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何谓美好(第3/4页)
在很早很早以前,人们发现在埃鲁因境内的圣者之遗中有这样一类石板,当人们将这些石板带出圣者之遗时,它们便会自动从其所有者的背包之中消失不见。无论人们用哪一种手段,将它放在携物指环之中,次元洞中还是在浮悬天球之中,最终它都会离开而去,回到它原本所在的地方。
因为这样的原因,人们将这些石板称之为圣者之遗中理想化的一部分,认为它就像是一个规则的具现,而正是因为这枚石板,才导致了圣者之遗的出现。
但这个解释,并不能解释为什么这样的石板只在埃鲁因出现。
但现在,布兰多终于才解开了这个谜题。
它们并非是圣者之遗理想化的一部分,而是整个沃恩德的基石,是这个世界理想化的一部分。它们的位置不仅仅是被固定在物质界,而是被固定于整个Tiamat的法则之上,因此无论运用现世的任何手段,都绝对不可能带着这些石板。因为凡人们的一切力量都来自于Tiamat的法则,你无法用法则来对抗法则本身。
除了七把圣剑之外。
七把圣剑,便是通向世界基石的钥匙。
而当布兰多将这些石板彼此放在一起之时,也终于明白了它们真正乃是什么东西。石板彼此能沟通迥异的空间与时间,复杂的法则之线在其所蕴涵的空间之中穿梭扭曲,形成一个并不逊色于沃恩德本身的法则网络,如果说七把圣剑只不过是王冠的基座,那么这七枚石板彼此所契合而成的球体,就是一顶真正璀璨的王冠。
而这个王冠,代表着一扇门。
布兰多知道它为什么是门,因为在一段很久远的记忆之中,他不止一次见过类似的东西。
在风暴止息之山开启之前。
在地之息的庞大地宫开启之前。
在世界之环开启之前。
在狼之王座开启之前。
那是岁月之准,是时间的尽头,世界副本。
但开启那些世界事件的法则的钥匙,与他手中的这个东西相比,简陋得不值一提,简直就像是一个可笑的劣质品。而只有这一把钥匙,贵重得仿佛是整个世界,当他将之托在手上时,也能感受到它的独一无二。
他忽然之间明白了终焉的王座在什么地方,原来他早就曾经到过那里,当时那如同流沙一般的副本金门之上传来的恐怖威压,让他却步于前。但他现在可以肯定,那扇门后面应该还有一个更大的空间,正如玛莎所言,埃鲁因的地下,埋藏着一个无比巨大的秘密。
否则它无法解释,为何七枚Tiamat法则的基石,会被埋藏在这个小小的地方。
两年是一段漫长的时光——
从圣白狮鹫之年到春晓之年,凡人们倾其所能在战场上创造了一切可能的奇迹,四大圣殿的联军在克鲁兹人曾经败亡的地方击败了晶簇大军,并一举光复了鲁施塔。而在南方,矮人、埃鲁因、娜迦与狮人的大军也已深入圣白平原,在哈泽尔人舰队的帮助之下,开始向斗篷海湾进攻。
克鲁兹帝国光复在即,哈泽尔高原似乎也近在眼前,虽然人类沦陷了阿尔卡什以北的大片土地,但瓦尔哈拉与巴贝尔一南一北两座要塞之间,文明与秩序却建立起了一片幅员辽阔的“庇护所”。
人们将之称之为圣域,以寓意未来的希望所在。
而可以想象在并不遥远的将来,这片土地将成为人类对抗黄昏的最后土壤,它就像是一片崭新的、由凡人所创造的祝福之地,孕育着整个大陆的明天。在一场场大大小小的战役之中,许多名字消失了,路德维格公爵战死于长青走廊,法伊娜的父亲——梅霍托芬大公则如同历史上一样病逝于圣白狮鹫之年的末尾,法恩赞人也失去了他们至高审判骑士团的大团长,那一个个历史上曾经著名的名字后面,是更多的无名英雄,但每一个英雄身后,都有更多的星辰升起。
玛达拉的众多将星如同历史上一样开始闪耀,克鲁兹人的年轻一代也一一登上历史的舞台,在一场场战争之中玛格达尔公主替代她的祖父成为了银湾地区的英雄与主导者,而芙蕾雅女武神的名号早已在南线响彻圣白之野,与之对相应的是托尼格尔人与瓦尔哈拉的威名,还有白狮军团的赫赫传奇。
不过让布兰多会心一笑的是,战场上偶尔还流传着关于福莎公主的传闻,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位来自于埃鲁因的小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相比他的学生正因此而感到焦头烂额。
而与这些新生一代的英雄相比,一直留在埃鲁因的他,圣白会议以来的名声渐渐消散了。人们甚至渐渐遗忘了有这么一位炎之王的存在,一些人认为布兰多缔造了这个神圣的同盟,但他也仅仅只是为秩序力量的这一步作出了应有的贡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