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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落了座,马标谈龙刚,又谈大姑娘,再谈到龙刚的任务,以及大姑娘的安排,最后他道:“为了成全小妹她的一番心意,我只有给她出这个主意了,恰好自己的班子来了,我当然来找老哥哥您……”
“原来如此,那是一句话,兄弟,只是她行不行……”
“放心,老哥哥,不行我也不给她出这个主意了,只要有人给她说一说,排一下就行了。”
“她是工……”
“跟玉琴一样。”
韩庆奎点了头:“那我得给她安排两出!”
“不用,老爷子,”玉琴道:“让她顶我上。”
马标一怔。
韩庆奎忙道:“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天津卫老过我的没几个,那帮黑道上的您还不知道,看完了戏他们准动脑筋,一动脑筋,那位姑娘不就很容易的打进去了么?”
“对,”马标点了头:“好主意。”
“兄弟,玉琴的玩艺儿你是知道的,北六省的第一名角,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顶她上。”
马标道:“这个……”
“老爷子,马标说过不错,绝错不到哪儿去,您何不请她来当面看看,要是行不更好么?”
韩庆奎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那就这样吧!”
马标猛可里站起:“事不宜迟,咱们没多少时间了,我这就去,行就这么办,不行咱们也有较多的时间想别的办法。”
“那好,你去吧,等你吃饭。”
“您先跟大伙儿说一声,让大伙儿心里有个准备,半个钟头我就赶回来,玉琴,我走了。”
“路上小心车。”
“我知道。”
马标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玉琴,去把大伙儿都叫来。”
“是。”
玉琴出去了,没多大工夫,屋子里又是黑鸦鸦的一片。
韩庆奎把事情告诉了大伙儿,大伙儿一听,没一个不振奋,个个磨拳擦掌像要上阵似的,居然没一个反对。
不但没一个反对,还个个都抢着要为大姑娘说戏,这份热情,这份同仇敌汽的真诚,委实感人。
得到了大伙儿这种反应,韩庆奎心怀甚是欣慰,他吩咐先准备吃饭,吃完饭再办这件事儿。
正说着说着,马标跟大姑娘到了,大姑娘的美艳,大姑娘的勃勃英气,立即赢得了班子上下的赞叹。马标跟大家介绍以后,玉琴姑娘跟大姑娘亲热成了一团,班子里的姑娘们,谁都争着跟大姑娘亲近。
大姑娘跟姑娘玉琴手拉着手,道:“玉琴妹妹,我们可是早听马标提过你了。而且常提,班子里的诸位,他没有一个不常提的。他一提,大哥跟我就骂他,骂他不知好歹,骂他薄情寡义,骂得他后来都不敢提了,大哥跟我早就想见见你跟班子里的诸位,可却一直东奔西跑没机会,今儿个总算让我见着了。”
玉琴姑娘道:“姐姐,这是我的福气。”
大姑娘道:“有这层关系在,咱们就跟一家人似的,干吗说这个。”
“对,”韩庆奎道:“大姑娘说得很对,既然有这层关系,咱们就都是一家人,谁也别再说什么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去吧!”
有了这句话,大伙儿众星捧月似的,拥着大姑娘出了屋。
饭开在旅馆后院,院子相当大,班子里的戏箱杂物都在这儿放着。
推让了半天,韩庆奎、马标、大姑娘、玉琴、徐旭东,班子里的前后台两位管事,还有几位角儿坐了一桌。
刚落座,大姑娘就端起酒杯站起,这杯酒,她敬大伙儿,并请大伙儿多指教,多照顾。
大姑娘跑遍了江湖道,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什么礼数不懂,这杯酒,喝得大伙儿心里很舒服。
接下来,杯觥交错,笑声时起,真跟一家人似的,相当融洽。
大伙儿这儿正吃着,喝着,谈笑着,一名打杂的小伙子奔了进来,到韩庆奎桌前一哈腰,道:“老爷子,赵总管那儿有人来了。”
韩庆奎“呃!”了一声,大伙儿都停著站了起来。
马标脑海里一盘旋,忙道:“我回避一下。老哥哥,从现在起,小妹就是玉琴。”
说完话,他像一阵风躲到了屋后。
院子里进来了三个人,竟然是楚庆和带着两名保镖。
楚庆和进了院子,大摆的往那儿一站,抬眼一扫,冷冷说道:“哪个是班主,站出来说话。”
韩庆奎忙离席迎了过去,拱手道:“韩庆奎恭迎,请教是……”
“我姓楚,”楚庆和冷冷地打量了一下韩庆奎,道:“是赵总管府的前院管事。”
“原来是楚爷,久仰,您请上面坐,喝两杯。”
韩庆奎含笑摆手肃客。
楚庆和自诩身份,一摇头,一声“不必”还没出口,一眼看见了上桌的大姑娘,微一怔,脸上旋即堆上了笑意:“韩班主的好意,却之不恭,我就叨扰两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