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回 铁观音二次战徐良 彭芝花掌会无毛怪(第4/5页)
也就是十几个回合,田江已经不支,他刚要后退,被姜兆会一刀劈来,吓得他急忙躲闪,亏他躲得快,要不然这一下就得分为两半!这就也没全躲利索,大概是他那耳朵长得有点大,只听“噗”的一声,一只血淋淋的大耳落在尘埃,疼得田江“哎呀”一声,向后便走。姜兆会焉能容他逃走,摆刀便追。田河一见不敢怠慢,摆钢刀跳过去迎住了姜兆会,田江这才捡了条小命。田河比田江的武艺高那么一点,但也不是姜兆会的对手,二十个回合刚过,田河已经手忙脚乱,姜兆会一刀风卷残云,削他的脑袋,田河一边躲一边拿刀去迎。姜兆会突然变招,刀锋顺着田河的刀背就下去了。田河一见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撒手扔刀,结果还是慢了点儿,五个手指被削掉了三个,疼得他大叫一声,转身便跑,边跑边喊:“快把他挡住,别让这小子过来!”
田家养着一群护院和教师,这里边还真有几位武艺高强的,众人蜂拥而上,把姜兆会围在了核心。双方大战了半个时辰,兆会看看不能取胜,这才抽身形跳出圈外,逃离了田家庄。打那以后,姜兆会又去了三次,因为田家戒备森严,自己人单势孤,没一个帮手,总不能取胜,姜兆会闷闷不乐,结果一气之下,就病倒在一个小镇的招商客房。
常言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应在了姜兆会身上。就在他有病昏迷之际,包裹里的银两不翼而飞,全被扒手给偷了!他这一着急,病势更重了,加上没针买药,饮食也不继,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到半月,就瘦得皮包骨头,躺床上不能下地,只剩嘴边的一丝弱气了。
店掌柜是认钱不认人哪!一看姜兆会病成这个模样,身边又没银钱,掌柜可着急了,生怕他死在店房。这天傍晚,掌柜带着两个伙计进了兆会的屋子:“客爷,你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半两银子也没交哇,我们这个店本小利薄,可受不了这样拖欠啊!这样吧,人生在世,谁不交个朋友,你以前住的店账、饭账,给你全抹了,今天就搬走吧,别再在这儿住了。”兆会明知道掌柜要赶自己走,可是没有办法,他病得不能下地,怎么走啊!只好眼噙泪水,向掌柜点头,乞求他宽限数日。掌柜根本不听,赌气走了。天黑之后,掌柜又来催他搬走,叫了几声不听动静,赶忙让伙计点上油灯,近前一看,哎呀,眼睛都直了,人死啦!这一下店里可热闹了,门口围着不少的人,在这儿纷纷议论,几个伙计叫得最响,有的说死了人应该报官,又不是我们害的,让官府来决断;有的说报官就得受讹诈,干脆,趁着天黑把他抬出去埋掉得了,此人没名没姓,谁也不会来追查。
掌柜的抓耳挠腮,拿不定主意。
当天下午,这儿住进来一个青年,青年人见这儿吵闹,有点好奇,过来一听,是这么回事,他分开人群挤到了前边,问道:“谁是掌柜?”“我是。客官有什么事?”
“你的店房死了人,偷偷摸摸往外扔,这样可不对吧!一旦官府追查起来,只怕你们吃罪不起呀。”“客官,那是伙计们瞎说呢,我能那样办么?这就派人报官去。”“且慢。
这人死没死,让郎中看过吗?”“这个——客官,此人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病倒也二十多天了,他兜里没钱,压根儿没吃过药,三天前就吃不下东西了,现在手脚都凉了,还看什么!”“是吗?让我看看。”年轻人来到屋内,走到兆会床边,伸手摸了摸了脉,还在微弱跳动,年轻人火了:“此人并没死,你们就吵着要往外抬,是不是打算埋活人?
这可是有违王法呀!”掌柜赶忙说道:“客爷,我们不懂医道,以为他死了,您要说他没死,就请郎中来给看看吧,只是,只是这银子让谁出啊!”“我出!他的一切费用我全包了!”
年轻人说到这儿,要过来文房四宝,凝思片刻,掂起笔刷刷点点,开出了一张方子,随手身上一摸,掏出一块银子,一同交给了掌柜:“掌柜的,麻烦你派人抓付药,我在这儿亲自喂他。”
掌柜马上交给一个小伙计。时候不大,伙计把药抓回来了,年轻人看着煎好了,一勺一勺给姜兆会喂下。你还别说,这位年轻人真懂医道,开出的方子虽然说不上灵丹妙药,也是十拿九稳,过了半个时辰,姜兆会就能睁眼了。年轻人又给他吃过几付药,兆会的病情大见好转,第七天就能下地走动了,不到一个月,身体完全康复。当他知道年轻人搭救自己的过程后,感动得五体投地,非要给年轻人磕头,被人家止住了。
从姜兆会的病情慢慢好转开始,年轻人对姜兆会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发现兆会虽然大病缠身,但病态压不住英雄气概,再看他那口宝刀,知道是位武术行家,便对他更加敬重,除了夜里没住在一个屋,白昼里形影不离。现在兆会的病已经好利落了,年轻人也放了心,两人才拉起了家常。姜兆会向对方说明了自己的身世——不过没说是在哪儿学艺——以及到田家庄报仇未能成功的经过;年轻人也告诉他,他叫吴双月,游玩洞庭景色路过这儿,无意中救了兆会。两个人越说越投机,最后吴双月提议,两人结为异姓兄弟。姜兆会有什么不同意的,当时就并肩齐跪,对着关公的画像磕了头。兆会年长为兄,吴双月为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