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6页)
然而此刻她却无暇顾及,男人似乎玩心大起,他热切的吻着她细细密密,热意和酥麻从心里传遍全身。
她只能被动承受他的吻,被禁锢着不能动弹,他的任何触碰都好似被扩大了无数倍。
再如此便会变得危险,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俞文姝咬着唇睁开水眸,垂眼看着沉浸其中的男人。
不知何时,男人好似睡着了,她起身悄然离开。
浴室里寂静无声,平静无波的水面猛地晃动起一阵涟漪。
沈肃睁开坐起来,乌黑的眸子如鹰隼般扫视四周,眼里尚有浅浅的醉意,可赫然已经清醒了大半。
四周并没有人,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掌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触感,他握了握拳又打开。
他眸色一暗猛地想到什么,抚上自己的嘴唇,他吻上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是梦?
可若是梦,又太过真实了。
他握着她的腰肢,扣着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雪团被紧紧压在他心口,深深地沟壑他一眼便看得清楚。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就像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细白的脖颈是那样的白皙脆弱,一贯冷清的脸上沾染了靡丽的颜色,眼尾上翘勾出动人心魄的美。
沈肃沉沉吐出一口气。
一定是梦,否则她如何会让自己对她那般为所欲为,心底生出几分负罪感,却又让他心底的那股欲i念越发的重。
沈肃没入水中,许久后才从水里冒出头,水滴从发顶落下,淹没了他轩昂的渴望。
从水里出来,沈肃捡起方才扔在一旁的寝衣,忽然余光瞥见一条丝带,他跨过去弯腰拾起。
发带上还沾染着属于她的气息。
沈肃心底涌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那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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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时丹露去敲了门,里面传来俞文姝的声音:“好像染了风寒,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丹露担忧道:“那我去请夫人给您请大夫,染了风寒也要吃药才能好。”
“不必,多睡一会儿便没事了。”
丹露应了是,看了眼天色,打算去拿早膳回来,就让姑娘多睡会儿,起来也要吃些东西才是。
昨夜姑娘从浴池回来便脚步匆匆,脸色也很红,或许当时便有些着凉,毕竟姑娘去得太久了,她都以为姑娘在浴池里睡着了,差点去寻人。
谁知姑娘回来便进了屋,连话都没与她说,待她询问也只是说困得睁不开眼了,要歇下。
果然是着了凉,就不应该让姑娘一个人去浴池的。
俞文姝确实有些不舒服,头又昏又沉,她撑起身去看铜镜,镜子里的女子唇角红肿,就连白净的脖颈上也有一块殷红的印记。
这般模样让她如何去见人,然而她还是把始作俑者哄睡着了才得以脱身,否则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
这几日便装病遮掩过去便是,过两日脖颈上扑些香粉,唇角的红肿消下去了,便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她抬手轻轻碰了下唇角,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
俞文姝忍不住腹诽,沈肃是属狗的吗,下嘴也太凶了。
想到他,昨夜的荒唐便一一浮现在脑海里,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丛林中饿极了的猛兽,恨不得一口吞掉她。
昨夜她或许有些惧意,可此刻想起来,她隐隐明白沈肃那眼神是对她的欲i念。
他想要她。
他灼热如烙铁一般的手掌牢牢的扣住她,在他的掌下她娇软的身躯不能撼动分毫。
俞文姝捂住心口,只觉得心跳有些急促,想到大婚那日要同房,他那么凶悍的身体,她怎么才能承受住。
滚进柔软的锦被,她把自己捂住,试图抛开脑海中的男人,他沟壑分明的腹部,坚硬的胸膛,以及紧实的手臂,都在告诉她他有多厉害。
平躺在床榻上平复心绪,门却忽然被敲响了,想着定然又是丹露担忧自己,俞文姝柔声道:“丹露我休息一会儿便好,你去做些别的便是。”
“是我。”
门外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俞文姝吓了一跳,她起身整理一遍自己,抬头看向镜子时下意识咬了下唇,刺痛再次袭来,她连忙捂住唇压住痛呼。
沈肃耳力极好,听到她的低呼眸色沉了沉。
俞文姝走到门边,低低道:“大表兄寻我可是有事?”
外面沉默半晌,他道:“表妹身子不适?”
俞文姝眼里浮现出几分恼怒,罪魁祸首就是他,竟然还敢问,可她这个哑巴如今什么都不能说,恨恨地皱了皱鼻子。
但想到门外是他,她便又不可抑止的生出羞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