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序幕(第4/5页)
三月二十八日,夏军开始砍伐树木,就在河对岸那些海人士兵鼻子底下,开始建造大批的木筏、船只等物。他们那慢吞吞的工作效率,立刻让海人士兵狂笑了一整天。依靠这些木筏,就想要渡过宽达百里以上的呼伦河么?春天河水湍急,时不时还有狂风大作,那河面上大浪翻卷起来,比起大洋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哩。
三月二十九日,夏军第一批简陋得让夏侯他们脸红的木筏下水。夏侯他们那个气愤啊,虽然大家都知道是装样子的,但是起码这些士兵装佯也要装得像模像样一点罢?这木筏上的枝条树叶都还没砍干净,下水还没一顿饭时间就散架了,这,不是在丢大夏的脸么?
三月三十日,第一批夏军草草打造的船只下水了,装载了大概三千多人的样子,朝河西的海人防线开始了第一次的试探性进攻。结果,海人还来不及开火阻拦他们呢,那规模极小的船队,已经被大浪翻卷了几下,直接打到了下游数百里外了,等得那些夏军士兵爬上河岸,这船早就成了碎片。
海人士兵们,连同他们的将领都哈哈大笑,认为他们根本不可能渡过这条呼伦河。起码在呼伦河的春汛结束以及夏军得到大量的船只前,他们根本无法渡过这条大河。于是,除了留下少数的哨兵警戒,天空也就只留下了一架侦察机在那里晃悠悠的盘旋。其他的士兵要么在基地里寻欢作乐,要么就干脆跑到了防线后面平原里的城镇找快活去了。
四月一日,凌晨。
这一天,在海人的历史上,以及他们子民的记忆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一笔。他们突然发现,原来以前夏人作出来的那些姿态,那些他们根本无法渡河的做作,纯粹就是在欺骗他们。在这一天,他们高傲但是又脆弱的心灵,被夏人的骗术,狠狠的划了一刀。
刑天大风全身甲胄,站在河岸上,大声说道:“谁给我把天上那鬼东西弄下来?可不能让他发出声响惊动了对岸的海人。”
夏侯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同样浑身铠甲,在那龙皮软甲的外面更是套上了两层鱼鳞板甲的他一翻身上了墨麒麟,吼道:“老黑,我们上。”
那墨麒麟极其不满的打了个响鼻,对于‘老黑’这个难听的名字,他很是有点抵触。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脚踏四团风云,顷刻间就上了数千丈的高空,在那海人驾驶员极度的震惊中,这条偷懒的墨麒麟,很优雅的在那侦察机的机舱盖上一屁股趴了下来。
那墨麒麟不是很重,也就万多两万斤而已,这还是他骨骼、鳞甲的密度太大,才造成这般吓人的体重。夏侯的也不是很重,也就是几百斤上下,他身高也不过两米多,加上铠甲的那数百斤重量,这墨麒麟扛起来很是轻松。可是夏侯手上拎着的那根狼牙棒,很好,二十四万斤。夏侯施展了一个巫咒,和道家法诀中的‘泰山压顶’类似的,也不是太夸张,大概也就等于一座小山头的分量而已。
就看到那侦察机‘呜’的一声,笔直的朝着地面落了下来,一点声响没发出的被夏侯生生压进了东边河岸地上,压成了一大块废铁。那侦察机的发动机刚要爆炸呢,旁边几个巫士手一挥,几个巫咒禁制压上去,那里还有半点声响、半点火花冒出来?
墨麒麟打了个喷嚏,慢慢的从那块平滑的铁板上站了起来,趾高气扬的走到了刑天大风面前,长长的尾巴狠狠的在刑天大风身上抽了一记。他很得意,没有了他,就凭借夏侯那土性巫力,想要飞上几千丈的高空,还真是不可能的。
刑天大风笑了笑,对着这头在刑天家已经伺候过三代人的麒麟老人,他只是摸摸他的脑袋,随后猛的脸色严肃了下来,低声喝道:“传令下去,能自己飞渡的军官、士兵全部飞渡,其他人等,用最快速度渡过呼伦河。海人在呼伦河西岸的所有军队,斩尽杀绝,不留一个。”
迟疑了一下,刑天大风嘀咕道:“有向我们投降的,留下也无妨,一个活口就是一个玉钱啊。可不能输给了那群家伙。”
夏侯的墨麒麟、刑天玄蛭的那头异种玄彪当先踏着风云、冷气朝西边飞了过去。其他那些有能力飞跃百多里河面的士兵、军官同时哼了几声,提起巫力,身体也顺风飘去。其他的黑厣军、玄彪军的士兵,则是整顿坐骑,在河边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两百个长队。
五千名巫士同时扬起了手,各色巫咒同时发出。
就看到无声无息的,数十道沙土从河东岸直射西岸,瞬间就组成了一道道沙土拱桥,只是这桥拱太长了些,足足有百里多却无一根柱子。
就看到无声无息的,数十道寒气从河东岸直射西岸,瞬间就化为一座座晶莹的冰桥。冰块性质脆、硬,故而一根根冰棱直透河底,以加强桥面的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