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8/10页)

大家都唯方天华马首是瞻,见他不作表示,只得也按捺不动,然而焦急之状,却溢于言表!

一直等吃过晚饭。方天华拉住柳云亭问道:“柳先生是本岛熟人,一定认识沙克浚的寝宫在那里?”

柳云亭惊道:“方大侠可是想去私探寝宫,那可太危险了!”

方天华笑笑道:“不是暗探,是明访,沙克浚既然约了我们前来,役有理由躲着不见面!”

柳云亭摇头道:“明访也太危险了,那地方五步一陷阱,十步一埋伏,更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机关削器,杀人于无形之间,记得有一次,国中的大将军冀图叛变篡位,约了十六个高手夜闯寝宫企图行刺,结果连沙克浚的面都没见着即已全都伏诛……”

方天华笑笑道:“不要紧,这次我有绝对的把握,不过此行不宜人多,只要我与司马瑜两个人就足够了……或者再加上一个老偷儿,他的妙手空空绝技,或许有点用处!”

其余的人自然表示反对,可是方天华胸有成竹,绝对不允许多一个人参加,公孙述与司马瑜早已跃跃欲动了,生怕大家将此行吵翻了,反而帮着方天华出头拦阻。

众人拗不过方天华的固执,总算是勉强同意了,李一定气呼呼地道:“方老儿,若是司马瑜有个不测,我看你怎么对大家交代!”

方天华哼了一声道:“李老儿!假若你有这份把握,我宁可留下,换你前去好了!”

李一定不觉一怔,片刻之后才负气道:“去就去!顶了不起我把这条老命赔给他!”

方天华冷笑一声道:“这未免太轻松了,像这种风凉话谁不会讲,问题不在赔命,活到我们这把年纪,生死都无所谓了,主要的是这小子身上所附着其他纠纷,你一死能解决得了吗?”

李一定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吹着胡子要翻脸,司马瑜只得拦在中间道:“李前辈!方前辈!你们不必争了,本来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沙克浚的约会也是对我一个人定的,因此我看各位前辈都不必前去了,我一个人就够了……”

李一定瞪着眼道:“你一个人够了,还央求我们前来干吗?”

司马瑜长叹一声道:“再晚本来央求各位前辈同来,是深感此行难巨,总希望各位前辈能赐于一臂之助的,谁知各位前辈一味斤斤计较于细末微节,从事意风之争,晚辈只好……”

李一定微带愧色地一叹道:“方老儿!这小子可将我们骂苦了,算了!还是你去吧!”

司马瑜连忙道:“前辈!晚辈绝无骂您的意思…”

李一定带笑道:“我晓得!不过我倒真是给你开导明白了,此时此地还闹意气,实在无谓,在机关利器方面的知识,我承认不如方老儿,因此我现在可是真心地赞同方老儿前去……”

司马瑜听他的确不是在说气话,这才感激地道:“方前辈,公孙前辈,我们这就走吧!”

柳云亭指明方向,三人遂告辞离去,只有马惠芷追着上来对司马瑜道:“司马兄!您自己多小心……”

司马瑜在她的眼中可以读出深浓的情意,却是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含糊地答应着,跟在方天华与公孙述身后走了。

沙克浚的寝宫离宝馆大约有三里远近,他们走了一阵,已可望见窗中火,沿途有许多荷戈的甲士,对他们三人的行动却视若无睹!

将近寝宫之际,一条深不见低,宽有两丈余的深涧阻路,这点距离当然难不住他们三人,可是为了慎重起见,他们并未冒险飞渡,只是站在涧边叫道:“司马瑜应约来访,敬请国主一会!”

叫了两三声,对岸走出一人,正是先见的侍卫金克,冷冷地道:“国主不是有令叫你们等待吗,半夜三更,瞎吵些什么?”

司马瑜不禁怒道:“我们是应约前来赴会的,与你们国王处于相对的地位,凭什么要听他的命令,你告诉沙克浚一声,他敢见面就出来,不敢见面就明明白白地讲一声……”

金克哈哈大笑道:“你不过是国主掌下余生的游魂,居然也敢发此狂言……”

司马瑜正想跟他生气怒骂一场,忽听对岸传来一阵轧轧之声,一条云黝黝的浮桥凌空伸了过来,接着是金克的声音道“国主的寝宫向不准人进入,今天算是特别为你们开放,不过我先警告一声,你们的行动最好要小心一点,一举一动都不要自由自主,否则白送掉性命,可不能怪我事前没有通知!”

方天华实在听不惯他语中的狂态,冷笑一声道:“笑话!你们这儿即使是龙潭虎穴,方某也可以闭着眼睛出进!”

说着率先从桥上过去,金克却迎着他笑嘻嘻地道:“方先生此话说得太有学问,你要是张开眼睛,恐怕寸步难行!倒不如闭着眼睛的好,实不相瞒,在下虽然在寝宫出人多次,每次也都是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