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帝驾崩(第7/7页)
库泊缓缓环视四周,右手轻抚鹿背。他的目光冷酷严厉,无人敢与之对视。
“诸位大人,你们看到了吗?这究竟是骏马还是牡鹿?”
机灵敏锐一些的人便见风使舵。
“真是匹好马啊,摄政王大人。”
“的确是骏马。”
“我看真是一匹良驹。”
“陛下,您应当听英明的摄政王的话。确是骏马。”
“谁说是鹿?先来与我比剑!”
但也有些大臣,尤其是将军们,都难以置信地摇头。“简直可耻。”苏觅·尤马将军说道。他效力乍国军队已五十年有余,自玛碧德雷皇帝的父亲和祖父统治时便已征战沙场。“这是鹿啊。库泊,就算你位高权重,也不能强迫别人改变想法或说假话。”
“何为真,何为假?”摄政王斟字酌句地说道,“大隧道发生了什么事?客非岛发生了什么事?这些都必须写入史书,必须有人来决定怎么写。”
有了尤马将军的表率,更多大臣站出来,说摄政王带来的是鹿。但马派也不甘示弱,两派便唇枪舌剑地辩论起来。库泊露出微笑,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二世皇帝左顾右盼,大笑起来。他以为这不过又是库泊的一个古怪玩笑。
几个月过去了,那一日反驳库泊的大臣中余下的越来越少。很多人被发现原是逆臣普罗太子的同谋,经过问讯,他们在狱中声泪俱下地承认了叛乱罪行。这些乱臣及其全家都被处决。这便是乍国律法:叛国罪是血脉相承的,一人叛国,则诛五代。
就连尤马将军也是未遂的叛国阴谋的首领之一,确有证据表明他还尝试和皇帝的其他兄弟合谋。皇帝的护卫前去抓捕几位亲王时,发现他们全部服毒而死。
但尤马和其他反臣不同,哪怕铁证如山,他也依然拒绝认罪。皇帝因此深受打击。
“他要是能认罪就好了。”皇帝说,“将军既为乍国效力多年,如此我便可饶他一命。”
“唉。”摄政王说,“我们审慎用刑,想以肉体之痛洗涤心灵,唤起他的良知。怎奈此人极其冥顽不化。”
“就连伟大的尤马都叛乱了,还有谁可以信任呢?”
摄政王鞠了一躬,没有答话。
后来,摄政王再次把“马”带到大政务厅,大家都称赞说,的确是骏马啊。
年轻的二世皇帝困惑不已。“我看到鹿角了啊,”他低声自语道,“这怎么是马呢?”
“别担心,陛下。”匹拉悄声在他耳畔说,“您还有很多要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