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10/12页)
阿芳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道:
“季姑!你怎么把头发割断了?你练了多年的柔发神功,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那女子叹息一声道:“柔发神功已经被他破去了,留下那三千烦恼丝又有何用J”
阿芳极为惋惜地道:
“就是不用它们来练功,你也不必要割断呀,这么长的头发,要多久才能长成……”
那女子寒着脸道:
“从今我再也不留长发了,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失败,我不能容许那败绩留在身上!”
阿芳道:“你并不是失败在功力上,这家伙的刀……”
那女子怒声道;“不管是什么!反正失败是事实!”
说着盘腿坐在金蒲孤身边,收拾起割下的长发,缓缓地编结成一条辫子,那几个使女都不解地望着她的动作!
金蒲孤渐渐地清醒过来,睁目见自己平卧在地上,正想挺身跳起来,那女子一振手腕喝道:“躺着!”
铁指带着长长的指甲,直对他的胸口抓来,大概是想闭住他的将台穴,金蒲孤本能地一侧身于,避开了她的手指,却不想对方的动作快的出奇,穴道虽然未划点中,那锐利的指甲却别过他的肩头,割破了他的衣服,割破了他肩上一块浮皮!
金蒲孤低头一看,破处已有渗的鲜血涌出,不禁心头一凉,眼前突感一片黑暗,他生命已到了尽头!
这要命的血水症,只要皮肤上有一点破损之处,他的血就会不停地流,一直到流干为止!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为他止血,那是他的师父的挚友耿不取,可是耿不取现在不在这儿,他完了!
金蒲孤无惧一死,他知道不管自己多小心,要想不弄破皮肤是很困难的事,何况自己又学会了武功介入了多事的江湖,虽然他随时都在准备一死,然而死在此时比地以及这种莫明其妙的情况之下,却是他难以瞑目的!
想到这儿。一向坚强的他也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无可奈何的英雄虎泪,那女子见他忽然流泪了,倒是一怔道:
“你这人也是的,我只是叫你静静地躺一下,并不想要你的命,否则我趁你昏迷的时候就可以杀你了,你干吗要躲呢!而且我只误伤了你一点皮,怎么你就痛成这个样子,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金蒲孤瞪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多说,闭上双目,只想等待一个静静的死亡。
那女子见得不到他的回话,也自有点生气,但她见到金蒲孤肩上殷红血迹时,又惊叫起来道:
“啊呀!我只轻轻地碰了你一下,你怎么伤得这样厉害,看你这么雄壮的身材,比我们女人还要骄弱呢!你别动我给你止血……”
说着温柔地用手按他的伤口,金蒲孤一肚子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厉声大喝道:“滚开!”
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那女子的小腹上,由于双方的距离很近,那女子也想不到他会释然发动一时不及防备,被踢个正着,身子平空朝后跌去,爬起来时,脸色已转为铁青,厉声道:“混帐东西,你真不想活了!”
金蒲孤由于用力之故,血流更速,可是他咬紧嘴唇,一声不响,那女子站了片刻,大概金蒲孤那一脚踢得很重,使她痛得直皱眉头,阿芳等女见状大惊,有四个人抢过来扶她,阿芳却怒声道:
“季姑,这个家伙简直像条疯狗,你好心替他治伤,他却对你暗施偷袭,待婢子结果了他给你出气……”
说着走过去伸掌待劈,那女子厉声喝止擅:“住手!谁要你多管闲事!”
阿芳征然道:“季姑……”
那女子寒着脸道:
“我活到这么大,还没有一个男人敢多看我一眼,这匹夫不但割断了我的头发,还踢了我一脚,我不能叫他这么容易死去!”
说着走了过来,提脚就对金蒲孤身上踢去,金蒲孤已十分虚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虽然那一脚并不太重,却也将他踢得翻了几个身,肩头的鲜血喷洒在草上,形成一条殷红的血泉!
那女子还想踢第二下,见状又有点不忍,戚着双眉道:
“奇怪1这家伙的血怎么流个不住的……”
阿芳见金蒲孤的脸色变为苍白,不禁也有点不忍道:
“季姑你刚才一定伤得他很重,所以他才对你那样无礼,我看还是放了他算了!”
那女子立刻摇头道:“不行!我绝不饶地!”
阿芳轻叹道:
“那就痛痛快快地给他一刀,季姑!你的心一向很软,何必去折磨一个受伤的人呢……”
那女子想了一下道:“你先把他的血脉闭住!”
阿芳立刻上前,连点了全蒲孤身上的几处大穴,将他的血脉完全闭塞住了,可是金蒲孤肩头的流血并未停止,只是流势较缓,她也奇怪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