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六章 关外贸易(第7/9页)
“念呀!”刘令叱道。
“小的不敢……不敢念!”那小校一脸死灰色。
“有什么不敢念的,本官叫你念,你就念!”刘令又叱道,心道:“刘秀呀刘秀,你骂得也真够刻薄的,我看你还能骂出什么花样来!我刘令本对你还有三分好感,此刻却誓与你势不两立,让你知道我刘令也不是好欺负的!”“刘令堂兄,你可以放心,我们答应你的承诺一定可以做到,毕竟,血浓于水,恢复我刘室江山乃是普天下百姓的呼声,你属下那群将校我们也绝不为难,玄帝每每念及你,都赞赏有加,说是我刘家的……”“别念了!”刘令越听脸色越白,不由得吼道。
那小校本来有点害怕,可是念到后面,以为刘令真的与刘秀联合,还答应不为难他们,对于他们这些害怕与更始军交战的小校来说,像是天大的喜讯,是以越念越顺口,却没想到念到最后却被刘令这一声大喝给打断了,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给我拿过来!”刘令伸手呼道。
一旁的亲兵和小校听得这封信的内容都松了口气,在他们心中,若是不战而降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连严尤和陈牧这样的大将军都败在刘秀和刘寅的手中,一座小小的定陵城又能如何?与其流血而战,倒不如弃城降敌。而更始军对百姓又好,自比跟着朝廷要强。可是看到刘令的脸色不对,众人都不敢吱声,似乎是在静待刘令裁决。
刘令摊开信纸,那小校并没有念错一个字,后面还清楚地署上“族弟,刘秀拜上”。
刘令几乎傻眼了,他与刘秀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虽然同是刘姓,但却与皇族扯不上半点血缘关系,而刘秀居然称他为堂兄,还自称族弟,这还不算怪,怪就怪在前后两封信的言语差别竟这般大,上一封骂得他体无完肤,可这一封又套得这么近,一时之间,他也弄不清刘秀到底想捣什么鬼。
“好你个刘令,竟敢暗通绿林军,枉我一直将你视为心腹将城防全部交给你管,没料到你竟将本官给卖了!”刘令正苦思之际,一声怒叱却从一边传了过来,声音虽不大,但却有若焦雷般响起在刘令的耳畔。
“县令大人!”刘令吃惊地低呼了一声,神色变得极为难看,顿时他明白了刘秀这两封信的意思了。
“县令大人,这只是误会,是刘秀的诡计!”刘令急忙辩解道。
“误会?诡计?我全都听到了,你手中还有刘秀的亲笔信,难道这也是误会吗?”县令怒笑着问道。
“这真是刘秀的离间之计呀,大人,你要相信我!”刘令急忙分辩道。
“你老实说,刘秀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他连连给你两封信,究竟与你串谋了些什么?”县令眉头一掀,杀气逼人地质问道。
“大人,真的误会了……”“那好,你把两封信给本官看看!”县令打断刘令的话,冷声道。
刘令一怔,顿时傻了,他已经将第一封信震碎,如何还能交给县令?此时,他才明白刘秀为何两封信内容走向两个极端,便是已经算准了他在盛怒之下会毁掉那封骂他的信,让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此计确实是不谓不毒,不谓不妙,他心中一阵苦笑,枉他聪明一世,却仍然被人算计了。
“怎么?你不敢拿来给本官看?难道心虚了?”县令冷笑道。
“第一封信我已经毁了!”刘令语气变得平静地道,他知道,此时再分辩也是无济于事,他很明白县令的脾性,疑心重而且嫉妒能人,对他这仅居其下的郡丞一向极为忌讳,此刻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了。
“毁尸灭迹,死无对证是吗?我就知道你跟刘家一个鼻孔出气!”县令杀气上涌,沉声吩咐道:“给我将这个奸细拿下!”“锵……锵……”县令身边的亲卫皆拔刀涌了过来。
“谁敢动我?”刘令怒喝。
“你敢拒捕?说明本官没有冤枉你!来人,还不速速将奸细拿下?杀奸细者赏银百两!”县令呼道。
一时之间,刘令身边的人也傻眼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刘令,抑或是把刘令擒住。
“这是你逼我的,既然你逼我反,那我就只好反了!”刘令咬牙怒叱道,说话间一挥手中的刀喝道:“儿郎们,给我一起反出城去,迎更始军入城!”刘令这一呼,身边的亲卫立刻拔刀迎上县令身边的官兵,两队人大杀成一团,顿时,全城上下都惊动了,也都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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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丹王子入信都,颇为低调,虽然随从颇多,但他似乎是刻意不造出任何声势,这让任光和小刀六不得不对这个鲜卑王子另眼相看。
当然,这也许与漠外之人的清苦习惯有极大的关系。
任光为葛丹设的宴席便在任府,在场的却并无太多的外人,仅耿纯之子耿英及有限的几名冀州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