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 第六章 交换人质(第2/3页)

荣姣姣一声娇呼,被徐子陵左右两掌先后怕在剑身处,狂猛的螺旋劲先是左旋。接着是右旋,震得她差点经脉错乱,骇然下往旁飞开,错失了援救王玄应的良机。

徐子陵亦心中吃惊。

任何人初遇上螺旋劲这古今从未出现过的劲气,谁都要吃点亏的。

更何况他利用左右手先后的次序,巧妙地逆转真气,估计她怎都要兵刃脱手,岂知她不但没有如他所料,还能借劲横闪,从这点便可知她的武功是如何高明。

有其女必有其父,照此看荣凤祥实在大不简单。

“笃”!

王玄应全力劈中井中月,却无金属交击的清响,反而如中败革,毫不着力。

王玄应登时魂飞魄散,寇仲这一刀横看竖看都是劲道十足,那知竟虚有其表,劈上去飘飘荡荡的毫不着力。

那种用错力道的感觉,便像尽了全力去捧起轻若羽毛的东西那末难受。

王玄应惨哼一声,硬是运气收刀,差点便要吐血。

寇仲哈哈笑道:“玄应兄中计了!”

井中月立时由无劲变有劲,猛劈在王玄应回收的剑上。

王玄应终口喷鲜血,长剑甩手脱飞,咕咚一声坐倒地上。

寇仲的手按到王玄应天灵盖处,大喝道:“全都给老子滚开!”

众卫骇然止步。

徐子陵落到寇仲之旁。

寇仲听得内堂方向风声骤起,知道荣凤祥等人正全速赶来,忙挟起被封穴道的王玄应,与徐子陵腾身而起,大喝道:“今夜三更时份,叫王世充拿虚行之到天津桥来换人!谁敢追来,我就干掉他的宝贝儿子。哈!”

大笑声中,寇仲挟着王玄应,与徐子陵迅速远去。

钟楼上。

寇仲拍开王玄应穴道,笑语道:“玄应公子好吗?”

王玄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狠狠道:“你们想怎样?”

寇仲淡淡道:“公子若不想吃苦头,最好有问有答。唉!我这人疑心最大,若你说话略有吞吐犹豫,我便会当你胡言乱语,说不定会砍下公子的手指多说几次谎话,公子以后便只能用脚指去摸女人了!至于二十次后,连脚指都不成。”

王玄应色变道:“你怎能这样,爹绝不放过你的。”

这种色厉内荏的废话,充份显示出他庸懦的性格,连贴壁坐在另一边的徐子陵都露出不屑神色,心骂又有这么窝囊的。

寇仲讶道:“你爹算老几?我若怕他,你这小子就不用脸青唇白的坐在这里任从发落。闲话休提,记得有问必答,答慢了便终生后悔,你听过我曾像你爹般言而无信吗?”

王玄应颓然道:“你杀了我吧!”

寇仲拔出匕首,锋尖斜斜抵住他颔下,道:“你再多说一趟好吗?”

王玄应一阵抖颤,终不敌投降,忙道:“问吧!”

徐子陵不想再看,移到钟楼的另一边。

天上星月争辉,夜风徐徐吹来。

洛阳仍是一片平和,大部份人家均已安寝,只馀点点疏落的灯火。

好一会后寇仲来到他旁学他般贴墙坐下,狠狠道:“王玄应实在是脓包一个,不似王玄感还似个人样。”

徐子陵道:“探悉虚先生的情况吗?”

寇仲点头道:“确是给他爹关起来,李小子猜到我们会返回洛阳就是为了虚行之,从而估到他对我们的重要性。虚行之错在曾露过锋芒,我们则错在猜不到王世充这么快动手。”

徐子陵道:“还问得些甚么其他呢?”

寇仲道:“夷老确是功成身退,返回南方,陈长林则给他调往金墉城。他娘的,真想一刀把这小子宰了。”

徐子陵沉吟道:“待会由我去接头,他们就算想耍花样我也不怕。”

寇仲知他怕自己旧伤复发,笑道:“那怎么成?若李小子和王世充拿下你来迫我换人,我还不是要乖乖就范?只要有王玄应这小子在手上,就不怕王世充不屈服,我们一起去吧!我很想看看王世充这时的表情。”

徐子陵只好同意。

两人坐上偷来的小艇,押着王玄应朝天津桥驶去。

王玄应平躺艇底。失去知觉。

徐子陵坐在船尾,单手摇橹,河水温柔地以沙沙的声响作回应。

两岸乌灯黑火,平时泊满大小船只的河堤不见半条船儿,天津桥则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寇仲低声道:“得势不饶人,我们务要占尽便宜。唉!我们终不惯做贼,否则怎会掳人后忘了勒索,否则可乘机狠敲王世充一笔,让他心痛一下也好。现在再提出,便似乎欠些风度了。唉!”

徐子陵笑道:“这等若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我们若能偕虚先生安全离开这里,便该谢天谢地,亏你仍要妄想。”

寇仲遥望天津桥,若有所思的道:“刚才我审问王玄应那小子时,他每说一句话眼珠都会转动两三下,你说是否很不妥当呢?但我又找不到甚么破绽。要我下辣手向他无端端施刑,小弟偏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