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智计百出情爱问(第18/19页)

伍放要回答,忽觉人影一闪,南燕飞已移到面前出手猛攻。当下顾不得打话,挥刀迎劈,数招一过,全身热血沸腾,一味施展出硬攻狠打的刀法与敌人力拚。

那京华恶害南燕飞功力深厚,武功诡异,自成一路,此时虽是以一双肉掌对敌,并且碰上这种奋不顾身的扎手强敌,依然进退自如,口中时时发出狞笑之声,激得历放更加枉野凶猛,刀光如狂涛怒潮,排空卷拍。

银剑郎君方群在一旁瞧了一阵,心中微感惕凛,暗自忖道:“原来这厮功力极高,乃是童身炼功,刀劲惊人,他若不是头脑呆板,临阵交手时不懂得机变应敌之道,我也未必就能轻易取胜。”

其实南燕飞这个著名凶人早就看出伍放弱点,故此先是想法子教他心中别扭,然后扇起他一腔凶野之性。适才一见那两人虽是言语冲突,可是对话中似乎另有渊源关系,因此上不待他们讲安,便出手攻袭。果然不但迫得对方无暇说话,而且一味用强攻硬打的刀法。心中不觉暗喜.算计只须再战十招八招,就可得手。

伍放自家仍然未知危机已临,只觉得刀法使出时总是浮起有力难施之感,心中别扭之感更加强烈。

又起了数把,他已经忍受不住,大吼一声,长刀甩手插在地上,怒目瞪往南燕飞,双手叉腰,一点也不似动手持斗。

京华恶客南燕飞这时只须伸手发招,就可取敌性命。但是他一向治谋深算,险诈过人,一看对方神态威狠,同时亦未到落败之时,忽有此举,定是别有绝世奇功,哪敢冒失进击,反而忽退数尺,冷冷道:“这是什么意思?”

银剑郎君方麟挺剑纵落伍效身边,哈哈一笑道:“老恶客你这一回可上当啦!他斗得急了,自觉有力难施,便丢掉手中之刀,宁愿挨你痛快一击!”

南燕飞哦了一声,心中蓦地大怒.瞪住伍放,道:“果真是这样么?”

伍放正是这种意思、上次他和方麟动手,便是斗不过时丢掉长刀,挨了一重剑的。这刻他忽然发觉对方当真因上当而气恼,自家的激忿反而消了,垂腰拣起长刀,晒道:“当然是真的,谁教你不敢进击?”

京华恶客南燕飞目光掠过方麟银剑,接着又扫过伍放长刀,心想这两人武功不俗,分开来都不是自己对手,但合起来却胜过自己。当下忍住一下怒火,修然纵起数丈,厉啸一声,向西南方掠走,片刻工夫,已去得无影无踪。

银剑郎君方麟大笑一声.道:“一这厮回去总得气个半死!”接着便沉思起来,喃喃道:“这一下当真不错,如果炼有一种奇功,足以当得起他一击的话,必能将这厮反倒击死!”

伍放心中一动,举手摸了一摸胸口。接着脱视方麟,道:“你要跟我讨马是不是?”

方麟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路经此地,远远听到一阵啸声,甚是奇怪,特来查看!”

伍放道:“那是桓相公的声音!”

方麟创眉一纵,道:“哦,你竟是在此保护他的?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伍放道:“是我家小姐的朋友,单名一个宇字!”

方麟口中反复念了几声恒宇,道:“原来玉眉姑娘就是要设法替他破解崔灵的迷魂摄心大法,我倒要瞧瞧这位人物!”

伍放忙道:“不行,谁都不许见他!”

方麟冷笑道:“以我所知,就有一个人见得他!”

伍放一怔道:“谁?”

方麟道:“花玉眉!”

伍放听他直呼小姐之名,心中已不高兴,何况花玉眉可以见到恒宇,乃天公地道之事,不禁恼火,怒道;“你少胡扯,不然我伍放不客气啊!”

银剑郎导方鳞双眉一挑.似是发怒意欲出手,但旋即改为笑容,道:“我走就走,这儿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不过我既然不能去瞧瞧恒宇,日后道上相逢,也认他不出,你老兄可不可以略略说一点,譬如他多大年纪?长得怎样,用的什么兵器?”

伍放一听这厮忽然一改以前狂傲之态,大是奇怪,当下道:“桓相公年纪跟你差不多,长得很俊,也跟你差不多,用的是长剑,不过他一向折枝当剑。很少用真剑,功力也和你差不多!”

他这几句差不多已经是很客气的形容词了,但送入方麟耳中,每句都变成锋利之剑刺在他心上。

他当即想到花玉眉对他的种种神态,本来他一向自负为武林后起第一位人物,谁知恒宇样样都比得上他,这样他如何忍受得住。

地哼了一声,道:“这样说来,恒宇竟是昔年以划法著名武林的桓公玄的传人了!”

伍放惊道:“噫,你怎生晓得的?”

方群道:“你说他擅长折枝当剑,这正是桓公会的特长绝艺。”

伍放道:“不错.他的父亲就是跟你父亲齐名的剑中双绝,南桓北方两之一。南桓既往北方之上,想来定是还要高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