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春秋有女心仪即(第11/16页)
桓宇道:“但他取胜之后,定必耗损真无内力,那时如何胜得过萨哥?”
一面说明,一面观察出方群的剑法果生比昔日格进的多,虽然手法招数一如以前,但气势格局却大有不同,一时之间还说不出是那一点改变,以致大大增加了整套到法的威力。
钟秀道:“他这话也有道理!”
桓宇道:“不仅有理,简直是非这么办不可!”
徐尚武道:“倘若你趁机哄骗我们放你脱身,你却到萨哥王子和方公子胜败之后才上台,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
桓宇叹口气道:“在下一旦失足,说什么话都难教人置信,其实在下大可径自上台,不必向诸位多说。”
一直垂头丧气的万胡子突然振奋起精神,冷笑道:“你有本事就上台去,何必多说?”
他此刻已没有捏住桓宇臂,桓宇道:“诸位可别见怪!”
万胡子道:“废话,你去呀!”
桓宇运起其气反逆之术,一股其气丹田穴冲起,才走了五处经穴,竟然四肢剧痛,其气欲散,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收回真气,讶道:“诸位以何种手法禁制住在下?”
钟秀轻轻道:“是花玉眉姑娘教我们的,只须一枚短短的金针,插你某一穴道上,你便无法施展逆天真气的功夫了!”
桓宇惊道:“是她,她在那儿?”
卢大刀怒道:“你配知道么!”桓宇垂头道:“在下只晓得诸位是不是离开她不久?”
钟秀无湍端心中一软,想道:“瞧他颇有情,又看在他救了几个人的份上,不妨约略透露一点……”当下道:“不错,我们一直在一起,前几日方公子亲自骑了青骏马报讯,我们才赶得来!”
桓宇道:“万俄去报信的,唉,原来她恐我伤了方麟,所以教给诸位这个法子。”
钟秀双眉倒竖,举手给他一个耳光,幸而众人都在瞧着台上激斗,没有人闻声观望过来,她根恨的道:“她怕你被人家两个弄死才是真的,你这混蛋?”
桓宇呆了一阵,才道:“这话也有道理,他们两人先后出战,我势难活命……”
转念又想道:“她既然已知道我跟施娜之事,而又教卢大刀夫妇带讯给我,无疑是表示不能原谅我的作为。”
此念一生,顿时心灰欲冷,但觉活在世上已没有一点意思。
须知明朝之世,男人三妻四妾的观念甚是普遍,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此所以桓宇当日耐受不住施娜的诱惑时,便自然而然想到有个普通之法,认为倘使这个机会面见花玉眉,可当求得她的原谅,娶她们两人为妻。
然而在一般崇拜花玉眉的人想来,桓宇此举实是大大的不该,何况另一个盆子那就是鞑靼族的郡主,更不能容忍。
再加上萨哥王子及方麟等人的安排煽动,桓宇有了这件事便变成了无可挽救的大错了。
桓宇心灰冷死之下,不觉又想到花玉眉是暗暗保存了她的性命,可是此举无异要他活在世上受苦,与其零零碎碎的痛苦一辈子,不如今日轰轰烈烈的战死当场,庶几还似个男子汉大丈夫。
他死志已决,反而显得从容冷静,微微道:“花姑娘此举虽是番好意,但恕在下不能接受。”
徐尚武叹道:“花姑娘的才智真是当世第一,无人可及。”
他忽然发出赞美花玉眉之言,倒教桓宇摸不着头脑,问道:“徐兄这话怎么说?”
钟秀突然插口道:“她虽然是才智绝世,天下第一,但为何仍然有无法解决的难题!”
卢大刀道:“那也不足为异,才智谋略再高的人,也强不过命运。”
钟秀嗔道:“你别胡扯,她明明怀有极大的心事,每日愁容满面,从来未露出笑容,这还是其次,最奇怪的是……”
她忽然住口,瞪了桓宇一眼,道:“她的情况不能让你这负心郎知道太多!”
桓宇心如死灰,也不觉羞愧。
钟秀眉头一皱,道:“转过身子,我替你取出金针就是。”
桓宇转过身子,一面问道:“这也是她的……”底下意思二字,倘未说出,蓦觉腰上象被蚊子叶了一口,顿时无直无声。
徐尚武、万胡子等人毫无惊讶之色,徐尚武道:“这就是我佩服花姑娘的原因了,她说你一定告诉我们说不能接受她的好意,就说你另有办法上台去争修逐胜,她料得对不对?”
桓宇此时话既不能说,又动弹不得,只好眨眨睛眼,徐尚武又造:“因此,她教我们金针扎你另一处大穴道,使你无法开口!”
万胡子接口道:“我们当时很不服气说你既然无法运气用力,怎能上台出要?她说方法很简单,你只须张口大叫桓宇在先,惊动了全场之人,那时节我们岂敢不起掉你身上的金针?”
桓宇直眨眼睛,心中服贴之极,但这仅是指对她的才智而言,关于地如此措施,却觉得不对,因此目前的局势正须要他上台对付明秀才,甚至待会对付萨哥王子,然后才由方麟出手,这样方麟稳稳可以取得胜利,而她花玉眉也可以选他为婿,岂不强胜似嫁给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