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豪侠为情独憔悴(第8/16页)

他只交代了几句场面话,就率人走了。反而桓宇这一方的人没有立刻回去,低声的交换意见。花玉眉说道:“这个阴谋家一定有古怪,可是我却一时猜测不透!”

她秀美纤长的双眉上空然泛起优色,接着说道:“我幸得见先父精通医送,以回天手段使我不致夭丧,可是叶物之力有限,我若是不想早死的话,马上就找个极僻静的地方隐居休养,最快也在一年之后才能重人江湖,与诸位见面。”

她的话连植手也大感意外的愕住了,别人自然不便多提,而担宇守着这许多的人,也不能追问。

花玉眉又造:“以后对付竺公锡之事,只好偏劳诸位和桓公子了,我这就走啦!伍放和采采两人都在前面等我。”

桓宇怔了一下,道:“我陪你走一程吧!”花玉眉迟疑了一下,才道;“好的!”当下向众人辞别过.便徒步而去,桓宇眼在后面,满腹疑团而又无法启齿。

他往好的方面想,则花玉眉此举定必当真为了调养身体,实在迫不得已才要觅他隐居,往坏的方面想,她可能离开自己……”

两人走了程,一辆轻便小巧的马车无声无息的驶到,赶车的正是她的忠仆伍放,马车在数文外停住,车中跃出那红衣丑婢采采。

花王眉停步转身,望住桓宇.缓缓道:“我此举十分突然,无疑令你十分猜疑,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我.我是为了不得已的理由才要隐居休养一年,在这段时间之内,武林危局,国家大势都仗你一个人独力按承扶持的重责了。”

桓宇心中掠过不下数十个疑问,然而,他一个问题都没说出来。不知何时暗暗离愁已经充满他胸臆中。

花玉眉微微一笑,神情间甚是凄迷柔婉,她道:“我走啦,你须得珍重小心……”

桓宇目送她走到马车边,上了车,突然跃过去,望住地露出来的面庞,们然道:“你在那地隐居也不告诉我一声么?”

花玉眉道:“现在还未曾决定,一等我找到地方,自然会派人通知你,可是你得知之后,别去瞧我,也别告诉任何人,你可答应么?”

担守道:“我答应!”他说时心中清醒得很,内心中极力要说“不”字,但却说不出口,自己也茫然不解。

伍放和采采也向桓宇道别过这才扬鞭架车去了.桓宇望不见车影之后,脑海中突然轰一声,一阵天旋地转的昏眩之感袭上心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发觉自己已昏昏然的在路上走着,对于花玉眉的突然消失,他觉得简直难以相信,然而,她当真离他而去,并且没有任何理由,最奇的是她一直主持大局,抗拒竺公锡入侵中原武林,费去无数心血气力,好不容易才获得武林同道的一致信任,而今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便走了……

两个月后,他在严寒中走入北京城内,他自家也不晓得怎会跋涉如此长途,忍受风霜冰雪到达京师,而且毫无目的,身上连盘缠也堪堪化光,此时他已不是以前潇洒沉着的青年剑客,只是个流浪汉,衣衫破烂,胡须满面,身上也没有兵器可以识别出他是武林人物。

一路上,他饱一顿俄一顿的走路,目下到了京师,自家也不知往那儿没荡的好,囊中又快要一文莫名,恰好他神智十分清醒,当下找一家镖局,把姓名来历,知道与南昌两江镖局的东主是老朋友,便捏造了一套说辞,求一份差事。

由于桓宇带着江西的口音,又举出两江镖局东主之名,通达镖局的东主徐寿倒也放心,因为外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情,因此桓宇说介绍函已丢失的话,也就信了,派给他镖局内管事之职,每日只管些局内杂务和督促下人办事。

如此过了半月,他又开始恢复与武林接触.自然他不露出身份,只是从镖师们闲谈中找到了许多事故,大约得知竺公锡自从江陵露过一次面之后,就沓无影踪,反倒是那廉冲以江陵的天鹅派名堡做了大本营,手下能太极多,在这两三个月之内,迭连挫辱各地许多武林名家。五大门派也有不少好手伤败,而从此不见胡骑入石堡,五大门派竟无法联合起来对付廉冲,五大门派掌门人也没有一致表示,本来投在竺公锡麾下高手娄坚,现在已经公开露面,收了几个门徒以及把衡山派原有散居各地的人都聚集起来,是以衡山派声威重震。

花天后仍然没有消息,不过这些镖客们时时提及她和他的名字,说是他们结为夫妇隐了。又传述以前种种事迹。在当事人桓宇听来,竟有一半以上是以讹传讹的故事。

桓宇深自蹈晦隐藏起真面目,他晓得这么一来花天后纵然有心命人将隐居之处告诉他,也无法找到地方。这样他一方面觉得痛苦,但又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他为了不能见到她而痛苦,又希望她因找不到他而痛苦,这想法使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