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四章 答谢之法(第3/3页)

符太是得势不饶人,好看看大才女「落难」时动人可爱的俏模样。

上官婉儿大讶道:「太医大人的心情为何变得这么好,轻松写意的,与今早的你判若两人?」符太心忖论手腕,自己拍马赶不上她,一个四两拨千斤,连消带打,立使他进退失据,怎么答都给逼往下风去。

符太探手过去,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叹道:「真的很难瞒得过昭容。刚才见那家伙,闻得他改邪归正,转做正行,在西市开铺卖香料,投身商海,令鄙人老怀安慰,以后不用替他左瞒右瞒,天天撒谎,释去重负,当然身轻似燕,给大家明察秋毫。惭愧!惭愧!」上官婉儿在他说至一半时,已忍俊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又气又嗔道:「太医除医技了得外,原来哄人也颇有一手。闷气全消哩!」两人此时来到池旁,上官婉儿一个旋身,转到他前面去,一双玉手灵蛇般缠上他的脖颈,由于她的高度,这么婷婷玉立的,与符太面对着面,其惊心动魄之处,惟符太心领神会。

上官婉儿含笑看他,柔声道:「太医大人的色胆为何忽然变大?我们不如狠赌一场,赌的是不论今夜在这里发生何事,永远不会传入鹰爷耳内去。」符太立即败下阵来,知给看穿把戏,追悔莫及,清楚自己这个情场新丁,这方面的功力至少差她几个甲子,投降道:「大家有怪莫怪,是鄙人不自量力,明早还赶着入宫为娘娘诊症,绝不可以让娘娘晓得鄙人有气力入昭容府,却没气力离开。」上官婉儿发出悦耳的笑声,娇喘连连的道:「原来太医这么可爱,难怪八公主春情难禁。再说俏皮话,看人家肯否放过你。知道吗?来西京后,婉儿感到寂寞呵!」符太自问没有分辨她说话真伪的能力,只知威胁大增,想说话时,香躯入怀,除大才女火辣的红唇外,甚么都抛诸九霄云外去。

上官婉儿离他少许,娇憨的道:「这是唇刑,太医大人招还是不招?」符太脑袋焚烧,天旋地转的道:「下一个酷刑有何名堂,大家可否先透露些儿,让鄙人清楚是否受得住,再选择继续被大家施刑,还是立即招供。」虽迷头迷脑的,然看上官婉儿用刑用得如此有节制,晓得所料无误,鹰爷在此这一事实,对她的心具有庞大的约束力,更见她对大混蛋余情未了。于此时此刻,与符太偷情,确颇有出墙的况味,令她不能释怀。

不过,若逼虎跳墙,则后果难测,关键处在乎可否搭建台阶,给她安步下台。

上官婉儿媚态横生的道:「那婉儿只好豁了出去,对太医施以极刑。」符太暗忖大混蛋的警告是对的,宫内女子没一个是好惹的,上官婉儿尤甚。此时踏错一脚,走差半步,势及于乱,于他乃最愚蠢的事,且永无翻身之望,过去的坚持尽付东流,忙道:「事情是这样子的…………」上官婉儿一呆道:「你连这句话也学足他。」说时眼内的热焰,奇迹地一去无踪。

符太心内窃喜,晓得勾起了她对龙鹰的回忆,心情变得复杂,今次是无心插柳。

先温柔地吻她香唇一口,然后凑到她耳边,轻轻道:「你道他不想有那么远,走那么远吗?问题在他亲口应承圣神皇帝,在一段期间内,保着她儿子的江山,免被外贼内奸所乘。今趟来,是要在西京取得立足点。至于可干些甚么,须看情况而定,没有特定的目的。」上官婉儿收回一双纤手,若有所思的道:「他或许没有目标,却搞得满城风雨,牵动京师内所有权势,没人可幸免。」符太知是时候,说出最应该说的话,若仍未能因而脱身,便是命中注定,非人力能改变。最大的问题,是自己压根儿拒绝不了眼前美女的色诱。

压低声音,道:「不论情况如何发展,鹰爷对大家的护花之心,永不改变。」果然大才女「呵」的一声,双目射出迷茫神色,对站在眼前的符太视如不见。符太还不知机,先行后退,接着掉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