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李代桃僵(第10/10页)

韦明远用手掩住脸,哀声道:“湄妹!我求你别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萧湄温柔地走到他身边,拿下他的手,轻轻道:“明远!别太责怪自己了,我也有错,那件事虽令我痛苦终身,可绝没有其他因素,我原该告你的,现在……”

韦明远立刻即作一个拦阻的手势道:“湄妹!别告诉我了,我不想听,在我心中,你永远是个冰晶玉洁的女孩子,像……我们初识时一样!……”

萧湄轻唱了一声,半晌才道:“现在不说也好。好不容易久别重逢,我也不愿意谈那些扫兴的话。明远,你还是那样的年轻,你一点都没变!”

韦明远握住她的手激动地道:“湄,你可变得多了。”

萧湄微抬一下眼皮道:“我老了。”

韦明远急忙道:“不!你变得温柔了,更像一个女人了!”

萧湄苦笑道:“那是寂寞的关系,寂寞的岁月磨去我的火性,寂寞使人自卑,我发觉自己的缺点太多,自然就会迁就别人了。”

韦明远望着她,听她似挽歌般的低语,不禁心如刀割,泪如雨下,紧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湄妹我太对不起你了,请你立即还俗吧!脱掉这身倒霉的衣服,你还年青,我们;王有无穷的岁月……”

萧湄苦笑轻问道:“是吗!那么湘儿呢?”

韦明远呆了一下道:“她是纯洁的女孩子,她不会嫉妒的,我们可以一同生活,你可以像姊姊似的照顾她。而且她也需要你。”

萧湄摇头道:“她简直是个无邪的女神、我怎能忍心去割她爱。”

韦明远叫道:“这是她的意思,是我们共同的希望!”

萧湄的脸上泛起希望的光辉,但立刻就黯淡了下去。

韦明远的心随着她的脸色而亮,也随着她的脸色而沉!

隔了许久,萧湄的神情突然一变,仿佛决定一件重要的事。谈淡一笑,以平静的声音道:“这件事等一下再商量吧,我们不要当着佛像谈言这些,那是冒读神明的,到我的内室去慢慢再说吧。”

说着首先站起身来,向另一个小门进去,韦明远猜不透她心中到底是在想什么,犹疑地跟在后面。

萧湄的内室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石锡外,仅一床一厨。榻上并无枕衾,她简直就是修的苦行掸!

韦明远从这张石榻,想到满铺锦绣的画肪,想到那绮丽缠绵的长夜,不禁脸上一红,讪讪地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萧湄点头道:“是的,我在这里度了一个寒冬。”

韦明远开心地问道:“别说冬天了,春夜也够寒峭的,你不冷口马?”

萧湄摇头道:“不冷,我虽然享过福,可是我也能吃苦,朔风凛烈,我仍安之若泰,因为我心中有一团火燃烧!”

韦明远激动地抱住她道:“湄妹,你太苦了!”

萧湄却冷静地挣开他的怀抱道:“你请在榻上坐一下,山居简陋,无以待客,幸好我还藏有梅花雪酿一缸。聊以充茶,一款佳宾!”

说着姗姗地走过去,打开厨门,拿出一个白瓷小缸,及两个竹根挖就的杯子,满满的注上两杯。

递了一杯给韦明远道:“上次相逢,我还能力你烧几样菜。现在只有这个了!”

韦明远木然地接过,见那酒杯中,色泛微红。浓香扑鼻,即使是不喜饮酒之人,见了也会爱不忍释!

萧循举杯,神色惨淡地道:“劝看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语音很艰涩,令人鼻酸。

韦明远奇怪地道:“湄妹!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呢?”

萧湄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这不过是我一时的感触,干吧!就算是祝我们再次重逢好了,唉!相思不如不见……”

韦明远怕引起她更多的伤感,连忙一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钦而尽,还向萧湄照了一下杯子!

萧湄仍是带那种凄凉的美容,慢慢地喝完了杯中的酒,两个人又开始陷入一种沉默地相对。

渐渐地,韦明远的内心燃起一种异样的火焰,生理上起了一阵迫切的要求,他只有一种感觉——需要发泄。

萧湄的眼角也荡起春意,配上双颊,艳红如火。

韦明远突然似猛兽般地扑过去,擒住萧湄!……

庵外,山风骤起,花又凋落。黄莺在林梢婉转,唱着求偶的恋曲。

春,浓浓的笼罩虎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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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殿堂 赤雷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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