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十一章 各有计算(第2/3页)

龙鹰笑吟吟的站起来,道:「敢问太少、老虎,有否尝新的兴致?如能因此学得新本领,立可学以致用,在今天一展我们的学有所成。」

说话时,观察涧边的老树,最后凝定在一株特大的老槐处,是长在涧旁石滩的巨树,剩根部已非常有看头,形成各种优美的姿态,有时从石缝挤出来,爬一段又转而伸入别的缝隙中去,树冠成荫下,造就出让他们惬意、清凉幽深的环境。

符太明白过来,兴味盎盎的道:「有可能吗?」

虎义慢上一线方豁然醒悟,吃一惊道:「抱着一根树干,这么的随水冲下去,不撞得头破血流才怪。」

龙鹰道:「不是抱着,是站着,我们运功以脚底吸啜浮干。水流这么猛,只要将浮木保持在流水正中的位置,绝不会撞石,还一泻十里,眨几眼已返回狼寨。」

符太也犹豫起来,道:「正因水猛流急,迅似掣电,如何眼捷手快,也及不上奔流的腾奔飞跃,稍出岔子,不是撞石,就是碰壁。」

龙鹰轻松的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小弟绝不是用眼去看,而是用心直接去感觉,当然是魔种他老人家的心。勿浪费时间,从这株老树截取一根粗横干,足够有余。学晓此技,待会我们可随水乘木,破对方的拒马阵。」

两人大为意动。

洪流可将任何可浮动的东西冲入大河去,但未必可奈何结而为阵的拒马,是因其结构本身已具疏水的功效,是泻泄而非堵塞。即使洪流带着撞木,大有穿拒马而过的可能,纵然撞上,仍未足破阵。

可是若他们顺水攻去,可在水下割断拒马的系索,任它有多少重,破坏中间的几个,阵不成阵下,拒马自破。

符太皱眉道:「真的行得通?」

龙鹰道:「起码在想象里绝对可行,以你太少的能耐,在撞上拒马阵前,一头栽进洪流,碰在拒马时一手钩个正着,另一手施『血手功』,捏碎所有摸上去是筋索的东西,不就成了吗?」

符太欣然道:「听听也感痛快。老虎!如何?」

虎义耸肩道:「我这条命是执回来的,有何敢与不敢!你奶奶的!我就舍命陪君子。」

「蓬!」

在正修筑蓄洪池东壁和北壁的百多个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下,载着龙鹰、符太和虎义的浮木,^^翻崖直下、暴似狂龙的水瀑之顶,破空而来,在水瀑外的空间滑翔好一阵子,重重掉往蓄洪池去,涌起水柱数丈,激起水花万朵,四处抛洒。

浮木再没法保持平衡,沉下去后不住翻滚,将三人掀离干体,掉进水里。

三人在池底坐起来,看着流量激增的大水瀑,以惊人的流量,不住地注进池内来,如梦初醒,没法接受现实。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的。

池水来到坐着三人胸口的位置。

符太呆瞪着水瀑,喃喃道:「如何回去?」

三人再交换个眼神,同时放声大笑,笑弯了腰,笑得喘不过气来。

宇文朔从池壁跃下,涉水来到他们身前,道:「有甚么好笑的?」

龙鹰道:「确没甚么特别惹人发噱之处,但就是那么好笑。哈哈!」

虎义道:「该说是在刚才那般惊险万分的情况里,仍没死去,本身已值得开怀大笑。」

三人辛苦从水里站起来,腰酸骨痛的模样,神态滑稽。

宇文朔道:「水瀑流量之大,令我们人人喜出望外,不过看来在水蓄满前,敌人的石弹可将东寨墙击至体无完肤。」

符太哂道:「有何关系,最多万多11万人一起冲上来,让洪流将他们连人带投石机全冲入大河去,干手净脚。」

宇文朔领三人涉着过膝逾三寸的池水,朝东走,参观他们仍在火速进行下的伟大工程。

那种从无到有,自然和人工完美结合的成就感觉,贴体窝心。

在正对东大寨门,原祭坛登台石阶的位置,是蓄洪池的第一个水闸口。

如大寨门般宽达二丈的大缺口,以三重沙包堵塞,有绳索系扎,只要在外面以人力拖拉,加上水的庞大压力,水闸倒塌,洪流将冲闸而出,形成暴流。

此时轮到引水道发挥作用。

以两重沙包筑成引水道南、北二壁,从蓄洪池的唯一缺口去道,穿过两座仓库之间,直通大寨门。于离寨门五丈远的距离,是第二个水闸,只是薄薄的一重沙包墙,肯定捱不了多久,却可加强洪流奔往寨门的威力,增加水流量。

虎义赞叹道:「我们确效率惊人。」

四人跃上第一个水闸的沙包顶,翻上闸口,来到仍然干爽的引水道内。

龙鹰问宇文朔道:「敌人那边如何哩?」

宇文朔道:「两重的拒马大致完成,完全堵着我们的下坡路,投石机陆续运来,还有石弹,是较巨型的石弹,看来有百二斤重,加上凌空落下来的冲撞力,可击折我们寨墙的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