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0/11页)

朱若兰道:“我不敢说一定是这儿,但我只知万寿宫是我们的家庙,划为禁地,山下有亲兵把守,禁止闲杂人等前往,我在十二岁时候,跟父亲去过一次,宫中是个叫长春子的道姑为住持!”

“长春子,没听说有这个人!”

“她很年轻,那时不过三十岁出头,现在也不过是四十多岁,另外还有几个女徒弟……”

“既是道姑所在之地,里面就不会住和尚!”

米若兰道:“但我认为此地的可能性很大,因为那个叫长春子的道站长得很妖烧,不像个修道人的样子”

楚平沉思片刻又道:“桃花眼,高鼻梁碧眼珠,眉心有一颗红志,皮肤是黑色的!”

“不错!就是这样子,乍一看会以为她是夷人”

“那就很可能了,你说得不错,她不是中原人,是天竺的一个小邦公主,本邦为权臣所篡,被家臣带着逃来中原,学了一身武功,天性淫乱,自号美妙仙娘,江湖则称之为黑妖狐,专门引诱武林子弟作为采补的对象,声名狼藉,不容于江湖,各大宗派曾经联的追辑,她才藏匿了起来,从此没有了踪迹,那也是十年多前事,想不到是你父亲收容了下来。”

“这个我倒不清楚,但在万寿宫里,有许多天竺文的经籍,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想到那个番僧可能是她招来的同伴,因为照藏珍寺中那些女子的情形看来,似乎是为一种迷魂大法所惑,而这种邪术就源自天竺了。

燕玉玲道:“就算是只有一两个人,那番僧能把张永击伤,把了红与那些手下杀死灭口,武功也高得惊人,我们应该多来几个人的!”

楚平道:“不是武功的问题,任何一个人,想单身把张永打成重伤,把了红等那些人杀死都不是仗着武功能办得到的,那必然是仗着邪术!”

我看过了张永的伤势,那是为重器击伤的,好像是了红的禅杖所致,那些僧人则死于内家掌法,而余将军与那些兵丁则死于兵刃,这不是一个人所能做到的,因此我加以判断,他们是自己互相搏击而死的!”

朱若兰一惊道:“什么事会使他们自相残杀?”

是的,只有在神志受迷下互相残杀,才会造成这个结果,张永的功力最深,他身上虽受重击却不该昏迷不醒,可是他口中喃喃,一直在叫着番僧两个字,使我有了概念,他必是全力去抵制那种邪术,弄得心力交瘁,最后只记住一个意念,就是番僧两个字,告诉我们追凶的线索,所以我不要人来得多,就怕万一在邪术的控制下,我们又会自相残杀起来了。”

两女子倏地一惊朱若兰道:“爷!那我们三个人也不安全,万一对方用邪术支使我们要在对拼呢……”

楚平道:“我不会受迷,因为我有抵制这种邪术的能力,你们两个人也不易受迷。”

“为什么?我们可没学过抵制邪术的功夫。”

惑心之术,是利用人的心贼而生恨的。却极难动摇至情至性,没有一种力量能够叫你们杀死我,所以我才要你们两人来…”

“别的人会影响吗?”

楚平笑笑道:“我不敢保证,也不敢拿别人来冒险,因为你们是我的妻子,假如你们抵制不了邪术而找我拼命时,我可以反击而杀了你们,对别人,我却无法如此……”

这是一句很残忍,很绝情的话,但是朱若兰与燕玉玲都很感动,也很安慰。

因为她们的丈夫——楚平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是一个近乎圣的超人,他的感情已超乎了范围每当情与理冲突时,他一定是牺牲了情来就乎理由。“楚平又问道:“若兰,你父亲常来此地吗?”

“没有,很久不来了,自从父亲续弦裴氏为妃后,将近十年都没有来过一次,所以我想了很久,才记起这个地方!”

楚平点头道:“那很好,对方一定会认为很隐秘,没料到我们去找来的,我开始行动了,我从右面进去,你们两个人由左面进去,行动要隐秘…”

他像一溜烟似的滚了过去,轻轻的一闪,已经跃上了墙头,里面的地方很大,却很静。

这与他的估计很接近,这个地方没什么人。

有一间阁楼上有灯光,楚平掩过去,捷似效猎般地翻上了阁顶,脚勾住檐角,把身子倒挂下来,从窗缝中看过去,那是一间陈设得颇为华丽的卧室。

一个胖大的番僧,乱须绕颊,肤色黝黑,敝开着胸膛,在喝着酒,有两个妖饶的女子陪伴着他。

楚平知道他找对了人,只是还不想动他们,因为他知道这儿还有另外一个高手,那个朱若兰说过的道姑长春子,他希望证实一下,是不是传闻中的黑妖狐。

陪伴番僧的两个女子年纪很轻,不过才二十来岁,可能是长春子的弟子,因为她们虽然对这番僧极殷勤,但番僧却似乎不甚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