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傀儡受驱拟人形(第10/14页)

老大阴森地道:“是的,他没说实话。”

他举步向凌九重行去,凌九重身子向左一晃,似是要向右方跃去。但事实上他却恰恰如闪雷般左纵数尺。

猛觉眼前人影一花,那个老大已拦在他前面,身法之快,判断之难,当真远胜一般的高手。

凌九重金笔疾点,科腕泛现三点金光,罩射对方胸腹间“神封”、“期门”、“阴都”三处死穴。

老大一掌拍出,劲力如山,迫的凌九重金笔招数不能使尽,疾忙侧跃。

但这个对手宛如鬼魅一般,总是恰到好处的移到他面前,封挡住他的去路,真是快得使人连念头也来不及转。

凌九重完全找不出应付之法,手中金笔本能的攻去,使出家传绝学,一招“神枪问路”,取敌“玉堂”大穴。

他这一招仍然被敌人强绝当代的掌力,硬给追回去,仍是徒劳无功,因此,他只好又跃开数尺。

这一趟仍不例外,“老大”还是早一线拦在他前面。使他非出手攻击不可,不然就稳不住自家的身形了。

凌九重终是机智过人之辈,手中金笔虽已发出,但已醒悟无济于事,赶紧撤回,趁势连退三步。

老大站在原处,凌厉的目光,罩定了他。

凌九重喘一口气,道:“你可是六指鬼王魏湘寒?”

老大冷哼一声,道:“那是家父,他老人家的名字,岂是你叫得的么?”

凌九重道:“对不起在下是一时情急,冲口说出,心中并非没有敬意,这样说来,你竟是魏公子了?”

老大道:“不错,本人魏平阳便是!”

凌九重道:“魏公子的武功,胜我甚多,在下甘拜下风。”

魏平阳道:“事实如此,你甘心与否,都不关重要。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多吃苦头,那就束手就缚。”

凌九重道:“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谁叫我技不如人?但假如魏公子许我投效出力,在下岂不是更有用些?”

魏平阳道:“你天性反变无常,自私心重。只须于己有利,随时可以变卦,似你这等人才,我还真看不上眼。”

凌九重自出娘胎以来,今日之辱,实是平生得未曾有。可是他的确打不过人家,唯有徒呼负负。

魏平阳迈步上前,凌九重登时感到对方涌过来一阵凶厉刺骨的气势,显然人家已施展真功夫,如若反抗,必如对方所警告的,多吃点苦头而已。

他估计自己顶多支撑个三五十把,终归要败,何况对方尚有一个同伴在侧窥们,未曾动手?

他深深叹一口气,突然转过身子,双手反背,表示束手就缚之意。

忽觉一缕劲风,袭到腰间,登时失去知觉。

也不知隔了多久,凌九重悠悠回醒,转睛一看,四下沓无人踪。

他仍然躺在大路上,残月在天,星斗已稀,大约是快天亮的对候了,凌九重没有动弹,只默默探测四下情势。

这等反应,乃是修习武功之际,同时训练出来的。无论在什么时候,一睁开眼,便先默察身外的情况。

凌九重确定四下无人,当下坐起来。但觉头脑微微晕眩,腰部脊骨好像被捶击过,隐隐作疼。

此外,他口中还有一股异味,是香是臭,一时竟分辨不出来。但总之这一股异味,使他感到很不舒服。

他用力地甩甩头,顺手把那支金笔捡起,看了一下,插回袖内。由这一支落在地上的金笔,使他依稀想起了一点影子。

原来他回醒之后,所有的动作,皆是出自本能。脑子里空空洞洞,什么都想不起来,但现在开始想到自己何以会躺在此地?心头依稀泛现出两人的影子,但着意追想之时,这些如真似幻的影子马上消失了。

凌九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忖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何会躺到这儿来了?李玉尘呢?

他蓦然怒火上冲,那颗心似乎快要爆炸。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所以躺在此地,可能是李玉尘所为。

假如是她所为,那么她的动机何在?自然是因为要抛弃他,另与新的面首欢好,这个解释,直接了当,十分充份有理。使得凌九重宛如被人猛扎了几刀似的,浑身上下,以及心灵,都为之痛苦不堪。

他含怒移步,迅快行去,不久就看见了城池的灯光,凌九重脚步一停,记得这个城地便是“舒城”。

接着他就记起了那间客栈中的事情;那个救了张大鹏的“神秘女子”,不知是谁?但何以自己本来在那客栈中,忽然会昏卧在那郊外的大路上?他仍然想不起经过。心中也一直没有忘掉李玉尘。

总之,这刻他的思想活动,与平常不同。因为他缺失了“魏乎阳”这一环,以致他感到有点颠三倒四。

此外,他也远不似乎日的沉稳阴险,心里急躁的很,以致他站立之时,身子也不住的微微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