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卷 第 五 章 自投死牢(第6/8页)

他挺急的。

那两名灰衣汉子要动。

关山月不再说话,他高坐雕鞍,诤等着两名灰衣汉子扑到。

就在这时候,一声苍劲沉喝传到:“慢着!”

那两名灰衣汉子扑势为之一顿!

灰衣老者脸色为之一变。

怎么了?这是什么人来了?

随着这声苍劲沉喝,一前二后三条人影疾射入林,直落八名灰衣汉子背后,那是一名蓝衣老者跟两名蓝衣人,两名蓝衣人中年,高大健壮,神情冷肃,各提一把长剑,蓝衣老者也魈伟高大,赤红脸,狮鼻海口,一双环眼,相当威猛。

三个人一落地,两名高大健壮蓝衣人左边一名立即扬声冷喝:“‘总督衙门’总捕驾到,还不闪开!”

八名灰衣汉子立即一边各四的退向两边。

灰衣老者却既像没看见,也像没听见,盘坐如故,一动不动。

“总督衙门”的总捕,当然是“两广总督衙门”“广东巡抚衙门”捕房已经由总捕率领来了人,如今又有“两广总督衙门”的总捕带人来到,这是干什么?有必要如此这般劳师动众么?动的还是督抚衙门的总捕,难道“广州府衙”的捕房还不行?

是这样么?可不就没见“广州府衙”捕房的人!

灰衣老者像没看见刚来的这三位,魁伟高大红脸蓝衣老者一双环目却逼视灰衣老者,威棱闪动,冷然发话:“你没看见老夫,没听见老夫手下的话么?”

灰衣老者脸上没表情,阴冷答话:“看见了如何?听见了又如何?”

怎么是这种态度?怎么是这么一句?

魁伟高大的红脸蓝衣老者道:“老人是‘两广总督衙门’总捕!”

灰衣老者道:“老夫是‘广东巡抚衙门’总捕。”

魁伟高大红脸蓝衣老者道:“‘两广总督衙门’比你‘广东巡抚衙门’大!”

灰衣老者道:“我‘广东巡抚衙门’也不比那个衙门小!”

这应该就是督抚不和了,总督、巡抚都是封疆大吏,方面大员,职权平行,几几乎相同,大部份的巡抚都不买总督的帐,总督也拿巡抚没有办法,后此心里的疙瘩其来有自,存在已久,上位者如此,下头这些人还能不各为其主互斗?

魁伟高大红脸蓝衣老者环目圆睁:“这话是你说的?”

灰衣老者道:“不错,是老夫说的。”

魈伟高大红脸蓝衣老者一点头:“好,你胆大,你硬,你跟老夫回衙,对我家制军大人说去。”

灰衣老者冷然一笑:“老夫不过‘巡抚衙门’一个总捕,还不够见你家制军大人的格,况且老夫此刻捕盗公务在身,也没那个工夫去见你家制军大人。”

两位堂堂大衙门的总捕,放着捕“盗犯”的正事不做,一见面就斗这个,也不怕让“盗犯”看笑话,不怕笑掉“盗犯”的大牙!

魁伟高大红脸蓝衣老者道:“你有什么捕盗公务在身了?现今老夫率我‘总督衙门’的人赶到了,这捕盗的公务,自然就是我‘总督衙门’的了,用不着你‘巡抚衙门’的人了!”

灰衣老者道:“谁说的?难不成你‘总督衙门’想抢我‘巡抚衙门’的功?老夫告诉你,我‘巡抚衙门’可是根据‘广州’府衙的上报赶来捕盗的……”

魈伟高大杠脸蓝衣老者道:“好叫你知道,我‘总督衙门’也是根据‘广州’府衙的上报赶来捕盗的。”

都是根据‘广州府’的上报,这应该就是两大之间难为小了。

“广州府”这是聪明做法,深谙为官之道,顺了这位的心、失了那位的意,哪一位都惹不起,干脆都上报,让你两个大的斗法,都不得罪,可也会都得罪,滋味不好受,日子不好过,不容易,这也是处在两大之间的悲哀!

灰衣老者道:“奈何我‘巡抚衙门’早到一步,着了先鞭!”

这是实情。

魁伟高大红脸蓝衣老者道:“老天不管你是不是早到一步,着了先鞭,这个盗老夫今天是捕定了,这个人老夫今天也是非带走不可!”

看来是要来横的。

或许是丢不起这个人,尤其是跟头栽在“巡抚衙门”的人手里,回去又怎么对主子交待?

灰衣老者两眼精芒一闪:“难道你真要抢?”

魁伟高大红脸蓝衣老者道:“老夫没要抢,也不懂什么叫抢,老夫只是根据‘广州府’的上报赶来捕盗。”

灰衣老者道:“老夫刚才说了,你‘总督衙门’的人来晚了。”

魁伟高大红脸蓝衣老者道:“谁说的?不晚,你‘巡抚衙门’尚未捕得此盗,在人还没有落进你‘巡抚衙门’之手之前,我‘总督衙门’当然可以捕之!”

似乎也言之成理。

只要是“两广”地方,都是“总督衙门”的辖区,都在制军大人的治下,在管辖的地方捕盗,天经地义,绝对构不成越权,或者是侵犯别的衙门的职权,处得好还可以礼让,处不好还谈什么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