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回 碧霞宫武圣问是非 乾元洞芸瑞见师尊(第3/5页)
那个白一子,更是狂傲的不得了,伤了我们不少人哪!您的大护法鬼影神魔高亮基,不就丧命在他的剑下吗?他找上门来杀人,还能轻易放走吗?”长发道人脸色一沉,说道:“师弟,咱们俩在这儿说话,还用你的徒弟插嘴吗?这样不懂道理之人,也是你的掌门弟子?看来你平时对门人太宽纵了啊。师弟,是你教训他,还是让我教训他?”武圣人气得拍着桌子叫道:“夏遂良,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在这儿多嘴多舌?还不过去向你二师伯请罪!”夏遂良明白师父是向着他的,赶忙装出一副笑脸,对着长发道人打了一个躬:“二师伯,怪徒侄一时性急,说话失口,还望你老人家多多担待。”“算了吧,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只要以后少找点事,比什么都好。”雪竹莲又问于和:“师弟,你放人还是不放?”“我说过放,当然要放。来人!”夏遂良和昆仑僧一对眼,没等别人过去,他俩先说话了。昆仑僧道:“老圣人,把这事交给我们俩吧。”“行啊,去把夏侯仁和白一子都带到这儿。”
夏遂良和昆仑僧接过武圣人的手令,刚要出门,被房书安拦住了:“等等,我有话说,等我说完了,你们再去不迟。”武圣人看着房书安总觉得不顺眼,很不耐烦地问道:“你有什么事?”“老圣人,请问夏侯仁和白一子,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他们俩活的好好的,谁说死了?”“您要放的是死人,还是活人?”“当然是活人了。房书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圣人明鉴。我对您是一百二十个赞成,对夏遂良不敢相信,对昆仑僧非常担心,这个大和尚什么样的坏事都干得出来。让他去带人,他到那儿要下了毒手怎么办?”于和道:“我的命令,他们敢违抗吗?这种忧虑太没必要了。”
房书安道:“老圣人,上次您让潘秉臣去传法牒,他们不是照样不听吗?还弄残了潘秉臣,然后来欺骗您,这可是前车之鉴哪!”昆仑僧叫道:“你血口喷人!潘老剑客是被你们致残的!”于和一看又要吵起来了,遂摆了摆手道:“别吵了!二师兄,我陪着你到乾元洞去,亲手把人交给你,总可以了吧?”“如此甚好。师弟,咱们走吧。”武圣人于和、长发道人雪竹莲,并肩走出碧霞宫,夏遂良、白芸瑞等人紧随其后,直奔乾元洞。
乾元洞修在一个山崖上,离地一丈多高,门前有三尺宽的石台,洞门用鸡蛋粗细的铁条装成,共有五个小洞,头一个洞里关的是夏侯仁。雪竹莲和白芸瑞挤到门前一看,见洞里虽有床铺、被褥,但夏侯仁身带铁链,被锁在里边,同犯人没什么两样。白芸瑞喊了一声“师父”,哽咽着便说不出话来。看门的小老道见武圣人亲自来了,急忙退在了一边。夏侯仁虽然被关在山洞,但从表面看,他的气色还不错。因为白云剑客心地较宽,他知道自己被关在这儿,迟早师父会知道的,到那时师父必然会来救他,因此该吃吃,该睡睡,睡不着了就静坐练内功,所以身体还算不错。夏侯仁听到外边有人走动,睁眼一看,没想到二师叔和三师叔到了,他那心像油煎一样,强忍着泪水,急忙跪倒在地:“师叔在上,徒侄夏侯仁,给二师叔、三师叔叩头!”雪竹莲见夏侯仁气色不错,心里还比较宽慰,点头说道:“夏侯仁,你三师叔已经答应放你们走了,我再看一下白一子,咱们一块儿离开小蓬莱。”“多谢二师叔、三师叔。”
众人又来到第二号洞口。再看白一子,与夏侯仁大不一样:眼窝深陷,脸上没有光彩,才几天时间,白衣神童变成了瘦老头儿!因为白一子受伤被押之后,心里窝着很大火气,这几天很少吃饭,身子怎么不垮呢!他听到洞外有不少人说话,勉强睁开双眼,一眼就认出了雪竹莲,白一子往外一扑,抓住铁条,少气无力地喊道:“二师叔,快来救我——”长发道人、白芸瑞等见小剑魔成了这个样子,心中都挺不是滋味。雪竹莲说:“白一子,你不要着急,我就是为你来的。你三师叔已经同意将你释放,有什么话咱回去再说。”雪竹莲问于和道:“师弟,传话放人吧。”“好,我这就传话。来人,把铁门打开!”“且慢。师父且慢开门,弟子有下情回禀。”夏遂良紧走一步来到武圣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肯起来。
夏遂良和昆仑僧、江洪烈随着武圣人来到乾元洞之后,有意拉在了后头。别人都去看夏侯仁和白一子,他们便商量开了,这会儿又想好了点子,由金灯剑客出面,向武圣人说明,武圣人并非真正乐意放人,但是师兄把话说到这儿了,他无法驳回,心里就盼着夏遂良他们出来说话呢。现在一看夏遂良开口了,他又故作不满,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师父明鉴,人放不得呀。当初白一子行凶,您把他扣了起来,到现在一点错没认,就把他放了,知道的说您胸怀坦荡,有容人之量;不知道的必然说是长发道人雪竹莲,逼着于和把人放了,于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种舆论要传出去,不但对您,主要是对我二师伯的名誉损害不小哇,别人会说他以大压小、蛮不讲理,师父,您不能干这种有损我二师伯声誉的事情啊!”雪竹莲、白芸瑞等人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干瞪眼又没办法说。于和微微地点头。夏遂良见师父点头,知道已经动心,遂接着说道:“师父,以徒儿之见,既然我师伯提出来了,您也答应了,人还得放,但是应该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既达到放人的目的,又无损于我师伯和您的声誉。”“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