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第7/8页)
这是玲玲说的话,朱若兰已经挖掉了胸肉,流出了红血,她也痛醒了,刚好接上了这句话,而且坐了起来。
朱若兰忙把她按下来躺着道:“玲玲,你真是用心良苦!”
玲玲流泪道:“若兰姐,多谢你因我的恳求而放过了我爹,但是他不会领情的,也不会改变他的主意,如果以后有人死在他的手下,我就罪孽深重了,咦,我爹呢?”
“走了!我们说过不留难他,就一定放他走。”
“是真的吗?”
“我们还会骗你不成?”
“我当然相信你们,可是我怕楼兰族人不放过他,在地下殿堂里,他杀了那么多人,而且又是我们仅剩的父老,我可以向你们求情,但是面对我的族人,我实在无法开口。”
朱若兰笑道:“那你就想错了,扎巴里的表现与你想像的完全不同,他不但喝止了穆尔文成杀你父亲,而且还对他十分尊敬,感谢他保全了楼兰族苗,不但四下求情要我们放过他,而且还把你们的那份藏珍送给了你爹。”
“扎巴里真这样做了?”
“是的,这一手以德报怨还真有效,居然感动了你父亲,又把那批藏珍还给了他,大家相处得很愉快,他跟哈娜丽夫妇双双送行去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
“天龙与彩虹夫妇也去了,他们是你父亲的弟子。”
把详情告诉了她,玲玲欣慰地道:“好!这样我放心了,我没有选错人,把国家交给了一个聪明仁慈而宽大的人来继任,一定会很快就复兴的。”
朱若兰笑道:“居国者,聪明仁慈为必须,宽大则不可,法中固应顾及仁,然必须要执法刚正严明,以建立国家的尊严,以你们现处的环境而言,这一点尤其重要!”玲玲怔了一怔道:“若兰姐,这么说我选错了!”
“那倒没有”,扎巴里是个绝佳入选,他这么做是聪明、智慧、却绝非宽大,因为他见我们并没有要杀你父亲,他又何必做恶人呢,至于他把那些珠宝带回到中原去的,乐得再做一次人情!”
“你父亲如果是拿了这笔财富到中原去安享余年,我们绝不会干涉,但是他不是这种人,他拿了珠宝,是用来作招兵买马,招亡纳叛的为恶之资,我们会允许吗?如果你父亲存心要这些珠宝,随时都可以来弄走,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们也挡不住,还得又赔上几条人命,不如做个人情先拿出来。”
玲玲道:“他会想得这么多吗?”
“是的,你想想,他这个国王新经推定,还没有正式执行王权,像这种大事,未经商定他就擅自作主了,假如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他又如何向国人解释呢,如果仅是为报你父亲对他的恩惠,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玲玲点点头:“是的,地下殿堂中残杀父老的惨剧,使得那些青年怒火填满,为了我,他们能放弃仇视已经很不容易了,实在不能要求他们再生感激之心。”
朱若兰笑道:“所以我说他聪明,没想到这一手还真用对了,激起了你父亲的是非善恶之心,不但没要那些珠宝,而且还宣布不再来为难他们了、若以心计而言,你父亲还玩不过这个小伙子呢!”
楚平笑道:“不错,龙生也不算笨,在明白扎巴的用心后,立刻也表示了对你父亲的感恩,他们两对夫妇亲自送你父亲启程,用感情套牢了你父亲,以后再也不便回来捣他们的蛋了!”
玲玲有点感动,却又有点伤感地道:“是的,他们总算跟我父亲化除了怨隙,可是我呢!”
朱若兰道:“你没有怎么样,他对你而言,还是个好父亲,发觉误伤你之后,立刻把解药取了出来!”
玲玲道:“但是我们仍然要跟他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众人一阵默然,朱若兰道:“是的,假如他不放弃他的计划,那是难免的!”
玲玲道:“恐怕很难,我父亲对草原上的这些人,可以消除仇隙,因为他跟这些人并没有仇恨,但是他的计划,却是积累了近百年的深恨,他的一生就是为这而活的。”朱若兰道:“玲玲!我姓朱,你父亲仇视姓朱的,我不怪他,他若是凭一己之力,找上了朱氏子孙,那怕是进入内宫禁处刺杀皇帝,我都不去,我相信八骏友也不会去干扰的。”
薛小涛道:“是的,但是他如若再策动叛乱,掀起了战端,我们就不再宽恕他了,为一已的私仇,连累千万无辜生灵,这种行为绝不可恕,玲玲,这一次大家都是看在你份上,但也仅此一次,再要被我们遇上一次,谁也不会饶恕他了,你知道一次的宽恕,将要赔进多少人命?”
玲玲低头垂泪道:“涛姐!求求你,再……”
薛小涛道:“不行!玲玲,若兰就是为了你,差点挨上了你父亲的暗算,假如若兰没躲开那一镖,你又对得起谁,那时你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