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众扭迷花花痴魂(第8/9页)

只见碧螺岛主于叙初,特宝剑还匣,这给火孤崔伟,然后向鬼母举手道:“多励教主盛情,于某此刻告辞了!”

人犯崔伟背好宝剑,也抱拳行礼,鬼母道:“两位既然急于追授那厮,我也不留驾了!”当下请人也纷纷向他们道别,只见这两人展动身形,修忽间已向东方飞纵隐没。

鬼母后请人口到厅中落座,微笑道:“各位见我与那于叙初的情形,一定十分奇怪,其实我为守着年诺言,故尔他敢于放肆而已!”

应中诸人,都不能措这茬子,鬼母知道众人仍不明白,但也不多解释,又道:“这事说来话长,事过境迁,不提也罢,还是请各位继续观礼!”她的话一说完,弦管乐声,修地吹奏起来。

乾坤子母自诸葛太真这时忽然站起身形,满面含笑对克母说道:“老朽此次抽回,参观今贤往感礼,已开眼界,并且深感教主高清。

只是老朽身有要事,未克侯至礼成,请教主海量寡恕,老朽等务须立刻动身!”这时,红亭做人和黄衫客,也都站起身来,向克母抱拳致歉。

克母诧道:“各位何须如此亟亟?我知道各位仅有要事,但也可稍持至礼成之后才移驾呀?”

诸葛太真仍然满面笑容地道:“老朽等来时,不是早就奉告过有事缠身,不能久留,并乞教主忽罪的么?此时实未使多所耽延,深盼教主见谅为幸!”他说完,已走出座位,向鬼母行礼作别。鬼母心中有点不悦,暗忖道:“这次行礼,真是好事多磨,此三人虽然有点无礼,但总算是贺喜住客,我也不便怎样!”当下也自回礼,亲自送他们步出大堂。

一干人除了鬼母和座下四弟子之外,其余都差不多知道这三个人不惜失礼告辞,匆匆而去,怀的什么心肠,可是都像串通好似的,不去点醒鬼母。

当下管乐复起,两个新人在那大红双喜续慢之前,并排立着。一个司仪唱道:“跪拜!”两人都跪下去。那司仪张嘴又要高唱,忽然一声喝叱,使诸人注意力又从那对新人身上,移到发声之处。

白凤朱玲低低“啊呀”一声,娇躯摇摇欲倒,紫鹃和月香急忙俯身扶住。

众人目光到处,只见一个人,不知几时,悄悄溜进大堂来,身上满是青苔和泥土,蓬头垢脸,肮脏不堪,但双目却炯炯有神,必非寻常之辈。

要论这厅堂中诸人,便是厅外叶落之声,也能够听到。这人走进来时,正好乐声悠扬,司仪高唱,即使有人听见步履之声,也以为是主坛内执事之人,谁会回头去看?一直到这人来到临近,喝叱一声,才都诧异地口目注意。

鬼母暴怒起立,冷冷道:“小子,你走错地方了!要非此刻是我爱徒大喜之日,非将你大解八块,难消我恨!”

那人道:“你便是鬼母阴姬?我石轩中正要寻你!”他双目闪闪,却射向鬼母后面的朱玲,鼻子内恨恨地哼一声!众人一听,这浑身龌龊的人,正是方才碧螺岛主于叔初和人孤崔伟所搜索的人,不觉都十分惊讶,有些更啧啧有声,但都想不出,他现身此地,究有何故!

鬼母本是蓄势钦发,这际也禁不住诧异一瞥,道:“原来你是石轩中,来此有何用意?”她说话之时,已发觉他的眼光直盯在什么人身上,转怒道:“你今生休想得到她!”

石轩中脸上的肌肉痉挛一下,忽地将眼光收回,好像决定永不再准她似的,坚定地说道:“我此来专程找你,你还否记得二十年前,经蝈山霞应真人的话么?我是霞虚真人的传人一践二十年之约!”

鬼母阴姬阴阴一笑,将绷紧的面色松驰下来,说道:“啊!霞虚道长不愧信人,本教主甚为佩服,便阁下这等勇气胆色,也令我心折。想当日我为了霞虚道长一言,便手下留情,放他归煌蝈山。料不到他苦心孤诣,居然培养了个好传人。我总能成全你的心愿使了!”

她的话忽地停住,回头道:“稍缓方始行礼,先设一席上来!”

她转回头对石轩中道:“看你狼狈的样子,怕是让于叔初赶急了!

你别忙,我命人摆上筵席,你且吃喝休息一下,再践行前约使了,省得日后人有说嘴,道我赶乏免儿!”

石轩中这时暗中也觉得疲累,尤其是腹中饥渴交加,横心笑道:“既然鬼母你没想得如此周到,我无妨领受盛筵,也算扰你一杯喜酒。”

末一句话像一根钉子般钉在朱玲心坎里,痛得她暗里噎嚷嚷泣。

咄嗟之间,那桌筵席已摆好,鬼母举手相让道:“你这厢请坐,本教主相陪!”石轩中眼角不瞅一下朱玲,管自大踏步人座。请人见他轩昂镇定,都不禁既诧且佩。鬼母仰面轻笑,将霞虚真人昔年和他订下之约对众人说了。九指神魔格莫邪轻轻一推车丕道:“车老二,我们来打个赌,你说这小子接得住教主二十招么?”车丕摇头道:“自然接不住,凭他那年纪,便教他打娘胎之时练起,能有多大气候?你我也未敢说接得住教主二十招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