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因后果(第2/3页)

龙鹰咋舌道:“法明竟如此高明?”

胖公公道:“我不宜逗留太久,法明方面的事有机会再说。刚才武曌颁下严令,不准薛怀义和张氏兄弟踏足上阳宫半步,以添他们对你的恨意。不用知道过去未来也清楚,你何时离开上阳宫,薛怀义何时来杀你,时间绝不够你吃一顿饭。”

又道:“告诉我!你善用什么兵器?薛怀义用的是一根齐眉铁棍,未曾尝过败绩,如你能斩下他的臭头,保证你立即名扬天下,至少在我心中大振圣门之威。”

龙鹰道:“有或没有都可以,似乎什么东西都可变成我的拿手兵器,包括整个环境在内。”

胖公公大喜道:“这就成了!”

凑到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龙鹰回到御书房开工,想起当日所谓“拖延之策”,现在看来只是笑话,又想起武曌指他是第二个练成种魔大法的人那句话。第一个指的当然是向雨田,胖公公亦不知此事,其中关键处,该与武曌不惜一切想得到种魔大法的原因有关联,想到这里,记起向雨田曾提及一个叫燕飞的人。

思索间,俏人雅回来,依然从后门蹑手蹑脚进来,该是想吓他一跳,以报复早前被他吓至魂不附体的一箭之仇,一脸纯真可爱。龙鹰诈作埋头疾书,好让她奸计得逞。

“鹰爷午安!”

纵使她大声疾呼,仍是那般柔柔韧韧的沥沥莺音,没丝毫吓人的威力。

龙鹰诈作被吓至魂魄出窍般浑体一震,没拿笔的手在空中挥了两圈,最可恨是另一手仍写个不停。

两人四目交投。

人雅不依道:“鹰爷是骗人的。”

龙鹰哈哈大笑,搁下毛笔,到别处搬张椅子来,放置几子另一边,硬迫人雅坐下,道:“我爱看人雅在我面前磨墨的俏样儿。”

人雅骇然道:“怎么成,给人看到不得了。”

龙鹰按着她香肩不让她离座,道:“若有人看见,人雅可把责任推在我身上,说是被我用剑架着脖子强迫坐在这里磨墨。”

人雅“噗哧”一笑,有如鲜花盛放,抿嘴忍笑的道:“鹰爷何来剑呢?”

龙鹰坐回原处,提笔续写,道:“武林高手,左手是刀右手如剑。明白吗?”

人雅听话的取来墨砚墨条,捋高衣袖,磨起墨来。又忍不住的轻轻道:“可是鹰爷不是武林高手。”

龙鹰见她肯和自己有讲有笑,大有进步,分外感到得来不易的愉悦,道:“你怎知我不是武林高手?”

人雅道:“武林高手个个凶神恶煞,而鹰爷怎看都不像那种人。”

龙鹰盯着她充盈天真神色的秀眸,微笑道:“我像哪种人呢?”

人雅刚想冲口说出心内想法,忽然两边玉颊泛起红晕,害羞垂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龙鹰看得心神皆醉。

自懂事以来,他从未试过这种感觉,只希望眼前美景能永远继续下去,直至天终地极。

为了使她不那么样着窘,龙鹰岔开道:“我还以为人雅今天不再回来哩!”

人雅兴奋的道:“奴婢被召返仙居院伺候圣上,也以为没得来伺候鹰爷,幸好圣上开……噢……”

龙鹰大乐道:“开什么?是不是开恩?”

人雅面红过耳,避开他的灼灼眼神,道:“鹰爷不是好人来的。”

龙鹰叹道:“所以我是武林高手,因为不是好人。”

人雅大窘,娇媚的白他一眼。

看得龙鹰惊心动魄,记起薛怀义对她“天生媚骨,女中极品”的评语。

龙鹰放下毛笔,伸个懒腰道:“完工!今天工作完毕,我们到什么地方玩儿去?”

人雅还以为他是认真的,懊恼的道:“不成呵!荣公公千叮万嘱,奴婢须立即赶返仙居院。”

龙鹰耸肩洒然道:“那明天才去玩儿吧!保证人雅不用回仙居院报到,以后都不用回去。”

见人雅一脸不能置信,又惊疑又惊喜的神色,忍不住探手拧她脸蛋。小美人儿任他施为,颤声道:“鹰爷!”

龙鹰差点失去自制力,爱怜的道:“明天将是人雅新生活的第一天!”

步出御书房,脑海仍萦绕人雅的倩影,也知在武曌的手段下,愈陷愈深,至乎失掉亡命天涯的资格,带着人雅可逃到哪里去?而最恼人是,明知是陷阱仍心甘情愿的投进去,且甘之如饴,这算什么娘的命运。现在只好做一天和尚撞一日钟,在最恶劣的环境下创造最美好的未来。她是女魔帝而自己是邪帝,一天未分高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而他唯一的生路,就是击败武曌,而在现今的形势下,这是绝无可能的。

恭候他的是令羽而非荣公公,令羽先领他到御花园无人的僻静角落,将一个长方锦盒交到他手上,道:“这是胖公公着人送来交给你的,他对你相当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