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楼头鏖战刀影寒(第11/17页)

恒宇没做声,但也不走,叶婉起身道:“我刚刚从师父那儿赶回来,承蒙他教我一招划法,才能一面狠袭萨哥王子,一面将你推倒。师父他算定你脾性倔强,纵使被我推开,只怕还要上前。所以教我那一招手法,能隔空推开你,一方面又点住你的大道,我们这次前去,公子诈作向他道谢,我自然会设法求他将往事透露一点,让你参考!”

恒宇对别的不甚在意,反倒是她说及武功之事,使他大为动心,忖道:“刚才叶婉能够跟萨哥王子战了许多招,已是一大奇事,而我听荆大庄主及花姑娘曾经提及她的划法中有些竟是他们的绝艺,这人倒底是谁?为何识得这两家绝艺?此事得探个究竟……”

当即跟她走去,不一会,已转入一条僻窄巷子之内,叶婉领他越墙而入,却是一间古旧的屋子。

大厅内吊着一盏油灯,灯光昏黄,照出壁上怫像及供桌香炉等物。

恒宇踏入此地,心中便泛起一阵凄寂之感。

人得堂中,只见柱上贴着一副对联,右首是“欲无后悔须修已”,左首是“各有前因莫羡人”。

叶境领他转入后进,院门贴有对联,显的是“剑空宝匣龙应化,云锁丹山风不来”。

叶婉站在院门外叫道:“师父,师父……”此时天色未明,满天星斗。恒宇方想这刻正是睡觉时光,那得便起来了。

院内传出答话之声,说道:“婉儿去而复转,可是出了岔铝产口音甚是苍老,自具一种凄寂意味。”

叶婉道:“幸得师父传授一招剑法,已替桓公子解困!”

院内的人说道:“你带了他来此地有何事情?”

叶惋叹一口气,道:“师父再也猜想不到的……”恒宇却奇怪她为何不进去说话,当下大声道:“晚辈恒宇敬候参谒?”

那苍老声音说道:“罢了,桓公有子如龙,死亦无憾。”

恒宇一听这话,心想此老必定识得先父无疑,只不知他何故不命自己入内参谒?

叶婉缓缓道:“师父,桓公子也是性情中人,他自从上次离开此地,另有记合。因此这番重来,已宽恕了徒儿寒盟毁约之罪。”

院内的苍老声音道:“我不管你们的闲账,你们回去吧!”

叶婉连忙道:“师父啊,徒儿眼见他又踏你老复辙,所以才苦苦劝他走一趟,但望师父大发慈悲救他!”

植手说道:“叶姑娘虽是片好意,但晚辈和非为此而来,晚辈只是因见叶姑娘剑法超妙,自成一家,是以对老前辈十分拜服。特别是叶姑娘竟识得龙虎在及昔年百花仙子沈素心的绝艺,更是惊佩!”

院内寂无声息,恒宇向院门行了一礼,说道:“晚辈告辞啦!”

叶婉伸手扯住他衣袖,说道:“请不要走,我师父已经意动啦,说不定连我也得以参谒他老人家一面!”

恒宇不觉讶然想道:“难道她拜师学艺,还未见过师父之面?”

院内的人突然说道:“进来吧!”恒宇好奇心已起,又睨见叶婉满面惊喜之害,更不迟疑,举步踏入院内。

但见这座院子甚是宽敞,花木甚多,尽是名卉异种。放眼一望,隐约见到一道人影站在花木之中,却瞧不清面目,便走过去。

叶婉紧紧随着,两人走了一阵,只见那人仍然站在花木之中,这一阵工夫竟不曾走到他身边,两人都大诧停步,恒宇拱手道:“前辈胸罗绝学,虽是区区一座院字,也能作仙儿之隔!”

那人影甚是模糊,他们虽是运足眼力望去,仍然瞧不真切。叶婉大感失望,说道:“师父,徒儿终是不能拜见慈颜的了。”

恒宇忽然大悟,心想:“原来她学艺之时,也是象此刻一般只见到模糊人影。”

花木中的人影答道:“相见如不见,为师昔年就是参不透这话,以致抱憾终身,一生为情所困?这且不去说他,你说恒宇要踏我覆辙,这话怎说?”

叶婉道:“桓公子幸获奇缘,得到当今天下第一美人青睐,所以宽恕了婉儿之罪。可是他不知为何故准备回到军中,如若不曾捐躯沙场,以后便出家修行,不再见她一面,这不是象师父一般自陷情囚之境么?”

恒宇冷冷道;“我日后想也不想你们,怎可称为情囚呢?”

花木中的模糊人影轻晒一声,说道:“这话不错,婉地可带恒宇回去,毋须把人忧天!”

叶婉急得双膝跪倒,哀声道;“师父啊,徒儿好不容易才能把桓公子带来,你老党不肯帮忙徒儿么?你老若是不管此事,徒儿这一生都水难安寝。与其如此,不如这刻一头碰死在师父眼前!”

恒宇不信她会为自己而死,因此望也不她一眼,心想:“你若是肯为我死,早就该死掉啦!”

那人影沉吟半晌,没有答话。叶境垂头轻轻一叹,随即拜伏地上。她身躯还未伏得贴地。风声飒然一响,有人落地她身边,一脚把她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