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第3/18页)

金刚道:“心领了,改天吧!”

“怎么,害怕?”

“怕?有什么好怕的。”

“怕我吃了你,连骨头都不吐。”

“笑话,我求之不得,怎么会怕。”

“既是这样,那就跟我走。”

“走就走。”

于是,两个人又跳上了一辆胶皮,一路上,虎头老七把一个如绵娇躯挨得金刚更近了。

而金刚表现得仍然很泰然。

车走了儿近廿分钟,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虎头老七让车在两扇小门前停了下来。

给了车钱,把车打发走,虎头老七上前敲了门。

金刚道:“还有人跟你一块儿住?”

“别担心了,”虎头老七流波美目瞟了金刚一下,既娇又媚:“马上你就知道了。”

话刚说完,一阵轻快步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一个脆生生的话声问道:“谁呀?”

虎头老七应道:“紫云,开门,是我。”

门栓响动,门开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当门而立,全身的衣裳把美妙的身材都显露出来了,鸭蛋脸、柳眉、杏眼、整齐的刘海、长辫子,杏眼特别水灵,眉梢儿还挑着几分动人的风情,俏生生的。

她本来带着笑,一见金刚微一怔,水灵的眸子直在金刚身上转。

“傻丫头,哪有这样看人的。来见见金爷。”

“金爷。”俏紫云香唇边掠过一丝神秘笑意,浅浅施了一福。

怪不得虎头老七让金刚别担心,原来是这么个俏丫头,俏丫头什么不懂,也一定跟虎头老七是一条心。

虎头老七带着金刚往里走,过了个花木的小院子直进上房。

上房不大,但室雅无须大,上房里布置得相当豪华,但却不失雅致。

两边两间耳房,垂着帘儿,没灯光,却透着一阵阵醉人的幽香。

看金刚游目打量,虎头老七笑吟吟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真不赖!”

“那就多待会儿。”

“最好能不走。”

“没人撵你。”

两个人落了座,俏紫云欺雪赛霜,柔若无骨的尖尖十指,端着个细瓷盖碗放在桌上:“您喝茶。”

俏紫云的手比瓷还白还细。

“谢谢。”

“紫云,金爷在这儿吃饭,你去准备去吧!”

虎头老七没多说,没多交待,俏丫头心窍玲珑,又何用多说多交待,从她香唇边掠过的一丝神秘笑意更浓,她带着一阵香风走了。

金刚端起茶碗,用盖子拨了拨茶叶,轻轻喝了一口,一阵清香冲脑门,沁心脾。

虎头老七笑指西耳房:“那是紫云的屋。”

再指东耳房:“这是我的屋,要不要看看?”

“能看么?”

金刚放下了茶碗。

“留都把你留下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迟早你总要进去的。”

虎头老七抛给金刚勾魂一瞥,站起身,扭动着盈握的腰肢掀帘进了东耳房。

金刚笑了笑,站起跟了进去。

屋里原没点灯,虎头老七进屋仍没点灯,可是屋里并不黑得伸手难见五指,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东西。

金刚什么都没看见,他只看见了虎头老七那张吹弹欲破的娇面,跟那双特别水灵明亮的眸子。

“怎么样?”

虎头老七话声轻轻的,吐气如兰。

“好。”

金刚只说了一个字。

“什么好?”

“都好。”

“愿意多待?”

“何止愿意多待。”

“那么你愿意……”

“温柔乡,温柔不住住何乡?”

“哟,瞧你酸的。”

虎头老七吃吃一笑,脚下往前进了一步,软绵绵的娇躯,贴在了金刚的胸膛上。

金刚一动没动。

“怎么了?”

虎头老七轻声问。

“我在数自己有几根骨头。”

“什么意思?”

“等让你连骨头吃了,再想数就来不及了。”

虎头老七笑了,刚笑一半,笑意就在她动人的娇躯上凝住了:“你这个人很怪。”

“是么?”

“一点不错。”

“怎么个怪法?”

“换个人,哪怕他是根木头,这会儿也会疯头。”

“你以前没见过这样儿的?”

“你是头一个!”

“你明白就好。”

“我明白就好,什么意思?”

“所以你不该像对别人一样的对我。”

“呃,你让我怎么对你?”

“你自己知道。”

“我想让你说。”

“七姐,你不该是俗脂庸粉。”

虎头老七一怔,两道很亮的光芒从她眸子里闪过,她凝望着金刚片刻,然后她说了话:“外头坐吧!”

金刚转身掀帘走了出去。

虎头老七跟出,一双眸子紧盯着金刚。

“看什么?”金刚笑问。

“我想看透你。”

金刚笑道:“欲速则不达,七姐最好慢慢看。”

“你在天津卫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