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意料之外(第9/11页)
高人凤道:“娄老承认输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娄子医气得全身颤动,哇哇地大叫道:“老夫一世英明,败在这种情形下实在难以服气,因此想换双剑再战一场!”
高人凤一笑道:“娄老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能耍赖皮,输了就退下去,像四叔一样,何等干脆……”
娄子匡怒叫道:“你到底敢不敢?”
高人凤道:“无所谓敢不敢,只是干不干的问题,今天的比武不止一场,我们尽霸住场子也不象活,应该下去让给别人了,而且娄老在盛气头上,也不宜多作劳累,还是不去歇一歇平平气吧!小可纵然有心奉陪,也不能落个欺老凌弱之名!”
说完了回头就走,娄子匡将断剑一抛。抽出墩腰的双剑就想追上去,卜逸夫连忙喝止道:“娄兄!不可!比武场上规矩为先,娄兄犹须顾全身份……”
娄子匡虽然被他叫住了,胸中盛怒难平,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哇然张口,喷出一口热血,身子摇摇欲倒!
仲裁席上的史云程慌忙飞身下来扶住他,一面用手在他心口推揉平服逆血,一面低声道:“娄兄!这是何苦……”
高人凤走出十几步,回头一笑道:“对啊!娄老输得不甘心,大可约期再战,这下子气坏了身体,一两个月内无法平复,小可却不能老守在京师等您康复,如果小可一走,娄老的败绩是永远无法扳回来了!”
娄子匡推开史云程,大声叫道:“姓高的,哪怕天涯海角,老夫也一定要找你一战,以雪今日之耻!”
高人凤笑道:“那恐怕很难,小可萍踪无定,娄老身任大内供奉领班,护驾责重,抽身不开,依我说还是算了,上阵总有输赢,败在我这种无名小卒手中,对您的英名毫无所损,您还是在京师乐享天年吧!”
娄子匡气得又喷出一口鲜血,人跟着昏了过去。史云程托住了他,沉声对高人凤道:
“台端年纪轻轻,说话何苦太绝,对先人前辈这种态度,不怕激起公愤吗?”
高人凤淡然道:“在下说的句句是好话,而且还劝他少生闲气,他自己要想不开有什么办法呢?”
史云程哼了一声,因为娄子匡连吐了两口血,体力亏损过巨,他不敢多耽搁,匆匆抱着娄子匡到帐幕去了。
另外有侍卫营的亲随将断剑拾起送回帐幕,高人凤坦然走回这过帐篷。卜逸夫铁青着脸,坐在仲裁席上不作声,只有为高人凤鸣胜的大鼓,有气无力地敲着。
高人凤走到帐口,谢文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叫道:“好兄弟!你瞒得我真紧,原来你私藏有一身好本事!”
高人凤笑笑道:“大哥说得太客气了,小弟论真本事比人差多了,完全是靠运气。”
谢文龙道:“真刀真剑对阵,那有靠运气的!”
高人凤笑道:“是真的,娄子匡剑术精湛,要赢他是不可能的,小弟从开始接触后,一直采取守势,不敢回攻一招,就是怕他看出底细,因为小弟的功夫完全是杂凑而成的,固守还行,一攻就泄底了,最后如果不是利用他断剑疏神之际偷偷进招,就是一柄断剑,小弟也不是对手。
谢文龙一看那柄剑,根本就是一段方铁,连铸口都没有开,不禁怔然道:“你就是用这只剑去对仗的?”
高人凤道:“不惜!那口断毁的剑倒是利器,可是质地轻脆,经不起重击,这是一般利器的通病,求其利就无法兼及坚,小弟把宝剑输给他们后,防备到他们可能用于今日,特地找了这一只钝家伙!”
谢文龙接过那柄钝剑试试份量道:“这只玩艺儿很沉手,怕有几十斤重吧?”
高人凤笑道:“不错!足足三十七斤,小弟昨天一天就忙着它,因为要对抗那只利剑,必须要又重又实的家伙,幸好京师百物齐全,小弟找了个刀剑铺,选用上等精钢,渗入乌铜,赶工锻成,果然今天派上了用处!”
晏四道:“为什么要造成这个怪样子呢?两边又不开锋,即使真砍在人身上,也没有多大作用,剑法重在砍刺削劈,你这把家伙全无用处!”
高人凤笑道:“他们那把剑只有剑鞘是古物,剑身是小侄找一个名匠配铸的,锋口虽利,却不是什么珍器,识货的一看就知道,他们一定以为剑的原本还在小怪身边,所以小侄一出场,他们立刻就把剑取出来了,其实小侄只有一柄剑鞘,所以故意把这玩艺儿造得稀奇古怪,使娄子匡心有顾忌,不敢轻易进招,否则像一开始就用对付四叔的那种精招,小怪怎能招架呢!”
晏四道:“你心眼儿真多,可是用一柄不开锋的家伙去对娄子匡那种高手,不是太危险吗?”
高人凤道:“那只剑虽非名器,锋利的程度仍然可虑。小怪的剑如果开了锋,接触之下,立刻会露出马脚,被他在锋口上砍缺了几块,他就可以放胆进攻了,小侄可没有您这份造诣,岂非自寻死路,再说剑刃开锋,质地就会因锋势而减薄,就无法震断他的剑了,就是这只钝家伙也被地削去了几块外层,他已有所知觉,小侄只得拼险一击,如果不成功,小连只好弃剑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