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章 恨天无把(第3/7页)
不过,晏侏近日来也遇上了头大的事情,燕子楼的台柱曾莺莺竟要还自由之身,而要她还为自由之身的人便是让晏侏头大的人物刘秀。
在南阳,他可以得罪王莽,但若是得罪了刘家人,日子却不是很好过。算起来,刘秀与晏奇山还有过极深的交情,但所涉及到的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燕子楼的门面。昔日王莽派王蒙和阳浚前来招曾莺莺入宫,都被晏奇山奚落了一顿,让其无功而返。这一刻,晏奇山不在,面对刘秀的要求,晏侏还真不敢擅自作主。
刘秀当然不会强要,他愿意出十万两银子的天价还曾莺莺的自由之身。
刘寅对兄弟的作法表示支持,钱,他并不在乎,刘秀的终身大事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是以,只要刘秀喜欢的女人,刘寅绝不会反对,他更相信刘秀的眼光和判断,而这也是晏侏最为苦恼的问题。
因为刘寅是晏侏绝不敢得罪的人之一!
此刻,晏侏负手立在燕子楼顶层的窗前,俯览着街头并不清冷的人群。
棘阳城内的景观皆能够收于眼底,而城外扬起的尘土似乎在告诉他,战争并不是一件十分遥远的事情。
晏侏的表情沉静得如一潭水,并不只是因刘秀的事,因为那并不十分棘手。义军很快便会攻至棘阳,迟早总得把曾莺莺送给刘秀,他何不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何况他已经想好了替代曾莺莺之人,只要他把竟陵醉留居的杜月娘请来燕子楼,那并不会有损燕子楼的根基,而且他早就派人去了竟陵。
晏侏心情不是很好的原因却是玉面郎君的到来。
此时玉面郎君也在燕子楼顶层,就坐在茶几旁,神色有些无辜地望着晏侏的背影。
商戚死了,玉面郎君便是来告诉晏侏这个让他非常不痛快的消息,但玉面郎君也没办法,这是他所不能阻止的。
“你说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晏侏冷冷地问道。
“如果硬要说有来头的话,大概便是宛城的一个小混混,我仔细查过,能知道的便只有这么多了。”玉面郎君无可奈何地道。
“那他知不知道这里的秘密?”晏侏沉重地问道。
“很可能已经知道,不过,我并不觉得这小子能够翻起多大的浪来,难道总管会担心这个?”玉面郎君不屑地道,旋又冷然道:“我倒是担心他不来,来了包他有来无回!”“别忘了,这里战云密布,更别忘了我们更大的敌人'无忧林'中那些老不死的不会对我们袖手旁观的!”晏侏吸了口气道。
玉面郎君沉默不语,他明白无忧林的人绝不允许圣门横行天下。无忧林乃是道家最为神秘的地方,更是天下道家之圣地,数百年来皆不理世事,但是这些年来对圣门的事颇为关注却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圣门许多秘密的生意都遭到破坏,玉面郎君在去年搜罗回准备贩卖的一百余名美女就是遭到无忧林的传人所破坏,因此圣门已将无忧林,甚至是天下道门的势力看成了大敌。
但圣门的宗主似乎对无忧林并无举措,而余者根本就不知道无忧林处在何方。
有人传说,昔日道家的一代宗主老子便是出自无忧林,属无忧道派,是以无忧林被道家公认为道家最神秘也最为神圣的地方。每当天下苍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时,无忧林才会遣弟子踏入尘世。
天下间流传着有关无忧林的故事多不胜举,但是真正见过无忧林中人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他们总会出现在最该出现的时候,或是邪恶之人最不想他们出现的时候,不管怎么说,无忧林乃是正道最高的象征,一个神话的地方。
“有消息说,无忧林派人来了南阳,也一直都在查探圣门的内情,料来没有对我们安什么好心!”晏侏吸了口气道。
玉面郎君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道:“我听说无忧林的这一代传人是一个美得流水的小妹妹!”晏侏不由得想笑,他也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但却从没见过这人,那只是一群逃过性命的属下所描绘出来的,惟一的特征便是美,以至于这些逃回来的人根本无法再去禅述其模样。一个让所有见过她的人都只能存在“美”这惟一念头和印象的女人,晏侏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女人太美了,以至让所有见过她的人都只在意她的美而忘了去记下她其它的特征;第二种可能还是因这个女人太美了,美得让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但不管怎样,这样一个人都是让人向往的,包括晏侏,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而玉面郎君那句“美得流水”也颇具创意,是以晏侏想笑。
“报总管,楼下有人说有东西送给总管!”一名燕子楼的护卫敲了敲门,在外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