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一章 邯郸王府(第3/7页)

虽然王贤应是个不务正事的公子哥儿,但他对自己父亲在北方的地位却是非常清楚,这也是他骄傲的资本。即使是湖阳世家这样的大家族,若想向北方发展,向黄河水域发展船运的话,就必须要他父亲王郎撑腰。而北方黄河的漕运又是湖阳世家这百余年来梦寐以求的发展方向,是以王贤应不愁白善麟和白家长老会不答应这门亲事。对于他来说,也确实为白玉兰的倾城之美着迷,恨不得马上便可以将之娶回邯郸。在白玉兰面前,他甚至甘愿放下架子,这是他对其他任何女人所没有的。

林渺行出朝阳阁,金田义、苏弃和白才全都来了,向白庆和王贤应行过礼之后,便拉着林渺奔出白府,也不顾白庆和众白家家将诧异的眼神。

林渺回返白府,知道的人并不多,不可否认,唐子乡白府的人并不都认识林渺,那是因为林渺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长,虽得老太爷白鹰和小姐白玉兰赏识,但只有白府中一些有身分的人知道,而林渺的才干又惟白才等去过云梦泽的数人知之甚祥。因此,林渺出入白府,有人相伴,也并没多少人在意,有的甚至只当是普通的客人。因近日来,到湖阳世家的陌生客人极多,多是为白鹰奔丧送礼来的,也有许多人送来礼物却不留在湖阳。当然,这也没有人责怪,现在的时局太过动荡,说不定义军什么时候攻打湖阳,那时官兵和义军激战,只会使来参加丧宴之人遭池鱼之殃。

林渺诸人刚走出府门,迎面便撞上数骑,一时走避不及,差点被战马踏于蹄下。

金田义、白才和苏弃皆大怒,迅速退入门内,望着那些人到了大门口才大摇大摆地下马,心中更气,这些人居然敢在白府门前如此狂。

苏弃正要开口,白才拉了他一下,小声道:“是邯郸王府的人。”苏弃不由得把话又咽了回去,若是别人,苏弃或许会还以颜色,但是邯郸王府的人他却不好得罪,只因为湖阳世家在这段时间有求于王郎,希望得到王郎之助共同对付魔宗大敌。因此,王家之人在湖阳世家表现得让人看了极不顺心,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架式,仿佛是湖阳世家一定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一般。

当然,这不是苏弃隐而不发的原因,只是因为长老们吩咐过,绝对不可与王家的人闹得不开心。

府门外的白家家丁直皱眉,王家的人似乎有些过分,不过,他们也莫可奈何,只能缄口不言。

有几人立刻为王家人牵好战马,林渺也很自觉地让到一边,他并不觉得有必要与这群无礼的人计较什么,没必要与之一般见识。

“你们都是湖阳世家的人吗?”王家的十人正欲大步跨入府门内,突听身后一声冷喝,不由得都转过身来。

“你们是什么人?”湖阳世家守门的几位家丁迎上去问道。

林渺这才发现在府门外多了三位一身黑袍、身形高瘦的汉子,脸上木无表情,阴沉而充满死气。

“我们是圣门使者,特来向湖阳世家传书,限尔等在五日之内归顺我圣门,否则湖阳世家的命运便会像各地分堂一样化为瓦烁!”为首一名面目特别阴鸷的汉子冷然道。

此话一出,门内外的众人全都一怔,包括林渺和金田义诸人。

苏弃正欲上前,突闻王家家将之中一人不屑地道:“好大的口气,圣门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子从来都未曾听过,就凭你们几个,去吓唬毛头孩子还差不多!”那三人并不生气,依然是那种要死不活,冷然不露半丝表情。

“嗖……”那为首的黑衣人一抖手,自袖间射出一封书信,如一柄柳叶飞刀般直射向那说话的王家家将。

那家将也冷“哼”一声,伸手便向那封书信抓去。

“哧……呀……”那名家将在抓住书信之际一声惨叫,那书信便如利刃般切断其大拇指,并准确之极地钉在他的咽喉之处。

所有人都怔住了,待回过神来之际,那名王家家将已“轰”然倒地,竟然气绝身亡。

白府家丁都傻眼了,这圣门使者竟用一封书信就杀了王家家将,其功力之高简直是骇人听闻,他们都吓傻了,一时之间竟都不敢妄动。

“这便是给你们湖阳世家主人的信,告诉白善麟或白鹤,若是超出五日,后果自负!”那黑衣人头领说完转身便走。

金田义回过神来,便要扑上。这三人不用说便知是魔宗的人,其功力之高只怕不会比游幽逊色,但他们太狂了,竟欺到湖阳世家门口来了,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既是拼死也要留下这三人。

谁知林渺伸手轻带,拽住金田义和苏弃,小声道:“别急!”王家家将似乎回过神来,对方如此轻松地便杀了他们的同伴,此刻又要走,在湖阳世家之人面前丢了如此面子,他们岂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