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发表部分)京津保卫战(第7/11页)



  这时抢走冲锋枪的那孩子挡住华华,又把枪递给他:逃跑的是我们,在这儿把我们枪毙了好了!你到前边去送死有什么意思?!

  华华看着枪叹了口气,把它还给警卫员。

  在直升机飞回北京的途中,他对吕刚说:对不起,我刚才急得有些糊涂了。

  真正严重的情况可能还在后面呢。吕刚说。

  当天晚上,华北集群的两个集团军在廊房一线仓促布防,可以肯定,在锐气正旺的攻方联盟面前,这仍是一条不堪一击的防线。日军已登陆的大量装甲力量正以高速公路为轴线迅速进击,以下是一名西方战地记者留下的报道:

  我因为懂些日语,被《星报》指定为随日军第一批登陆的战地记者,与我一起的还有一位叫安德森的美国陆军上校,做为国防部的一名观察员参加登陆。

  我们所在的这个日军装甲师登上早已为攻方联盟控制的滩头阵地后,绕过已被攻克的天津,直接向北京方向推进。这时天下起了雪,地上白白的一片。当时从天津逃避战火的难民的车辆和人流把高速公路堵死了,我和安德森只好把吉普车停在路边。我们正在车上聊天,一纵队的日本坦克开过来,在我们周围散成一大片停下。几名军官从车上下来,会聚在坦克围成的一片空地上。显然召集他们的是一名装甲兵上校,这孩子是日本新新人类的典型形象,身材高挑晰长,面容白净漂亮,他的话音很有穿透力,在这发动机的噪音中都能听得很清楚。

  怎么象蜗牛一样?为什么不走高速公路?!他质问周围的装甲部队军官。

  岩田君,路堵了!其中一名少校无可奈何地指了指高速公路,那里几十名日军士兵冲天鸣枪,试图清出一条路来,但无济于事。我又听到了岩田上校的声音:

  我们这支部队的前身,是二战中在支那土地上屡建奇功的板垣师团,那些前辈们要是活过来,也会让你们这付样子气回坟墓里去!

  他一手按住领口的喉头送话器,另一支手一挥:全纵队注意,都跟着103车!说完,他跳上那辆坦克,坦克发动机轰鸣起来,排气口喷出的黑烟吹动我们吉普车上的美国国旗,这辆日制90型坦克一跃而起,冲上路基。这时,路上站着一群刚从一辆不能动弹的大客车上下来的幼儿园的娃娃,有三四十个。小保育员站在冲来的坦克和孩子之间挥动着双臂,

  但那辆坦克没有丝毫犹豫,撞倒了这个女孩儿,冲进那群吓呆了的娃娃们中间。我们看到,一个个幼儿的小身躯在雪地和坦克履带之间迸放出一朵朵血花,如同在雪白的台布上压碎了一个个西红柿......

  安德森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不停地向地上吐唾沫。看到我疑问的目光,他解释说:这是东方人的习惯,能去除晦气。

  在以后的整个战争期间,我也不断地吐唾沫。

  (选自《孩子的菊和剑超新星战争中的日本军队》,比尔.乔那森著,大和出版社,超新星纪元5年版。)

  但接下来战局的发展出乎中国孩子的预料:日军推进到廊房防线前就停了下来,没有对防线发动攻击。开始中国孩子认为日军是在集结攻击力量,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攻方联

  盟这种贻误战机的行为一时很难理解,后来知道这有两个原因:其一,日军在登陆战中虽然取得了成功,但也暴露出孩子指挥大战役时计划粗糙和混乱的缺陷,再经过对天津的攻城战,需要时间从海上补充物资和调整兵力配置;但最主要的是第二个原因:按照攻方联盟的内部协议,担任第一阶段陆上作战的主要是日军,在最残酷的登陆战中,美军只象征性地出动了少量海军陆战队。日军在塘沽登陆和攻击天津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美国和其它北约国家的陆军部队还在从冲绳和日本基地磨磨蹭蹭地向南朝鲜的前进基地集结,显然想投机取巧。日本孩子的心理上很不平衡,大西文雄命令停止攻击,直到北约国家在津京战区投入相当的陆战兵力后再恢复进攻。

  这一停就是10天,中国孩子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军事法庭

  我们有一个误区!华华对统帅部的这一群垂头丧气的孩子们说,前一阶段的仗是打得很糟,形势的恶化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但我们的很多人,包括许多军事指挥员,都有一个更糟的想法:觉得我们孩子的战斗力远不如敌人。这个想法是不对的!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孩子们对战争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而这责任不在他们而在我们!我们开始是轻敌、盲目乐观,现在又陷入悲观退缩的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