人民。在此情状下,中国人民的反共抗暴斗争不可能得到任何国家的实质援助;三则中国大陆民间维权斗争与民主运动,每年都数以万计,但都缺乏横向的串连,不能形成一股强大的政治力量;四则当代中国的知识份是垮掉的一代,在他们身上见不到祖辈谭嗣同「我自横刀向天笑」与父辈邱清泉「常挥涕泪泣孤臣」的英雄气概,他们汲汲于谋求当官,统治者丢下一根肉骨头就俯首帖耳。士大夫的厚颜无耻与助纣为虐,无异延长了暴政的寿命,所以偶发事件只能是昙花一现,不能积累成整个中国的变天。
一味渲染共产党得天下是历史的必然者,故意隐瞒下述事实:在戡乱战场上关键时刻拉队伍投共的高级将领中,有许多人本是中共派遣打入国军从事兵运的卧底或曰鼹鼠,例如张克侠譁变时已有十九年中共党龄,郭汝瑰二十年,廖运周廿一年,刘斐廿五年,何基沣十年。所以中共建政后周恩来对何基沣说过一句话:「基沣同志,过去的事,就让它作为党的一个秘密吧!」何基沣直至去世也不敢暴露身份,张克侠在文革中被打成瘫痪,直到临死才打破禁令,表明他本是一九二九年入党的老党员,是奉命打入国军伺机拉队伍譁变的,绝非什么「起义」。至于程潜、董其武、陶峙岳、邓宝珊、裴昌会、张轸等人,根本对共产主义一无所知,都是典型的投机份子,脚踏两条船,见风使舵,谁势力大就投靠谁,祗求个人升官发财。戡乱初期国军捷报频传、势如破竹时,中共南方局情报部部长潘汉年曾一度想向保密局上海站站长王新衡投诚;然而戡乱后期国军损兵折将一败涂地时,贪生怕死、眷恋官位的文武百官便纷纷寻找门路意图攀附,张轸、程潜、董其武、陶峙岳、邓宝珊、裴昌会就是典型。促使他们变节投共的转折点是卫立煌在东北葬送国军精锐三十万人,这是民心士气瓦解的开始,此后形势急转直下,倒戈成了骨牌效应。到卢汉发动昆明事变,将国府在西南的布建连根拔起,而且失去大陆上最后一块反攻基地,偶然便成了必然。
二00五年十一月十八日
注释
[注1]凌鸿勛(1894-1981),江苏常熟人。历任交通部路政司考工科副科长、京汉铁路工程师、交通大学校长、陇海铁路工程局局长、粤汉铁路工程局局长。1945年任交通部常务次长。1950年赴台,任台湾大学土木系教授、中国石油公司董事长。着有《中国铁路志》、《詹天佑先生年谱》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