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卷 第 四 章 公仇私恨(第3/8页)

话落,也不抽出大刀,带着一阵风一步跨到,抡起带鞘的大刀,向着关山月就扫。

别说动手打了,就是那阵风,都能把人刮出好几步去,让人站不稳。

关山月泰然安祥,容得带鞘大刀带着一阵劲风扫到,他只微退一步,带鞘大刀从胸前扫过,落了空,他道:“这是贵会会主?”

白面长身大汉道:“这是我‘大刀会’内五堂一位堂主。”

原来只是位堂主。

堂主都这样,堂主以上的其他好手如何,可想而知。

只这两句话工夫,黑大汉已沉喝变招,带鞘大刀反手扫向关山月。

仍然是挥刀横扫!

仍然没抽出大刀来。

用不着抽出大刀来,只要让这带鞘大刀扫中,跟让他大刀砍中没什么两样,照样活不成。

关山月依然泰然安祥,容得带鞘大刀扫到,他出了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带鞘大刀。

带鞘大刀扫势倏然停住,而且扫不动了!

黑大汉一怔,沉腕往回收刀。

看他的个头儿,自是好膂力,劲儿有多大?

但,他这沉腕收刀,竟然没能把刀收回来,甚至没能动一动:

一把刀像铸进了千斤铁块里似的。

黑大汉知道自己的力气,哪信这个邪?他单臂凝力,沉腕再收刀。

这一回当然更使力气,一条胳膊是凝了七成力。

在他来说,这七成力可不得了,就是座山,也能让他扯得晃上一晃。

但,带鞘大刀依然故我,也仍然没动一动,生了根似的。

这回,不只黑大汉又一怔,那五、六个也都看傻了!

罢大汉一双环目精光暴射,霹雳大喝,震得山林抖动,扑簌簌枯叶落下一片,喝声中他按了哑簧,-然抽出大刀,不要鞘了,回手抡刀就砍关山月。

关山月双眉微扬,道:“彼此并没有深仇大恨,而且我是友非敌,是么?”

脚下微-,侧身躲过大刀,手里的刀鞘抬手递出,正点在黑大汉持刀手的手背。

这一下够人受的。

黑大汉大叫一声,刀落了地,人也忙退出好几步去。

关山月并没有进击,道:“我要是力加三分,堂主你那只手恐怕就废了!”

这是实情。

不折不扣的实情。

黑大汉知道。

那五、六个都是行家,也知道:

黑大汉罢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最后一片煞白,说了话:“禀报会主!”

自己知道不行了,不能硬撑了。

能有这么一句,还不失是条汉子。

白面长身大汉恭应一声,又要发出鸟鸣。

只听一个冷冷话声传了过来:“不用了,你既吼又叫,老远就听见了!”

可不是!

黑大汉似乎这才想起,猛一怔。

那五、六个立即恭谨躬身。

山林的一方出现了二前一后,再后又是九个,共十二个人。

最后头的九个,清一色的提刀大汉。

九大汉之前的两个,是一清瘦,一魁伟两名老者,两名老者之前,也就是最前头的,竟会是一位大姑娘!

姑娘看上去有二十多,一身黑色劲装,外罩一袭黑色风氅,艳如桃李,但冷若冰霜,从头到脚一身黑,增添她几分美艳,可也增添她几分冷意。

“大刀会”怎么有这么一位?

看她在十二个人里站的位置,难道她会是“大刀会”的会主?

也就在这时候,山林的另一方,也有二十多个大汉出现,恐伯“大刀会”的好手都现了身,到齐了。

只见黑大汉向着那十二个站立处躬身,恭声说话:“属下疏忽,”

魁伟老者冷冷道:“你这疏忽还不小,是怕鹰犬们不知道山林里有人来了?”

听话声可以知道,刚才说话的是他。

黑大汉再躬身:“属下该死。”

魁伟老者冷冷道:“要是真因为你这既吼又叫坏了大事,你还真该依会规惩处。”

黑大汉应了一声:“是!”

没多说什么。

还能多说什么?

恐怕也不敢多说什么。

魁伟老者道:“你来看过究竟了,怎么回事?”

黑大汉躬身禀报,都是实情实话,应该都是白面长身大汉刚才向他禀报的。

黑大汉禀报完毕,黑衣姑娘跟两名老者六道目光都投向了关山月。

六道目光都有些讶异。

魁伟老者说了话:“是么?”

这是问关山月。

关山月道:“是的。”

的确,黑大汉的禀报,他都听见了。

魁伟老者道:“你怎么称呼?究竟是哪条路上的?”

关山月道:“我一直认为这无关紧要,就是说了,诸位也未必知道,诸位只知道我是友非敌,应该就够了。”

魁伟老者道:“你什么都不肯说,这算什么朋友?又怎么能让‘大刀会’听你的?”

关山月道:“难道非要什么都说,才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