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第5/8页)
一石百斤,三石为三百斤,一个人在一日间能喝下这么多,简直难以相信,但看了燕青的酒量,几十斤下肚而若无真事,又不能不信。
史剑如又道:“老弟的活,史某不敢不信,但老弟说令师退出江湖后,也同时放下武事,则史某又不敢相信了,看老弟的表现,似乎也较之令师高出一点。”
燕育道:“这个再晚倒不知道。”
史剑如道:“史某绝不说假话.”
燕青一笑道:“先师放下武字,只是不理而已,却没有停止思索过,三石落肚,他老人家体力虽差,思路却特别灵敏,许多武学秘奥,都予醉中得之已授,他还常叹说,早知酒有这么大的好处,当年就该叫三石而不应限于三白了,前辈可知先师取名三白之意。”
史剑如道:“这个可不知道。”
燕青道。“先师好酒,无事常常一杯在手,有事却连浮三白,因以为名,据说他老人家与人交手时,往往中途停手,喝下三大白后再继续下去!”
史剑如道:“这倒是有的,因为令师一生从不与人结怨,交手也只是为了切磋,所以尽有馀暇停下来喝两口酒。”
燕青道:“先师说这是一个秘密,他遇到一手无法破解的精结时,只要停下来喝三大白,就能想出解法,所以先师一生武功都得之于三大白,他说当年若不是好动,浪费了许多时日,每日三大白,根本不必出去向别人讨教了,就是在家里也能使武学精进,只可惜三石虽能启智,却无法力行,所以再说就成了他老人家的练功之具,他想出来的功法招式,就由再晚演练,再晚的表现如能优于先师,或是此故。”
史剑如哦了一声道:“难怪老弟的表现,远超出令师三白功为之上。”
燕青道:“那本功为前辈见过吗?”
史剑如道:“今师胸怀浩荡.总不秘技自珍,史某昔年曾拜读过,所以还有点印象。”
燕青笑道:“后来先师说那只是入门的功夫而已,先师晚年所得,俱为口授而未作纪录,再晚得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也无法补述,带着那本书,只是为了纪念先师手泽!”
一句话,把他的武功都解释清楚了,也解释他身携三白功为,何以不加重视之故.自然也更说明了他之所以随便让人启视之故。
这个解释很重要,尤其是对一些有心人,他让人明白身携这一册功为而不加秘藏,并不是为了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去除了他们的疑心。
史剑如却笑道:“老弟的话因为有理,便史某却不敢苟同,令师的逆波三式,实已发剑术之至高境界,史某当年看了即叹为观止,难道令师晚年还能将它更进一层吗?”
燕青笑笑道:“是的!那三式过于深奥, 必须花多年苦练,才能达到境界,先师将它化繁而简,删除了一切的细节变化而留其精髓,习之易而威力不减,只是施展时,没有以前轻灵好看而已,但先师说剑法重实用不在好看……”
他知道史剑如对刘宏身上的三道剑痕表示怀疑,不相信是死在自己剑下,因为那三道剑痕的手法太拙劣了。所以才提出这个疑问,也幸好自己有了准备,早已想好了说词,不露痕迹的解释了过去。
但史剑如却不死心,追着道:“史某本人也是学剑的,见到令师的逆波三式后,已经钦慕万分.现在听老弟说竟有更高的境界,史某实在心痒难忍,能否请老弟演示一番。”
马百平一皱眉道:“史叔叔,今天是为燕兄祝贺履新……”
林奇更为紧张地道:“是啊!今天燕兄的酒已喝多了。”
史到如却笑道:“燕老弟为三石高足,这点酒算什么?”
燕青却笑道:“酒倒没关系,难道史前辈对先师的遗学十分清楚,我也很想请他老人家指点评介一番,这三式剑法前后有什么不同,只是逆波三式以前为切磋之用,犯上许多节制,现在却为自保救命之用,出手极凶,难以用别的方法表示。”
史剑如说道:“史某就以身试,跟老弟切磋一番如何?”
燕青道:“这可不敢,若有一个失闪……”
史剑如笑道:“史某对逆波三式研究有年,虽然无法化解,却已有了趋避之法,何况老弟精研此道,手下也有分寸……”
燕青推推座起立道:“对别人再晚不敢冒昧,但史前辈为先师旧交,想必对那三式已有了深切的了解,应该没有关系,只是此三式目前已尽去节制,再确很难控制分寸,这样吧,我们以柱代敌,请前辈赐教一下。”
史剑如一顿道:“这是怎么个办法呢?”
燕青手指一根木柱道:“再晚以此柱为假想之敌手攻击,前辈在侧面发招救应,看了这三式与前有何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