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第九章 姐弟情深(第2/3页)
寇仲哂道:“我们才不怕他,若非他有高丽来的傅君瑜联手,我们就要教他吃不完兜着走。”
香玉山等全呆了起来。
云玉真不能置信地道:“高丽女傅君瑜更胜罗刹女,既是她和跋锋寒联手对付你们,你两个怎仍可脱身?”
寇仲在台下探手到她大腿摸了一把,弄得她娇躯微颤,他才耸肩道:“有甚么稀奇?给追杀又不是甚么光采的事,我们何用吹这种牛皮。”
香玉山仍是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们和他们正面交过手吗?”
寇仲道:“当然动过手,否则就不用逃他娘的几百里,最后走到这里来了。”
香玉山和云玉真面面相觑时,素素责道:“小仲!你斯文点好吗?仍改不了说粗话的坏习惯。”
寇仲嘻嘻笑道:“我是故意说粗话,才可听到姐姐动人的责备语气呢,哈!”
素素喜孜孜地白了他一眼,道:“都是小陵比你乖得多,这么顽皮。”
一时间,席上荡漾着姐弟间真挚的感情,往昔三人相处时的美好光景,似在这一刻又回来了。
徐子陵一觉醒来,整个人神足气满。
见到素素安然无恙,又有了她自己选择的归宿,他放下了心头大石。昨夜卧床练功,精气神进入前所未有的浑成一体的境界。
他瞧着帐顶,心神却贯注在由傅君瑜启发而来的弈剑术上。
那是于战斗中同时把握到全局的所有变化和不变化元素的理想境界。
敌我双方对敌时,就像互相下子,总有可寻的隐伏线索。
那是一种必须从实战经验始能培养出来的眼光,更要本身的实力去配合。像傅君瑜那天看似随意又不能威胁到寇仲的几剑,偏能使寇仲手忙脚乱,皆因她能洞察先机,就像每下一着棋都迫得对方穷于应付。
正想得入神时,素素的声音在门外道:“小陵!起床了吗?”
徐子陵忙跳下床去,披上外袍,拉开门让素素进来。
坐好后,素素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恼怪姐姐嫁了给玉山吧?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更知道你们不欢喜他,但他的心地是很好的。”
徐子陵微笑道:“姐姐太多心了,我们起始不欢喜他,只是因存有一点小误会而已!后来明白了,早雨过天青,现在只会为姐姐嫁得如意夫婿而高兴。”
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能说甚么呢?
他和寇仲不同。
寇仲不喜香玉山,是看不顺眼;他却因香玉山过于世故圆滑而对他没有好感。
素素幽幽道:“姐姐除了玉山外,就只有你们两个亲人了。但姐姐知你们志在千里,很快又要离开我了。唉!事情真要这样吗?你为何不留在这里发展呢?”
徐子陵怎能告诉她寇仲要争霸天下做皇帝,而自己则看化一切,只希望能像闲云野鹤般遍游天下。
正不知怎么回答。素素续道:“现在外面的人,除李密和东溟派外,想从你们身上追出‘杨公宝库’下落的真个多不胜数,但你们却一点都不为自己安危着想,你来教姐姐怎办哩?”
徐子陵大感头痛,苦笑道:“要杀跋锋寒的人恐怕不会比想杀我们的人少,但他还不是活得很风光?姐姐不要再为我们分神好吗?好好相夫教子,我们有空就来探你们。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素素立时秀眸闪亮,笑道:“你们快来给姐姐想想,看可起个甚么好名字。”
旋又像记起某事的压低声音道:“小仲是否喜欢上云帮主?”
徐子陵发觉愈来愈难和素素说实话,因为事实上寇仲只是玩弄云玉真的感情,就像云玉真以前玩弄他们的感情那样。你骗我,我骗你,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只好含糊应道:“我不太清楚他们间的事。”
素素蹙起秀眉担心地道:“云帮主虽很能干,但却不是正经女子,和独孤阀的一位公子更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另外又与侯希白暗中有往来。你找个机会和小仲说说吧!他是最听你话的。”
徐子陵口中唯唯诺诺,心底里却在苦笑。他这位姐姐心肠既好,思想更是单纯,仍当寇仲是个小孩子。而眼前真正的寇仲是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包括他徐子陵在内。
这时寇仲推门而入,见到两人即哈哈笑道:“我还以为小陵仍赖在床上,原来早和偏心的素姐在谈天,不是在说我吧?”
素素心虚,俏脸飞红,有点手足无措。
寇仲讶道:“原来真在说我!”
徐子陵哂道:“说你又怎样?素姐是关心你,怕你给坏人坑害了。”
寇仲明白过来,哑然失笑的在仅馀的一张空椅子坐下,叹道:“如今我们三姐弟又重聚了!”
素素轻颤道:“你们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好吗?就当姐姐求你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