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破魂劫 第二章 寻人任务(第2/7页)

你要是不马上去赚钱的话,我们还可以顶五天,五天后处于纯饥饿状态,以你我的体魄,还可以挺十五天,然后我把你吃掉,又可以顶五天,五天后再发生什么事情,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后娘嘴脸着实可恶,不过我也必须承认它所言不虚。其实真正可恶的是江左司徒,既然请我来找人,除了住所之外,怎么也应该预付一点定金吧,否则猎人还没有开始捕猎,先饿得半死,成何体统。当然,请之一字,用在我和江左司徒身上实属牵强,不过任何力量都不会比贫穷和饥饿更可怕,所以我有充分理由相信,在江左司徒叫我干的事情干完之前,我一定已经成为相当资深的舞男了。

辟尘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居然马上伸手过来数我的腹肌,且发出感慨:“ 猪哥,不如你明天早上起来跑步吧,我看你肚子有点松了。”

我一口气没有转过来,几乎当场倒地。

它还不肯罢休,在一边列举我可以干的营生,统统上不了台面,包括:卖血。

理由是我经常受伤流血,有时候一次损失一千毫升,既然这样都不会死,那不如直接拿去换钱。

保安。

人类里面能跟我打架打赢的应该比较少。

人体炸弹。

我可以自愿到巴基斯坦去和当地游击队商量,成为专业人体炸弹,因为一般当量的炸弹都炸我不死,所以我的优势在于可以重复利用,环保节约,他们一定喜欢。

野模。

我身高一米七八,稍微矮了点,不过它说我比例不错,虽然上不了巴黎时装发布台,在广州哪个草台班子混混应该是凑合的。

酒吧鸭。

听到最后三个字我实在忍无可忍,跳起来就跟它大打出手,并且呼口号:“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它绕着屋子一边跑一边劝我:“

猪哥,面对现实吧,你愿意干,人家还不见得要你呢。”

正打得热闹,一阵突如其来的当当砸门声传来,我和辟尘面面相觑,凝神静听,确实是从我们大门口传来的,而且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在大力踢门。想想我才来广州一天,谁会来找?莫非精蓝被我暗算过一次怀恨在心,现在趁江左司徒不在,跑来单挑?

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我开了条小门缝,看了一眼就赶紧叫辟尘:“ 快,把吃的全藏起来,是狄南美。” 结果人家抢白我:“ 狄什么美,神经病!”

这个人家就站在我门外,足有一米七高,金色热裤,黑色背心,两条长腿哇哇哇,足以令所有非玻璃的雄性动物流下口水,假睫毛,尖尖脸,唇红齿白,扑的粉太厚了,不停的往地上掉,手里提瓶大樽威士忌,活生生就是狄南美在交游网站上那张照片的真人版。难怪我第一眼还看错了。

我的死狗德行即刻出笼,点头哈腰:“ 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她恶狠狠的瞪着我:“ 警告你,不要三更半夜唱卡拉OK,小心我砸烂你的门。”

我发呆,指着自己鼻子没话说:三更半夜?卡拉OK?我?你妈贵姓?

小姑娘撂下这句狠话之后,倒没有扬长而去,而是豪爽的扬头喝了一大口酒,接下来就当啷一声,一头砸在我的门上。

有句话形容一个人走霉运叫做喝凉水都塞牙。但是从我眼下的程度来看,有牙可塞已经应该大呼走运,就怕低头一看,地上满地白花花的,我连智齿都保不住了。

一面自怨自艾,一面还是压抑不了我鸡婆的天性,开门把这位大小姐拖了进来。把她好好的放到沙发上,拿下那瓶酒,看看她,虽说活脱脱飞女一个,衣服却是真正的CUCCI

,价钱够我不停嘴吃一年饼干了。在总部服役的时候,别人上 “ 猎人操守讲座”

,我就溜出去逛街,经常在隔壁的古奇店里一呆一两个小时,堪称没吃过猪肉,却见过好多猪到处跑。

一旦把她的衣服和饼干挂起了钩,我的胃就越级上诉,向大脑中枢发出了强烈的预警信号,翻译成人类语言,大概是:“ 要饿死了,再不吃东西我要造反了。

之类的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它扮演起陈胜吴广的角色来了。既然江山飘摇,火烧眉毛,那我看也不要顾虑明天怎么死了,径直到厨房拿出冰箱里的一桶巧克力饼干,一次往嘴里塞了五块,吃得高兴,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果然是无上真理。到达广州二十四小时后,我居然就在一家迪吧找到了工作。当时我因为偷吃了饼干而被辟尘赶出家门,正愁眉苦脸的在城里瞎逛。路经三六九迪吧门口,刚好看到一个男人满头血冲出来,后面跟了两个大块头黑人,抄着酒瓶喊打喊杀。哎呀,这一来我义愤心就动了,要讲点江湖规矩嘛,怎么可以两个打一个,所以在他们追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手提起两个,丢到五米开外的街上去了。