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发表部分)京津保卫战(第5/11页)



  攻方联盟出动的引诱舰队有70艘驱逐舰和11艘护卫舰,应该说规模是很大的,一下把中国孩子给唬住了,统帅部的大多数人都倾向于认为这就是敌人对渤海发起的总攻击。但保持清醒头脑孩子也是有的,海军的几位将领就注意到了敌舰队中没有巡洋舰和战列舰,航母也没有进入作战位置,但他们的提醒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统帅部命令岸上火力以最大威力打击海上目标。引诱舰队受到重创,有三分之一的舰艇被击沉,但这损失低于攻方统帅部的预计。由于舰队启动了宙斯盾海上防御系统,也由于中国孩子对导弹发射和引导的复杂技术不熟练,从岸上发射的对舰导弹有三分之二都被拦截或干扰偏离目标。这次佯攻消耗了中国岸基导弹总数量的三分之二,并使攻方海军熟悉了中国岸基导弹发射和攻击的一些规律,为真正的总攻击铺平了道路。

  现在,唯一能对攻方联盟的进攻进行阻滞的就是渤海海峡的雷区了。按常规,在那一百万颗水雷构成的雷区中开出一条航道,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但直到进攻发起前,攻方联盟从来没有在海峡认真地扫过雷,只是用轰炸机向海中投掷带水压引信的炸弹,想炸出一条航道,后来发现效果不好就放弃了。

  就在中国孩子认为敌人的进攻肯定要因雷区而推迟时,攻方联盟对渤海的总攻击开始了。当中国统帅部的孩子们看到侦察机拍摄的照片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敌人攻击的前锋竟是上千艘渔船!这些小吨位的渔船像一群蝗虫一样通过海峡,引爆了大量的水雷;接下来的第二波是四百多艘吨位较大的民用船只,这些船只中最大的有上万吨的油轮和集装箱货轮,这是为了引爆那些能够识别目标大小的高级水雷。用这种方法,攻方联盟很快在海峡开出了一条航道。但与陆上的雷区不同,水雷除了固定的锚雷外,大多都有很大的流动性,所以开出的航道一段时间后又变得危险了,在整个战争过程中,攻方联盟多次故技重演,用这种疯狂的方式维持着航道的畅通。

  这也是公元世纪的大人们没有想到的:与他们的战争相比,孩子战争更具冒险性,也更不吝惜生命。以下是一位美军直升机驾驶员留下的记录:

  我驾驶着一架黑鹰直升机从南朝鲜大田基地起飞,任务是到海峡为那些开辟航道的渔船提供可能的救护。到达预定空域后,上千艘渔船出现在下面的海面上,景象很是壮观。首批冲击雷区的渔船大约有一百艘,我从空中看到这些船上的船员都向后面的船上转移,每艘船上只留下一个舵手,稍大些的船上再留一个轮机手。我在空中跟着这支船队慢慢飞行,看到下面有的渔船的舵手从驾驶舱里探出身来向我招手,那些日本孩子好像不是走向死亡,而是去一个很好玩儿的地方。

  海面上响起了一声巨响,尽管直升机的高度有200米,还是震得我肚子疼。我向下看到海面上腾起一股高大的水柱,其中的海水在阳光下发着白花花的光,仿佛是突然升起的一座的冰峰。当水柱落下水雾散尽后,我发现已没有必要进行什么救护了,海面上那艘渔船原来所在的位置只漂浮着几块木板和一些细碎的杂物。就在我降低高度观察时,又有三艘渔船触雷了,与第一艘一样,这些吨位只有一百左右的渔船都被那用于攻击大型军舰的水雷炸得粉碎。这时我看到有一艘渔船被爆炸激起的波浪打翻了,就飞过去,把那个落水的舵手用缆索吊上了直升机。这个孩子叫渡边,是北海道的小渔民。他对于自己的船没撞雷就沉了感到很沮丧。这之后我很注意他,他又驾渔船闯了两次雷区,很幸运(或不幸?)都没撞上雷。第三次他驾驶一艘一千多吨级的货轮轮触雷了,那显然是一颗在一定深度感应触发的锚雷,在船的中部爆炸,那船折成了两截后沉没了,我在沉船的海面上找了很长时间,但没有找到他。

  (选自《海上雷区》,享利。韦斯特著,杰克逊出版社,超新星纪元11年版)

  在攻方联盟的海军控制渤海之后,中国统帅部曾寄希望于滩头防守,但这个希望也很快破灭了。统帅部曾正确地判断塘沽是敌人登陆的主攻方向,并把主要的防御兵力布署于此。但攻方联盟的登陆行动开始后,塘沽防线仅支持了一天就崩溃了。在强大的海上火力支援下,以日军为主的敌登陆部队建立了牢固的滩头阵地,并开始进攻天津。

  滩头防御是中国孩子取得战争主动权的最后一次机会,他们完全可能在反登陆战中大量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挫杀其锐气,赢得保贵的时间。对于中国孩子的滩头防御如此迅速地崩溃,所有人都大感意外。这中间,攻方联盟强大的海上火力起了很大的作用,但后来的战史研究者们却发现了一个更深刻的原因:中国孩子对残酷的战争没有心理准备,这在很大程度上应归结于战前宣传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