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第11/12页)

金蒲孤笑笑道:“再晚是对前辈高义表示崇敬之意!”

南海渔人气得双眼一瞪,大踏步超过他,向前急行而去,金蒲孤含笑跟在后面,脸上微有得色!

二人走了没多远,来到一片短墙之前,南海渔人停住身形,指著洞门上的‘养性园’牌匾道:“这是刘素客的最后一处居所了,只是不知道他将如何对付我们!”

金蒲孤听他的口气已与自己合成一道,心中暗喜,口中却不经意地道:

“前辈认为他会采取什么手段呢?”

南海渔人大声道:“我知道了还会问你!”

金蒲孤笑著道:

“前辈与刘素客相处年余,而我今天才见到他的面,这句话岂非问得多余!……”

南海渔人怔了一怔才道:“我以为对他一天的认识,比我一年余还知道得多一点!”

金蒲孤见他是诚意相商的样子,遂也不再开玩笑了,想了一下才道:

“我对于刘素客这个人虽然很了解了,但是对他的行动却一无所知,这里既是他最后的一道防线,想来一定不会太简单……”

南海渔人点点头,想想才道:“这扇门一向是开著的,突然关了起来,恐怕大有文章,你不要动,我先从墙上跳进去看看!”

金蒲孤不等他有所动作,就把他拉住了道:

“前辈不必费事了,这道墙高不过丈余,任何人都跳得过去,刘素客假如拿它来作为防线,前辈这越墙之举不是冒险就是多余!”

南海渔人一怔道:“那该怎么办?”

金蒲孤爽然一笑道:“正大光明地从门里进去!”

说完用手在门上轻扣了两下,里面全无四应。

金蒲孤等了一会儿道:“先礼而后兵,我们敲过门了,他不肯开,只好破门而入了!”

南海渔人腾起一脚,对门上踢去,快要触到门上的时候,金蒲孤忽地用手长弓一勾,套住他的脚尖,把他拖了回来。

南海渔人开口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金蒲孤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南海渔人大笑道:“你怕他在门上弄鬼,刘素客大概不会做这种丢人的事吧!”

金蒲孤摇头笑道:

“有一人丢了帽子,在屋中遗寻不获,最后才发现帽子戴在头上……”

南海渔人瞪著眼道。“这是什么意思”

金蒲孤微笑道:

“这就是目前的这扇门,他把最笨的方法放在最聪明的地方,才能使聪明的人上当,因为他们往往以聪明的眼光去看笨事……”

南海渔人将信将疑地退后,搬了一条青石,遥遥作势欲掷。金蒲孤则抽出一枝长箭,搭在弓上朝南海渔人作了个手势,叫他把石条在门前尺许之处!

南海渔人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仍是照了他的指示将石条竖好,金蒲孤则已退到墙下,距门约有四五丈,同时也叫南海渔人到另一边站好!

南海渔人刚到达那个位置:

金蒲孤的长箭已然脱弦而出,绕了一个圆圈,向石条撞去,石条受力后,又向门撞去,砰然巨响中,那两扇门被撞开了。

门中全无动静,南海渔人刚要笑金蒲孤过份聪明,那门上的匾额上突然洒下一蓬水露,把方圆数丈尽罩在内!

在水雾中,那木制的厚门,铁铸的铜环,以及石块砌成的短墙,都被蚀得一块块地剥落下来!

南海渔人看得咋舌道:

“厉害!厉害!刘素客的这一手布置虽然俗气,却也是最具威力,从这蓬水雾的烈性来看,就是大罗神仙,也不免骨销肤熔,老弟台……我真佩服你了,你怎么算得那么准的!”

金蒲孤看得虽也心惊,却淡淡一笑道:“此亦不过人情之常耳,算不得什么!”

南海渔人想了一下才道:“老弟台!这一层机关虽然没有害到你,我倒还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老弟可以赐予开导一番否?”

金蒲孤笑道:“开导是不敢当,前辈不妨说说着,我当尽其所知来解答看看!”

南海渔人手指著门口退:

“从开门到发出水雾,中间还有一段空间;假如我们一直冲进去,大概也可以逃过水雾笼罩的范围,那他这道机关不是等于白设吗?”

金蒲孤微笑道:

“前辈观察得很仔细,照前辈的想法,刘素客这道机关只是用来吓吓人的了!”

南海渔人皱眉道:

“这就是我不解地方,照理说这已经是刘素客最后的关头了,他的目的绝不会只吓吓人就够了,可是事实上伤人的可能性又不太大!”

金蒲孤笑著道:

“这道机关是他真正想致人于死命的煞手布置,前面的种种布置虽然高明,却都是以困人为目的,只有此处,才直接威胁到人的生命!否则他就不会使用这么剧烈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